她看過鏡子裏的自己了，很美，超級美！
顧九牧直直地看着她，眼神溫柔，“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她忍不住揚起嘴角，對着鏡子轉了一圈，“今天的我最好看。”
見她笑得眉眼彎彎，顧九牧走向她，伸手扶住了她，“嗯，最好看。”
“顧九牧，謝謝。”她握緊了顧九牧的手，雖然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讓喻芽答應爲她設計婚紗，但她能猜到，大概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我們還說什麼謝謝。”他俯身，輕輕撩起她耳邊的碎髮，挽在耳朵後面，溫熱的氣息盡數灑在她臉上。
對上他那雙滿是笑意的眼睛，阮畫意情不自禁踮起了腳尖，吻住他的脣。
顧九牧眸底劃過一抹喜悅，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至於喻芽和她的助理，早就安靜地出去了。
“姐姐，幹嘛不多看看，咱們在場，他們肯定會收斂一點的。”小助理不明白喻芽的意思。
明明回國之前，喻芽最想見到的人就是顧九牧了。
喻芽微微一笑，眼底帶着幾分釋然，“不是看到了嗎？本人比電視上的還要帥，他愛人也很美，穿上我設計的婚紗，簡直思天造地設的一對。”
助理早就知道她想什麼，所以當她說出這番話時，助理反而不明白。
喻芽，不是一直都對顧九牧念念不忘嗎？爲什麼見到阮畫意後就釋然了呢。
不過這不是她一個小助理要操心的事情，她應該爲這單大生意感到高興，畢竟喻芽向顧九牧提了一個天價，顧九牧答應了。
作爲助理，她也有很大一筆分紅，哎呀呀，錢錢在向她招手。
“口水流出來了。”喻芽看了眼小助理，她這個助理哪都好，就是太貪錢了，明明很有天賦，卻爲了錢願意當她的助理。
小助理吸溜一下，口水沒了。
“時間差不多了。”阮畫意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看顧九牧身上的西服，“你的西服……”
“顧總的西服，由我設計了一套。”喻芽助理笑眯眯地進門，作爲設計師的喻芽卻走了。
阮畫意看了她身後一眼，確定喻芽真的不在。
小助理淺淺一笑，“我家大老闆很忙的，她忙着去喫下一家網紅餐廳的招牌，剩下的由我交接。”
“多謝。”阮畫意也不貪心，推着顧九牧去換衣服。
很快，顧九牧就換好了西服。
黑色的西服其實於顧九牧而言數不勝數，他有很多定製款，不過這套西服在細節上跟她的婚紗有異曲同工之妙，穿在他身上，再跟她站在一起，一眼就看得出來是一對，但又不會顯得庸俗。
“真好看。”她伸手摸了摸顧九牧的西服，“顧九牧，我收回今天的話，你就算老了，肯定也是最帥的老頭。”
說着，她笑得露出兩顆大門牙。
顧九牧忍不住低笑一聲，“對對對，你老了也是最漂亮的老太太。”
“不！”阮畫意板着臉，一本正經地看着他，“仙女是不會老的。”
顧九牧：“畫畫，不要跟曲幽幽經常混在一起，腦子不正常了。”
小助理：“……”
老婆的話都接不住，顧九爺也不是個會哄老婆的人啊。
小助理在心裏吐槽着，臉上笑容依舊。
試了婚紗，小助理又根據阮畫意和顧九牧的實際情況，答應稍微修改一下尺寸。
剛纔拖着長長的魚尾裙，阮畫意也覺得怪累的，剛換下來，就癱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了。
顧九牧見狀，提醒道：“還有呢。”
“還有？！”
她皺着眉頭，“一條就差不多了，我覺得……”
不用這麼鋪張浪費。
話還沒說完，小助理就推出了第二、三、四、五條婚紗，讓她挨個試。
熱情再高，也在一次次的負重前行中被磨滅了。
她揉了揉肩膀，可憐巴巴地看向顧九牧，“要不然我穿西服，你穿婚紗吧。”
“噗！”小助理不小心沒控制好，笑出了聲。
而顧九牧換西服的動作微微一頓，很是不理解地看向她，“是婚紗不夠美還是我不夠帥，讓你產生了這種念頭。”
他要是穿婚紗，不得笑掉人大牙。
對上他不敢置信的目光，阮畫意嘿嘿一笑，“婚紗太重了，相比之下，你的西服也很帥。”
言外之意不要太明顯。
顧九牧傲嬌地哼了一聲，沒接她的話。
他很清楚，一旦接了，她指不定就要喪盡天良，逼他就範。
作爲顧氏集團的總裁，大名鼎鼎的顧舊業，他怎麼能穿婚紗出現在婚禮上呢？
最多在家悄悄穿給她看。
阮畫意當然不知道顧九牧這樣的心思了，其實她就是隨口一說。
這幾條婚紗花了顧九牧多少心思，她都看得到，又怎麼捨得讓他的心思白費。
“今天辛苦你了。”
她朝着小助理笑了笑。
喻芽不在，小助理就全程負責一切問題，還要記錄她和顧九牧的要求，忙得腳不沾地。
確實挺辛苦的。
不料小助理咧嘴一笑，“應該的，畢竟我拿了那麼多錢。”
阮畫意忍不住笑，這麼直白的人真的不少見了。
離開工作室後，阮畫意靠着車座靠背，不到三分鐘就睡着了。
顧九牧還想跟她說說話呢，偏頭一看，睡得跟頭小豬似的。
“嘖。”他忍不住低笑一聲，從後座拉起一牀小毯子，蓋在她身上。
阮畫意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牀上了。
腰間搭着一條手臂，她的腦袋枕在另一條手臂上，面前是顧九牧熟睡中的臉。
突然很想捏一把。
她看着顧九牧瘦削的臉，心裏生出這個念頭，就蠢蠢欲動，悄悄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頰。
沒動靜，她又忍不住捏了一把。
“畫畫。”
還不等她收回手，就被醒來的顧九牧捏住了手。
還沒清醒的顧九牧眼睛裏帶着幾分茫然和無奈，抓着她的手親了親，“我還沒睡醒，你把我吵醒了，要負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