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脣,含笑盈盈的眸子對他的,喫喫笑出了聲。
那聲音越小越大,讓唐慎有些羞惱,低頭對準那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紅脣,直接啃了一口。
鬆開,虎視眈眈地眯眼看着她,狠勁兒十足地撂了狠話,“等着!待會兒保管叫你笑不出來!”
那強悍兇猛的氣勢陡然一放,抱着人,大步流星地往昨天的纏綿地走。
這話她信!
林微一點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昨天她睡過去前,某人咬牙切齒,又依依不捨地放了她的樣子,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關門,鎖。
唐慎把人按在沙發一頓猛親,等把人親迷糊了,趕緊去了臥室,給三小尿布換一下,被子蓋好,從抽屜裏抓了一把計生用品,抱着一牀被子飛速趕回側廳。
見林微站起來,正準備往這邊兒走,猛地撲去,抖開被子裹着人往地帶。
他摸爬滾打慣了,一個巧勁倆人在側廳滾了半圈。
被子順勢鋪展開,他結實的手臂跟個鉗子似的,牢牢把暈乎乎的小媳婦兒給困在懷裏,挑眉危險勁兒十足,“哪兒去?”
“我……”
林微一句話還沒說完,唐慎一個餓虎撲食,吞下了她後半段話。
“別解釋了!”他喘息聲裏帶着說不出的無賴勁兒,危險誘人,又飛揚跋扈,在她耳邊壞笑,“解釋我也不會聽的!不都說少說話多做事兒嗎?今兒咱們來踐行一下!”
“唐慎,你……別……”
別親脖子啊!
可惜又是一句話落了之前那句話的後塵,根本沒給她機會說出來。
……
餘韻尚存,林微從失神漸漸醒來,胸口劇烈起伏着,聽着耳畔那百轉千回又滿足的急促呼吸,迤邐桃粉的眼尾勾起一抹旖旎,妖味兒十足。
昨天頂多算是解了饞,今兒纔算是真正的水乳交融。
唐慎眼裏全是笑意,攬着她的腰身,低低道,“還有五天……”
再有五天,可以爲所欲爲了!
去他孃的班!
去他孃的早起!
統統不用管了!
光是想想那場面,唐慎血脈僨張,心悸不已,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卻惹得那形狀極好的喉結也急促地滑動了幾下。
“恨不得今兒是大年初一!”
好打響新年第一炮!
咬着她的肩頭,他輕輕重重地磨着牙。
林微被他這那啥不滿的樣兒給逗笑,涼涼提醒道,“唐慎同志,大年初一要走親串友,別想了。”
唐慎僵了一下,擡頭對她泛着旖旎水光的眸子,腦子停止運轉了一瞬,隨後心隨意動,照着那雙含情眼兒給親了去。
“咱家親戚少,大年初一走完不成問題。”
聲音低啞,帶着隱忍。
這都隱忍得近乎要呻/吟出來了?
林微一怔,下意識地腿一擡,碰到某處的一瞬,兩人雙目對。一個詫異,一個飢渴火熱。
“……”
“……”
唐慎喉結情動,心下一狠,反手從沙發摸了摸,沒摸到,他扭頭去看,仗着非一般的視力,纔看到那沙發僅剩的一個計生用品孤零零地呆在角落。
回頭,見某人要逃。
一把按在某人腰窩,他開始講道理,“媳婦兒,我是不是離你有段距離?”
林微:“……”
“你撩撥我幹什麼?我是經得起你撩撥的人麼?”唐慎板着臉,也不管她看見看不見,教訓道,“這樣會擦槍走火,你知不知道?”
林微雙眼含淚,睫毛都濡溼了。
她能說她不知道嗎?
請相信,剛纔是她下意識的一個動作,沒有任何撩撥的意思啊!
“我們講究今日事今日畢,事兒不過夜……”
唐慎視線掃視着她的背部線條,喉結緊繃着,聲音卻還是嚴肅的,“我記得你平時做事兒也不喜歡堆到明天,你主動點兒,咱們速戰速決!明兒得班呢!”
被他按着,她掙扎不動,羞憤道,“你……你個騙子!”
主動點?
速戰速決?
鬼才信他!
“你看看現在幾點了,等會兒要班了!”
還明天!
唐慎笑得齜牙咧嘴,毫不留情地指出一個事實,“媳婦兒,你今兒體力昨天好,現在還沒有困勁兒。”
所以,
別說了,抓緊時間纔是正經!
……
早,有鳥雀聲兒傳來的時候,天光已經亮起來。
唐慎精神抖擻地讓閨女躺在自己背,做了百多個俯臥撐,這才單手撐地,一個轉身,將驚笑着的拂曉摟進懷裏。
閒適地走到衣櫃前,他單手在衣櫃裏挑選了一套衣服。
“好看不好看?”
唐慎拿着衣服在閨女眼前晃了晃。
看着那嬌嬌嫩嫩的顏色,拂曉眨眨眼,去指自己的頭髮。
她平時的髮帶,都是嬌嫩的顏色居多,尾端要麼綴着指甲蓋大小的鈴鐺,要麼綴着些珠子,好看得緊。
今兒唐慎給她左右各弄了兩縷頭髮,拿髮帶綁了,搭在耳後。本好看的小臉兒,這會兒襯得越發可愛得不行。
“對,跟你頭的顏色一樣!”
唐慎笑着點點頭,“好看不?”
拂曉看看牀睡得臉都要埋進被子裏的林微,又看看唐慎手裏的衣服,點點小腦袋,笑彎了眼兒,“好!”
“嘿!乖閨女,知道你跟爸爸一樣有眼光!”
唐慎照她腦門親了一口,溜溜達達地到了牀邊兒,把小人兒反方向往牀一杵,拉開被子,將林微挖出來,麻溜兒地給她穿衣服。
“好了!”
聽到聲音,拂曉轉過身,咧着小嘴,露着小奶牙,一骨碌爬起來,倒騰着小腿兒跑到林微跟前兒。
突然地,她頓住,歪着腦袋看了一會兒,捧着林微粉潤的臉兒,呼呼吹了兩下,“麻麻,飛飛,不痛!”
這嫩生生一句話,讓林微瞬間清醒了,睜開眼,張口結舌地看着給她呼呼的閨女,腦子一陣轟鳴。
作孽!
“唐慎!”她有些頭疼地看着拂曉,扭頭,對着唐慎忿忿低吼,“你個騙子!”
不是說了肩頸以不許逾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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