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幽幽嘿嘿一笑,稍顯急切了。
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南寧沛,快來管管你老婆!”
“來了!”
南寧沛一直坐在旁邊沒出聲,這時候被點名,走的飛快。
曲幽幽不甘心地舔了舔嘴脣,蠢蠢欲動,還想嘗一口,看得南寧沛頭疼不已。
自從曲幽幽懷孕後,她的口味變得尤其刁鑽,什麼奇怪喫什麼,上次竟然想嚐嚐草木灰的味道。
要不是攔着,她真要喫上幾大口。
“曲幽幽!”阮畫意啪的一巴掌打在曲幽幽偷摸的手背上,“老實點!”
怎麼還偷喫呢。
曲幽幽訕訕一笑,沒伸手了。
說起晚上的鴻門宴,阮畫意眼底劃過一抹暗淡。
“外公們都準備好了,我不去也不太好。”她吹了吹滾燙的藥,“去一趟也好,抓住機會徹底說清楚,如果是誤會就澄清,是真的,我就要放棄了。”
“放棄?!”曲幽幽擡高音調,聲音尖銳,“咱們憑什麼放棄?他顧九牧對不起你,老子不掀翻了他的顧氏集團我不姓曲!”
她擡頭看向曲幽幽,眸光復雜不已,曲幽幽是見證她在國外最糟糕的那段時間的唯一證人,從頭到尾,都是曲幽幽在陪她。
“幽幽。”她抓住曲幽幽的手,“稍安勿躁,我是那麼容易被人渣的嗎?當然不是了,誰渣了我,就要做好倒大黴的準備!”
說着,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牽強的笑。
曲幽幽怎麼會看不出她在強顏歡笑,只不過不捨得拆穿而已。
阮畫意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喝了藥就說要繼續睡覺了。
曲幽幽哪也沒去,讓助理把工作都送到這裏來,她要守着阮畫意,免得出岔子,就算是今晚,她也要厚着臉皮去凌家。
她不介意自己小人之心,凌家是顧九牧的外公家,不是畫畫外公家,就算凌家對畫畫很滿意,也比不過跟顧九牧這個親外孫子。
更何況凌家一直想彌補顧九牧。
想到這些,曲幽幽忍不住看向阮畫意的房間,緊張了。
阮畫意這一覺睡得很踏實,起來時,氣色好了不少。
“起來了?快,化妝,姐姐給你整了一條漂亮裙子,咱們要漂漂亮亮地出現在顧九牧面前,閃瞎他的狗眼!”
曲幽幽興奮地走進來,手裏拿着一條剛選的裙子。
她哭笑不得,“你下午不是一直在這嗎?怎麼還能買裙子?”
“我選的時尚雜誌上的最新款,當時一看就很適合你,本來想當你的生日禮物。”曲幽幽說到這,就有點惆悵,結果成了這個禮物。
阮畫意笑了笑,“給我吧,我化個妝就出門。”
“我跟你一起。”曲幽幽一屁股坐在她身邊。
她瞥了曲幽幽一眼,剛纔就發現曲幽幽今天不一樣,此刻格外的漂亮,眼線上挑,一個眼神就讓人覺得殺氣十足。
她忍不住揚起嘴角,“問題不大,你現在不太方便,在家等我就是。”
“那怎麼行,我去給你撐腰,誰也別想欺負你!”曲幽幽挺着胸膛,堅決不答應她的話。
“萬一你受委屈呢?畫畫,我不想讓你受委屈了。”曲幽幽聲音有點抖,她真不想看着畫畫受委屈,尤其是顧九牧給的委屈。
畫畫已經受得夠多了。
顧九牧那個沒良心的,怎麼能做到這個地步呢。
見她眼眶紅紅,阮畫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不會,受了委屈,我當場就還回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白安然不會輕易放棄好不容易纔得來的東西。”
曲幽幽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勸了,“那你要注意安全,有問題就給我打電話,我馬上來接你和外公,知道了嗎?”
“嗯。”阮畫意心裏暖呼呼的,熨帖得很。
這大概就是曲幽幽給她的底氣。
到了凌家,顧九牧和白安然還沒到,凌月等人給她準備了一大桌子她愛喫的菜,一個顧九牧愛喫的都沒有。
“畫畫,儘管喫,你纔是我凌家的外孫媳婦,那些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不配進家門!”
凌老爺子給她盛了碗湯,才幾天啊,瘦了這麼多,應該心裏很難受吧。
“外公,我沒事。”她接過碗,“你們也喫啊。”
不等顧九牧,這是大家默認的事情,反正今天的重點也不是這頓飯。
與此同時,凌家大門口。
白安然小鳥依人地挽着顧九牧的手臂,笑吟吟地以爲自己今天能轉正了,順便在凌家人面前得個名分。
以後,她就是名正言順的顧太太了。
可美夢還沒做完,她跟顧九牧就被攔在了門口,齊刷刷地進不去。
顧九牧面色不改,定定地站在原地跟沈助理說着什麼。
倒是白安然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前一步,“是外公叫我們來喫飯的,你們憑什麼把我們攔在外面!”
傭人聞言,嗤笑一聲,“老先生說了,他的外孫媳婦只有阮畫意一個,其他的阿貓阿狗無名無分來歷不明,不配。”
白安然頓時臉色蒼白,“你!”
她知道跟凌家傭人對上,沒有她好果子喫,只能寄希望於顧九牧,一把挽住顧九牧的手臂,“九牧,是不是我還不夠好,才得不到外公的認可啊?”
“可能是吧。”顧九牧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白安然氣得,差吐血三升。
她想要的是這個答案嗎?當然不是了,她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她不如阮畫意。
“九牧,你不要忘了,你現在的未婚妻是我。”她楚楚可憐地看着顧九牧。
顧九牧看了她一眼,“嗯,我爲了你,離婚證都領了。”
傭人聽了,眼皮子跳了幾下,立馬讓人去告訴老爺子。
凌老爺子一聽,差點炸毛,“真的?”
阮畫意正喝湯呢,老爺子突然擡高了音調,差點沒嗆死她。
“真……真的啊,不然他跟別人訂婚,不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