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太醫商量了許久,又指定了一些藥材,爲難地跟許寄說道:“沒有親自看到病患,我們也沒法給出準確診斷。

    “很多疾病症狀相似甚至相同,其實病因不同,診療方法也大相徑庭。”

    許寄當機立斷:“好,我們立刻出發!若是途中兩位想到還需要什麼藥材,儘管只說,我會盡力派人購置。”

    兩位太醫深知救人如救火,連家都沒回,便跟着許寄上路了。

    許寄安撫道:“二位只管放心,我們走後自有人去安撫兩位的家眷。”

    她還送了每人一套銀針,是用合成皿升級過的,比他們原來的要好上許多。

    另讓人去打造藥箱,比他們之前用的更加合理而輕便。

    路上又和兩位太醫討論如何針對瘟疫進行防護,以及受災百姓的安置事宜。

    她雖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見過的記載多了,倒也不是言之無物。

    兩位太醫談到這些精神振奮,使得行路的疲憊都減退了不少。

    宋清齋是在許寄出發後一個時辰回到郡主府的,知道這個時候再去追趕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他也暫時不能離開,只得讓藏鋒帶了一半暗衛過去保護。

    另外調了一千兵將護送。

    若不是顧忌着兩位太醫的身體,許寄一行人趕路的速度還能更快一些。

    兩位太醫也對這位宛城郡主有了新的認知。

    原來“巾幗不讓鬚眉”是真的存在的!

    這一路上不算太平,剛出京城便遇到了一股土匪劫道,土匪人數至少也有五百,儘管衣着破爛,倒也氣勢洶洶。

    而許寄這邊加上押送藥材的車伕一共也才二百人,護送的一千官兵還沒趕到。

    許寄都沒讓人過去交涉,他們的車輛上都插有明晃晃的旗幟,擺明了是北地軍中之人,還有人出來打劫,那便要做好被滅的準備!

    宋清齋用槍,平素教她槍法的時間也多,所以她也給自己打了一杆鐵槍,比宋清齋那個還要分量加重。

    對面的劫匪還在耀武揚威的時候,許寄縱馬而出,並不說話,挺槍便刺。

    劫匪頭子一看出來的是個美貌少女,立刻眉開眼笑起來,“弟兄們,今兒咱們是得財又得色啊!看……”

    一句話沒說完,一股勁風便把他剩下的話噎了回去。

    劫匪頭子此刻方知知道這美貌少女不可等閒視之,忙舉起自己手中的大刀招架。

    許寄微微冷笑,抽槍下砸。

    那劫匪頭子調轉刀背去迎,滿以爲能輕輕鬆鬆把這一槍架開,誰知這一槍桿下來直接把他的大刀砸爲兩半,去勢不竭直奔腦門而去。

    匪首但覺虎口又麻又疼,斷刃卻毫不留情衝着自己的身子去了。

    但他已經顧不上自己手中刀了,若再不躲閃,只怕會被一槍肝砸死。

    然而手腳終究沒有腦筋麻利,旁人看來他動也未動便被一槍桿砸在腦門上,手中斷刀還在胸前豁開了一道口子。

    緊跟着死屍直挺挺往後摔倒。

    劫匪們大驚失色,匪首乃是他們之中武功最好的一個,連他都不是這女子的對手,自己還不是更白給?

    因此短暫的驚慌之後便一鬨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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