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志得意滿離開,沒想到離開宋清齋駐地,住在驛站的頭一晚便失竊了。

    他的行李全都不見了,連晚上脫下來的衣裳鞋襪都不翼而飛。

    洪山急得跳腳,把驛站的驛卒叫過來劈頭蓋臉一通罵。

    驛卒卻十分無辜,“大老爺,我們這裏本來就是天高皇帝遠,悍匪橫行,尤其是離開了大將軍王的駐地,不屬於大將軍王的管轄範圍,那些悍匪常來的。

    “您不見咱這驛站已經快要塌了都沒人修?實在是不敢修,悍匪們連磚瓦木料都偷啊!

    “別說您這隨身的東西了,怕是您的牲口車輛也都沒了。”

    聞言洪山只着裏衣,光着腳衝了出去,沒別的,他坐的那輛車的夾層裏他還藏了好些“罪證”呢!

    結果他看到了什麼?除了地上的一灘馬糞,什麼都沒了!

    隨從們也慌慌張張趕了來,他們和洪山一樣,只剩了隨身的裏衣。

    洪山疑心這是宋清齋指使人乾的,但他沒有確鑿的證據,儘管跳着腳罵大街,卻也不敢指名道姓。

    發泄完了,洪山叉着腰呼哧呼哧喘粗氣,吩咐驛卒:“趕緊給老爺做飯喫!喫完了,我們還要去尋大將軍王!”

    驛卒把手一攤:“大老爺,昨晚小人這裏還有二兩糙米,是您不肯喫的,這晚上悍匪一來,這二兩糙米也沒了。

    “小人不敢撒謊,不信您可以親自去看。”

    洪山果真去看了一遭,竈房裏的鍋都被人摳走了,自然不可能有一粒糧食留下來。

    氣急敗壞之下,他只得令驛卒扒了衣服鞋襪給他穿,帶着隨從想要回軍中,又怕回去之後宋清齋因拿住了他的東西對他不利。

    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和隨從們步行離開。

    驛卒們追在後面哭哭啼啼,卻是乾打雷不下雨。

    等洪山等人走的看不見影子了,獄卒們才狠狠啐了一口,紛紛說道:“走吧,回去!”

    他們回的卻不是那破破爛爛的驛站,原來這是一座已經荒廢的驛站,真正的驛站在距離這裏五里外的地方,那裏新修的驛道四通八達。

    他們從樹上取下自己的包裹,重新穿了衣裳鞋襪,高高興興回去喫飯了。

    至於洪山丟失的那些東西,自然都到了宋清齋手裏。

    宋清齋看着那些東西,不由得一聲冷笑,“除了金銀細軟之外,其餘的全部拿去燒掉!”

    至於那些值錢的東西,自然給前去偷東西的人分了。

    洪山這一趟回京,自然是千難萬難,但他一旦回去定會搬弄口舌。

    不過,即使那樣又能如何?他的所爲不會對大局造成半點影響。

    今年收穫的糧食粗略估計都夠軍中喫兩年了。

    二皇子在外行走,收效明顯,在底層官員之中聲望日隆,真正體察民情的中層官員自然也偏向了二皇子。

    而那些朝中老臣一直在和宋清齋互通有無,知道二皇子所爲之後大加讚賞,他們也在積極運作,所以周啓看似蹦躂的歡,其實他的龍椅已經岌岌可危。

    這一年,許寄在北地修建了水庫共十八座,水窖二十七口,可以保證不管是乾旱還是洪澇,糧田都不會受到影響。

    至於與北胡和談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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