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想好怎麼交代了嗎?”他微微俯身,雙目銳利如刀。
男人猛地打了個哆嗦,舌頭都快捋不直了。
見狀,他嗤笑一聲,“彆着急,可以想好了再說,我有的是時間,但你,就不一定了。”
話音剛落,三條兇狠的獵犬就被沈助理牽了進來。
“餓了三天,咬一口,能撕掉他腿上一大塊肉。”
沈助理面無表情地推了推眼鏡框,三條獵犬顯然訓練有素,即便餓得發昏,也不敢隨從沈助理手上掙脫。
顧九牧長腿交疊,手指彎曲,漫不經心地叩響了桌面。
一聲又一聲,聽得男人兩股戰戰。
沈助理微微一鬆手,獵犬就猛地撲向了男人,可繩子還在他手裏,獵犬剛好湊到男人面前,尖銳的牙赫然出現在男人視線中。
男人嚇得啊的一聲慘叫,身體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顧九牧的眼底劃過一抹不屑,“就這點膽子,怎麼有勇氣做背叛公司的事情。”
拿了顧氏集團幾百萬,還想跑路,未免把公司想得太沒用了點。
男人嚇得涕泗橫流,連滾帶爬地來到他腳邊,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九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九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我以後一定爲公司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男人聲音裏帶着哭腔。
他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擡起腳,
就踩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男人痛得齜牙咧嘴直吸冷氣,可連一句求饒的話都不敢爲自己說。
他怕啊,怕顧九牧一個生氣,就對他趕盡殺絕了。
他在公司盡職盡責,可上頭一直壓着他不讓他出頭,他想要錢,這有什麼錯。
可他不敢說,可他又能怎麼辦呢!
對上男人恐懼的目光,顧九牧眼底沒有絲毫憐憫。
手一擡,沈助理就會意地抓緊繩子,獵犬再次老實地趴在地上,看着男人直流口水。
猶如盤中餐的男人猛地打了個寒戰。
“九……九爺。”
“我可以給你個機會,只要你把背後的人的事情都跟我說了,我保證你能拿着這些錢遠走高飛。”
“不不不,錢我不要了,九爺你別讓它們過來就是!”男人強撐着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兩腿直髮抖。
顧九牧嘖的一聲,“那不行,花錢辦事,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了我,我總要付出點代價,對吧。”
“真的?!”男人眼睛一亮,蠢蠢欲動地看着顧九牧。
六百萬,他要是帶着這些錢回老家,就揚眉吐氣了。
顧九牧脣角微揚,“真的,錢,都給你。”
“我……我說。”男人眼睛發亮,興奮地看着他,“是錦悅集團的那位助理找到我,說只要我把那份文件換了,我就能從項目資金里扣出六百萬,只要我動作夠快,就不會……”
說到最後,男人沒勇氣再開口了。
顧九牧嗤笑一聲,“是不是覺得自己動
作夠快,就不會被發現,你再帶着錢出國,我就找不到你了?”
“拿了我的東西,你躲到哪,我都找得到,別那麼天真,相信那些人的鬼話。”
說着,他拍了拍男人的腦袋,眼底帶着幾分嘲諷。
男人誠惶誠恐地擡起頭,身體忍不住地顫抖。
“好了,剩下的事情,你一五一十說清楚。”
話落,顧九牧森冷的目光就落在了男人身上。
猶豫再三後,男人還是沒能抵住幾百萬的誘惑,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了。
“現在我能走了嗎?”男人隱隱激動,雙手緊握成拳,只等顧九牧一句話就拿錢走人。
顧九牧嘴角微揚,擡擡手,“給他。”
話音落下,他就起身上樓了。
男人喜不自勝,歡天喜地地看向沈助理,可目光觸及到那三條獵犬,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沈助理眯着眼睛,笑着看向男人,“彆着急,錢會準時打進你的賬戶,但你對公司造成的損失,是不是也應該算一算?”
這話一出,男人頓時臉色大變,顫巍巍地看着沈助理,“九爺答應放過我的,你不能公報私仇,你不可以違背九爺的交代。”
沈助理面無表情地推了推眼鏡,“誰說九爺只交代了給你錢這一件事?”
危險的目光看得男人猛地一哆嗦,不敢直視沈助理的眼睛。
沈助理嘴角微揚,手上微微一鬆,三條獵犬汪的一聲,就
向男人撲了過去。
男人嚇得一聲慘叫,連滾帶爬地往後退,“你不可以,不可以……”
可沈助理只是擡擡手,就有人把他拖走了。
三條獵犬被沈助理緊緊牽着,齜牙咧嘴,看着男人猶如看到盤中餐。
“走了!”
沈助理抿嘴一笑,眼底帶着幾分冷意。
男人遭遇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但很快,精神病院就多了一個被嚇瘋的病人。
時間短短過了兩個月,大受挫折的顧氏集團重新拔地而起,跟新發展起來的錦悅集團兩兩對立。
一旦被兩家公司同時看上的項目,大概率是要整一個頭破血流,不少人都要被殃及池魚了。
臨近新年了,他們同時盯上的項目,是宋氏的項目
阮畫意捏了捏眉心,面無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兩份合同:“二位的合同我都看過了,對我們而言,都是很好的選擇。”
沈助理推了推眼鏡,微微一笑,“那阮總考慮好了嗎?”
她失笑,“暫時還沒有。”
“好,不着急,阮總慢慢考慮,我先回去了。”沈助理微微一笑,把合同留下了。
可耳錦悅集團來的人,還站在她面前,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揚眉,“有事?”
這位,是顧廷修的新助理——林遠。
林助理微微一笑,道:“阮總可以看看老闆爲你準備的禮物,或許你就能想好了。”
話落,林助理就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擺在她面前。
看着盒子裏的東西,她臉色猛地一變,“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