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染眼神逐漸變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管你是不是真的不明白,我秦野在這提醒你一句,不要再自作聰明,你做的那些事情,總有一天要被發現。”
話落,秦野轉身進門,砰的一聲甩上門,把白染染關在門外。
顧九牧微微皺了下眉頭,見他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眉梢微揚,“飯被搶了?這麼生氣。”
秦野被他氣得夠嗆,“我又不是狗,我現在在爲你和嫂子鳴不平好吧,沒良心!”
見他這幅模樣,顧九牧眼底多了幾分笑意,“我謝謝你。”
“沒看出來你的心意。”秦野斜着眼看向他,“沒誠意。”
“滾!”
“真實了!”秦野嘿嘿一笑,活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顧九牧見狀,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秦野這樣要是被外人看到,還以爲他多好欺負呢。
實際上秦野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剛纔白染染在秦野面前肆無忌憚,大概是以前沒惹過秦野,沒見識秦野的真面目。
顧九牧眼底劃過一抹嘲諷。
白染染?
白安然。
你還真是把自己想得這麼厲害,你以爲,你是誰呢?
……
“老爺子真的原諒我了?”阮平文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激動地看着阮畫意,“你不會是爲了哄我高興,騙我的吧?”
阮畫意神情淡淡的,“我爲什麼要哄你高興?有那個必要嗎?”
阮平文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隨即嘿嘿一笑,“我就是隨口一說,這不是太激動了嘛,老爺子怎麼突然就原諒我了,你知不知道什麼原因啊?”
問題這麼多。
阮畫意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阮平文立馬不問了,“好了,我不問了,老爺子願意原諒我就好,原諒我就好了。”
阮平文臉上笑開了花,這段時間最順心的就是這件事了。
肯定是老爺子知道他把最後的家底都給她了,纔會心軟原諒他。
早知如此,他就該早點把最後的股份拿出來了。
阮平文心裏想着,阮畫意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見狀,阮平文大步跟了上去,“畫畫,還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阮畫意腳步都沒停一下,讓他繼續說。
“我現在住的地方,已經不是我的房子了,被你姐……那個逆女買了,要是知道我爲了讓老爺子原諒我,把最後的股份都給你了,她肯定要把我趕出來了。”
聞言,阮畫意笑着轉身,對上他期待的眼神,“你想怎麼辦?”
阮平文眼珠子一轉,笑得有點猥瑣,“咱們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圖別的,年紀大了,就想跟兒女住在一起,你看,要不然讓我跟你和顧九牧住一起?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阮畫意臉上多了幾分笑意,“自知之明?跟我們住在一起?”
“對啊。”阮平文笑得更燦爛了,“我就兩個女兒,如今你結婚了,我跟你們住在一起也沒什麼,我將來也不會麻煩你們,這一點你們放心。”
“可是……”
“父女相認,也不一定非要住在一起,我看你也不是什麼老古板啊!”她神色間帶着幾分無奈。
阮平文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
循序漸進,太沖動反而會讓她懷疑。
這樣一想,阮平文笑了笑,“好吧,是我衝動了,你不要生氣,我就是太想彌補你了。”
“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多去看看我媽,她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下,應該很孤單,你多陪陪她,說不定她就徹底原諒你了呢!”
說到這,她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阮平文臉上一喜,“好,好啊。”
不就是去墓園祭拜一下嘛,上次根本就是個意外,下次絕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情。
想罷,阮平文心情更好了。
“我在城西有一套房子,你先搬過去住吧,平時有打掃衛生和做飯的阿姨,你要求不要太多,阿姨也是拿工資的,別擺譜像個皇上一樣。”
阮畫意把地址發給了阮平文,又說道:“我還有事情,就不陪你回去搬家了,阮詩情那邊你記得說清楚,不要讓她覺得我又欺負她。”
“你什麼時候欺負她了,都是她在欺負你。”阮平文說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心中覺得好笑,阮平文現在幫她,還真是跟以前偏心阮詩情一個樣。
只是她不稀罕。
“前段時間她要追加投資還說我故意打壓她,不信你回去問問。”
“這死丫頭,難道不知道溫家人每一個都不是好東西嗎?”
阮平文氣得不行,當即就回去找阮詩情了。
見他氣勢洶洶地離開,阮畫意心滿意足地勾起嘴角。
阮詩情最近過得太安穩了,總要給她找點煩心事,免得她天天在自己面前找茬。
煩!
再說了,阮平文要是知道阮詩情拿到顧廷修手裏的股份,一躍成了公司第二大股東,難免會心動,跟白蓮和好。
她可不想見到這種場面。
乾脆卑鄙一點,來個挑撥離間,讓阮平文回去跟阮詩情好好吵一架。
阮詩情那個人她太瞭解了,阮詩情已經對阮平文失望了,再吵下去,就算白蓮有意跟阮平文和好,阮詩情也不可能答應了。
到時候阮平文就沒有其他選擇,只能留在她眼皮子底下了。
人在她眼前,她就不怕查不清事情真相。
“喂,明珠,怎麼了?”
電話那頭,沈明珠着急說道:“阮總您怎麼還沒回來啊?那個白染染來了,跟她一起的還有顧廷修顧總。”
這話一出,她臉色猛變。
“白染染?”
她忽然就想到即將跟顧九牧訂婚的那個女人了。
她想到了很多人,唯獨沒想到白染染,因爲現在的白染染沒有足夠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