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王會在許城過年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他帶部分將領過年,除了各自的親兵並未多帶扈從,也是人盡皆知的。

    而許城的巡查司人數只有三百人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樣的防衛力量,他們以爲自己會有極大的勝算。

    即便大將軍王英勇無敵,他麾下將領久經戰陣,畢竟是遭遇突襲,會措手不及的……吧?

    別的他們可以不在乎,許城百姓他們還能置之不理?

    只要他們有在乎的人和事,自己這邊就能扭轉局勢,最起碼不會敗得太慘。

    因此當這些人從各城突圍而出,並匯合在一起的時候是帶着幾分沾沾自喜的。

    他們以爲傳說中用兵如神的大將軍王不過如此。

    豈料,一切不過是自以爲是,駐軍是讓他們聯絡所有奸細,然後圍而殲之。

    駱宏章舞動了一下手中的三尖兩刃刀,然後刀尖朝下,擺出了和談的架勢,“對面,誰是帶頭的?出來說幾句可好?”

    黑衣騎士一陣騷動,半晌纔有一人挺身而出,虎着臉道:“某家在此!有什麼屁可以放了!”

    駱宏章微微一笑,卻慢悠悠把自己的刀掛了起來,反手從背上摘下鐵胎弓,道:“我給你三次活命的機會,你若把握不住,便是那儆猴的雞了。”

    那人不解,“什麼意思?”

    駱宏章卻不再答話,探手從走獸壺抽了一支箭,彎弓搭箭,一支羽箭裹挾着勁風直取那人面門。

    那人大駭,揮刀撥打鵰翎。

    但駱宏章看着人不算壯實,卻膂力過人,這一箭用了十成的力,那人也只是稍稍把箭打偏了一些,利箭去勢不竭,一名騎士躲閃不及當胸中了一箭,慘叫一聲翻身落馬,蹬了蹬腿,便即斷氣。

    而那頭目坐下馬倒退了好幾步,自己更是在馬上搖擺不定。

    駱宏章並未給他喘息之機,緊跟着第二箭又奔着面門來了。

    頭目再不敢格擋,趕忙身子後仰,後腦勺幾乎都貼到了馬臀上,那支箭從他身子上方飛掠而過。

    倒黴的是他另一手下,被這一支箭正中眉心,那人自己不能抵消這支箭的力道,平平向後飛出,把身後的同伴一同撞下馬去。

    中箭者固然一命嗚呼,從馬上被撞下來的這個一時躲閃不及,被慌亂的同伴縱馬踩中了胸口也當場斃命。

    駱宏章兩箭殺三人。

    然而他並不罷休,第三箭射出,正中剛剛起身的頭目心窩,那頭目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呼,便從馬背跌落。

    身後衆人一陣大亂,騎士一亂便約束不好自己的坐騎,那些馬匹又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馬,——爲了隱蔽身份,他們的同伴裝作馬販子,這都是馬販子販賣的普通馬匹,並未經過嚴格訓練。

    一時間人喊馬嘶亂成了一鍋粥。

    許寄遠遠看着,並不十分分明,好奇問道:“這是怎麼了?”

    宋清齋莞爾一笑,“你有所不知,宏章乃是軍中首屈一指的神射手。”

    許寄了然,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大概是駱宏章射殺了對方的頭領,導致對方陣腳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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