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白安然車前,敲了敲玻璃窗。
聲音清脆響亮,就像敲打在白安然心尖上。
她猛地哆嗦了一下,懼怕地看着他。
“白小姐,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以說,現在清楚了?”
白安然顫巍巍地點了點頭,啞着嗓子道:“你真的,瘋了!”
“我瘋了不要緊,白小姐不要被嚇傻了就好。”
沈助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大步離開。
白安然想到剛纔看見的畫面,就渾身發冷,沈助理真的太狠了,如果他真的想得到阮畫意,未必不可能。
他只是不想!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她就篤定了,沈助理不會傷害阮畫意一絲一毫。
這樣背後算計籌謀的男人,真可怕!
……
阮畫意冷眼看着新上的熱搜,白染染是顧廷修外婆家的遠方親戚,人家父母都出來相認了,身份肯定沒問題。
一切都安排得毫無破綻。
要說是白安然做的,打死她都不相信。
顧廷修或許會幫忙掩飾,但要做到這麼天衣無縫,不是顧廷修的風格,顧廷修還想找到顧九牧的漏洞,贏他一次。
能幫白安然隱瞞得這麼完美的,只能是顧九牧。
他現在不是舉步維艱嗎?還能騰出手做這麼多事情。
“畫畫,我看這個法子行不通了。”曲幽幽支着下巴,一本正經道:“顧九牧不會讓媒體爆出跟他有關的弱點,還要從長計議啊。”
“不着急,只是給她提個醒。”她嘴角微揚,“你受的委屈,我一定給你還回去。”
這話可把曲幽幽感動壞了,蹬蹬兩步走到她跟前抱着她,“嗚嗚!畫畫你對我太好了,還給我做主!”
“是啊。”她摸了摸曲幽幽海藻一樣的長髮,“受了委屈怎麼能不還回去呢?這不是我們的風格。”
“對對對!”
曲幽幽早就在想要怎麼給白安然一個教訓了,只是怕在她面前提起白安然,她會難過。
“說正事,我們一起投資的電影,過幾天初選,讓我們也去看看,畢竟是做娛樂公司的,眼光還是有的。”
曲幽幽眼睛一亮,“導演可以嘛,慧眼識珠,我別的不行,看人還是很不錯的,想當初……”
得意的聲音戛然而止,曲幽幽臉上閃過一抹僵硬,大概是想到林漾了。
她識趣地沒有追問,轉移話題道:“知道你慧眼識珠,有時間臭屁,不如看看明天人選的資料,看看能不能選兩個不錯的苗子。”
這話一出,曲幽幽臉上閃過一抹怪異,“不是說下一季不選新人了嗎?”
“這部劇本來就是要捧咱們的人,有不錯的,選兩個也沒關係。”
她支着下巴,昨晚就把資料看完了,有幾個不錯的,還要見到本人才能最後確定。
曲幽幽砸吧砸吧嘴兒,“你說了算,那就明,我得回去給孩子餵奶了,你想好什麼時候休假沒?過時不候啊!”
說完,曲幽幽拎着包包就走了。
現在的重中之重還是把油畫娛樂和宋氏穩下來。
她和顧九牧離婚的緣故,兩家公司都受到了一定影響。
次日,她跟曲幽幽一起出現在了初選現場。
不少媒體記者都在門口蹲人,一見到她倆,一擁而上,圍得水泄不通,各種問題拋出來,甚至還有人關心曲幽幽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曲幽幽見還有人打孩子的主意,細長的眉微微一皺,擡手示意,保安就分開了一條路,讓她倆離開。
一個記者還不死心,一把抓住曲幽幽的衣服,大聲問道:“曲總不如跟我們說說,曲總的孩子叫什麼,是姓南,還是姓陸!”
這話如平地驚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曲幽幽和那個記者身上。
人羣中甚至有人小聲問道:“是我知道的那個陸吧?”
阮畫意眸光一凜,冷冷看向提問的記者,“胡說八道,有時候也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只是想從曲幽幽女士口中,得到一個真相。”
記者說的理直氣壯,在場的記者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曲幽幽身上。
見狀,曲幽幽挺直了腰板,“我兒子,肯定姓曲了。”
話音落下,不等衆人反應過來,阮畫意就拉着曲幽幽進去了。
記者們好似得知了一個驚天大瓜,都以爲曲幽幽跟陸訣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這個消息立馬被各大媒體推上了熱搜,還有人說曲幽幽婚內出軌,給南寧沛帶了綠帽子。
不到半小時,事情就鬧大了。
阮畫意麪無表情地把熱搜遞給曲幽幽看了一眼,這傢伙還熱情高漲地選人呢,一看到熱搜眼睛都直了。
“誰在胡說八道?我砸了他飯碗!”
“淡定。”阮畫意輕飄飄地拉了她一把,示意還有人看着呢。
已經有不少人用怪異的眼神看向曲幽幽了,都在猜測曲幽幽跟陸訣和南寧沛之間有什麼愛恨情仇,能讓曲幽幽頂着那麼大的壓力生下陸訣的孩子。
曲幽幽沒想到,謠言剛傳出去半小時,就有人認定她的孩子是陸訣的了。
笑話!
“南家已經公開表態了。”
一個小女生壓低聲音,拿着手機驚訝地跟身邊的人分享。
她跟曲幽幽相視一眼,拿出手機看,不出意外,南寧沛和南家父母毒公開表態了,孩子是曲幽幽和南寧沛的,兩人沒有任何感情問題。
至於散播謠言的那個記者,已經被舉報了,很快就要接受調查了。
不過喫瓜羣衆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認定是豪門之間的利益關係,牽制住他們的腳步了,纔不得不出來證明,實際上是欲蓋彌彰。
阮畫意看了都想說一句:去你大爺的欲蓋彌彰!
人家好好過日子,還要把感情狀況寫成日記每天更新嗎?
“畫畫,我忍不了了。”曲幽幽氣得直磨牙,“哪冒出來的東西胡說八道壞我名聲,我要砸了他的飯碗!”
“我已經讓沈明珠去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另外,我聯繫了陸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