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十五,溫嬤嬤等人就操持着準備給許寄過生辰了,不知不覺間,許寄都要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

    另一邊宋母也在和宋父商量許寄過生辰的事,“郡主馬上就要十八歲了,照理說該給他們成親了,但是他們要進京一趟,而且我總覺得……”

    “咱們來操辦合適嗎?”宋父心中不安,“畢竟宮中那兩位……”

    宋母長嘆一聲,“當年的事……唉,論理咱們是做下人的,不該非議主子,可我當真沒見過那樣狠心的娘!

    “若是她當真記掛着這個兒子,就不該跟先帝說孩子夭折了。

    “之後的那麼多年,又百般阻止王爺和先帝相認,甚至做出那麼多過分的事。

    “我原以爲,王爺對朝廷有這麼大的功勞,他們怎麼也該對他客氣些,誰想到……”

    說到這裏宋母忍不住開始落淚。

    宋父給她遞了一塊手帕,沉聲道:“所以,王爺說得對,他們既然不肯認他,他也不必上趕着去同人家親近。

    “再說了,當今這位陛下,着實算不得好皇帝,他再這麼下去,和秦末帝有什麼分別!”

    “你這老頭子!”宋母趕緊去捂他的嘴,“你我是什麼人?也配妄議朝政!”

    宋父不以爲意,“這是四兒的地盤,是郡主的許城!咱們若還不能大聲說話,去哪裏才能自在?”

    宋母嘆氣,“那也是這麼個理兒。那你說,等他們回來,咱們便主持着給他們完婚如何?”

    “倒也不必着急,”宋父捋着鬍鬚說道,“這倆孩子說正事也不太避着咱們,他們的意思不是要扶持二皇子登位?

    “要我說,不如等新君繼位,給他們賜婚來得榮光,也省得有人說名不正言不順什麼的。”

    宋母頻頻點頭,“你說的是。就是怕新君即位之後,又該忌憚咱們四兒手握大權了。”

    “不會吧?”宋父搖頭,“畢竟是他們兩個一起選定的人,而且,難道他們不會留後手?

    “總該讓將來的皇帝記住江山得來不易,百姓的安居樂業是如何艱難得來。”

    宋母轉移話題:“這樣的國家大事我也不懂,咱們就說說該給準備點什麼東西吧。”

    宋父仔細想了想,“咱們不懂,隔壁郡主府可有懂的,溫嬤嬤和郭總管不都是在宮裏當過差的?回頭咱們好好問問他們。

    “只要是咱籌備得起的,一樣都不能少!”

    時間轉瞬而至,許寄生辰這一日,並未大肆操辦,只是在郡主府單獨宴請了宋家人。

    宋父宋母代表宋家人送給她一領百花袍。

    宋清齋送的則是一對白玉雕成的小人兒,還是在送走宋家人之後悄悄送的。

    他說:“我原本想找等身高的玉料,哪知遍尋不獲,只好暫以此相代。”

    不知他找的哪裏的能工巧匠,兩尊玉像纖毫畢現,和他們真人一般不二。

    許寄心生歡喜,“這已經很好了,貪心不足,未必是什麼好事。”

    宋清齋將她耳畔鬆下來的一縷髮絲替她別好,輕聲道:“你喜歡便好。”

    許寄把自己的那個玉像拿起來遞給宋清齋,“你我各持一個,將來成親之時再配成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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