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時機成熟,我帶你離開。”
看着秦子墨那熟悉的字跡,姜翎躁動的心緩緩平復了下來。
她小心的將紙條收好,走到牀邊坐下來,仔細想着這件事情。
茯苓閉口不談尊主的事情,看樣子就是在謀劃一件大事,而這件事情顯而易見是圍繞着她的。
怎麼突然有一種刀俎上的魚肉的感覺?
不過好在她事先有準備。
午時很快就到了。
茯苓帶着人氣勢洶洶的走進姜翎的院子,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
院子的大門被她一腳踹開,房門瞬間裂開,茯苓的目光緩緩落在那扇緊閉着的房門上面。
低沉的聲音透着一股濃重的殺意,“該怎麼做你們都知道吧?”
幾個面戴玄鐵面具的黑衣人同時點頭,步伐一致,就好像是被訓練好的傀儡一樣。
“是。”
幾人同時開口。
“進去吧。”
茯苓一聲令下,幾個黑衣人瞬間移形換影,房門還沒有打開就被震碎,姜翎正躺在牀上,聽着外面的動靜,她驚恐的從牀上彈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姜翎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齊齊包圍在其中。
“姜翎,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囂張,我給過你機會了。”茯苓狠狠瞪了一眼姜翎,閒庭信步的朝着她走了過去。
“茯苓,你到底要幹什麼?我要見尊主,你讓我去見他!”姜翎想推開黑衣人,奈何那幾人像是人牆一樣,怎麼推都推不開。
“你馬上就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囂張。”茯苓面上露出猙獰的笑,眉眼微微上揚,自身上下都透着興奮。
“賤人。”姜翎磨了磨牙,手心之中瞬間凝聚起一把寒冰刃。
看到那把寒冰刃,茯苓眯了眯眼,“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可以凝聚寒冰刃了,看來我之前真是小看你了,幸虧今日尊主提醒我要小心着你,否則我可能真就對付不了你了。”
話音落下,茯苓不知是練了什麼邪功,周身瀰漫起來一層黑霧。
姜翎凝眉惱怒的看着茯苓,瞬間飛身上前,一邊想突破這幾個黑衣人的控制,一邊與茯苓交手。
“沒想到短短的時間裏,你竟然進步飛速。”姜翎死咬着牙,逐漸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
“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遇到機遇練成了無情訣,這都是我苦苦修煉得來的。”茯苓趁着姜翎分心去應付那幾人,對準了她將捆靈索放了出去。
“啊!”姜翎突然感覺渾身刺痛,逐漸控制不住手上的寒冰刃。
“你到底做了什麼!”
姜翎猛地鬆開了手,寒冰刃瞬間消失,捆靈索緊緊的把姜翎困住了。
“廢話這麼多幹什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茯苓見捆靈索已經困住姜翎,直接吩咐道,“快去把她帶到祭臺,莫要讓尊主等着急了。”
黑衣人步伐一致,齊齊將姜翎擡了起來,那架勢,看起來像極了一種古老又神祕的儀式。
再醒來的時候,耳邊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
姜翎茫然的睜開眼睛看着周圍的一切,直到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我等了你很久。”
“你是誰?”姜翎循着聲音看過去,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偌大的地方只有她一人,而那噼裏啪啦的聲音正是從自己的腳下傳來的命,身下開始傳出灼灼的熱氣
姜翎反應過來了自己如今在哪裏,頓時如晴天霹靂一般。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將我帶到這裏來?”
茯苓在暗處看着姜翎,她好不容易忍到現在,若是尊主突然之間改變了主意,那麼她之前的所有準備就都白費了。
“尊主,那個女人詭計多端,不要與她多說。”
茯苓看向屏風後面的人影,將姿態壓到了最低。
“尊主,請您顧全大局,儘快動手。”
她起先不知道尊主一定要留着姜翎是爲了什麼事情,如今突然明白了過來,原來尊主布了這麼一個局就是爲了用姜翎來給自己雙修。
姜翎啊姜翎,恐怕你到死都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爲尊主身下的玩物吧。
“本尊還用得着你來提醒!”
屏風後面,那人影一動,茯苓瞬間就被掀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聽到這邊的動靜,姜翎猛然睜開眼睛看向茯苓的方向,瘋狂大笑,“哈哈哈!茯苓啊,沒有想到你還有今日!”
“你別高興的太早,該死的人是你,尊主馬上就會殺了你!”
“是嗎?”
姜翎看向茯苓身後的那間屋子,脣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不好!
茯苓看着姜翎的眼神,突然之間想起來之前在神醫谷裏姜翎,每逢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這一定是在背後預謀了什麼事情。
她一想到這裏,急忙往屋子裏跑去,可是方纔受了那一掌,她察覺到自己受了很重的內傷,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尊主!”
茯苓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只聽到身後轟隆一聲,整個地面都在晃動,隨即方纔捆着姜翎的那一處地方,突然之間冒起了一股濃濃的白煙。
糟了!中計了!
茯苓雙目鮮紅,眼睛睜的極大,幾乎是一瞬間便施展輕功飛了過去,口腔裏瞬間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噴出,她生生嚥了下去,剛衝到那處白煙面前,裏面突然之間伸出了一隻握着匕首的手對着她刺了過來。
“賤人!”
茯苓反手握住了那隻手,結果那一隻手就好像是游龍一樣,輕鬆的就從她手心中逃脫了出去。
她想要再次上前,眼前突然一道利風襲來,她躲無可躲,硬生生被震到了心頭上,心口猛的一痛,徹底昏死了過去。
“快走!他要過來了。”
白煙之中傳來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姜翎重重點了點頭隨着秦子墨一同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