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凡看一眼夏言。
夏言說道:“你先上車吧。”
護士過來讓文宇凡上車,文宇凡點點頭,說:“我還沒跟他說聲感謝,回頭要找機會。”
夏言笑笑。
文宇凡握了握夏知祺的小手,隨後上了車,文父文母也跟上。夏言抱着夏知祺朝徐蔓走去,眼眸輕掃了眼聞斂。
聞斂止了咳,狹長的眼眸也看着她,兩個人視線糾纏着,說不上來是恨還是愛。來到車旁,夏言才收回視線,她看向徐蔓,“徐老師,辛苦你了,這陣子。”
徐蔓嘖一聲,拉開車門,道:“跟我客氣什麼?我們是一家人。”
夏言一笑,把夏知祺先放進後座,隨後她抱了抱徐蔓,接着她上了車,徐蔓關上車門,看一眼那高大俊朗準備上車的男人,說實話,或許是徐蔓不是當事人,經過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這個男人乾淨利落地處理完一場風波。
她對聞斂的好感上升了很多。
她坐上駕駛位,啓動車子,隨後看一眼窩在夏言懷裏的夏知祺,徐蔓收回視線,車子開下坡,她問道:“夏言,聞先生去江鎮找你?”
夏言往後靠,摸着兒子的小手。
她嗯了一聲。
徐蔓:“那這段時間京市發生的事情你也全知道了吧?”
夏言又嗯了一聲。
徐蔓看着前面的路況,跟着軍區醫院那輛車,她說道:“唐奕舞蹈團現在被調查停頓,夏情也一身官司,他們在巴黎被查,隨後取消了比賽資格,昨天才回國,唐奕舞蹈團的停頓,她們參加的活動自然也就停了。”
“她們的活動落了很多到我們這裏,不過我們才成立,所以接不下來,不過你個人的邀請更多。”
夏言點頭:“我知道。”
“姜雲都幫你記下來了,等你自己去回覆他們。”
夏言:“好。”
徐蔓:“宇凡現在情況怎麼樣?”
“已經在配型了,如果能找到會盡快移植。”
徐蔓一聽,鬆一口氣,“太好了。”
不一會兒,抵達醫院,醫院裏消毒水濃郁,夏知祺一聞就遮鼻子,夏言直接拿了個口罩給他戴上。
文宇凡很疲憊了,進了病房,一躺下就想睡。但這邊的醫生沒讓他睡,他們要儘快給文宇凡做各項檢查。
所以很忙。
夏言跟徐蔓也幫不上忙了。
夏言給了文父一個地址跟鑰匙,就在醫院的對面一個小區,她說:“我租了個房子,你跟伯母可以住在那裏,就在醫院對面,來回也方便。”
文父一頓,他接過去,說道:“謝謝。”
他視線看了眼夏知祺。
夏知祺眨了眨眼。
文父捏捏孩子的小臉,心想,跟那個男人可真像啊。
他說道:“知祺又長高了。”
夏知祺:“當然。”
文父一笑。
夏言還得去處理舞蹈團的事情,沒辦法繼續呆在這兒,她跟文父文母告別,又看了眼在檢查的文宇凡,隨後跟徐蔓先離開。夏知祺扶了下自己的口罩,說道:“乾爸拜拜。”
文宇凡正忍着痛苦,他擠出笑容,朝夏知祺揮揮手。
夏言說道:“加油。”
文宇凡又是一笑,他點了點頭。
夏言呼了一口氣,纔跟着徐蔓朝電梯走去。夏知祺趴在夏言的肩膀上,他一直看着文宇凡,小孩子能敏感地感覺到文宇凡的痛苦。
黑色奔馳先去了聞氏。
聞氏的會議室,聞頌先聞澤厲帶着一衆高管坐着候着,不一會兒,門推開,聞斂穿着黑色襯衫跟長褲走了進來。
他偏頭咳了聲,道:“抱歉,來遲了。”
聞澤厲的助理趕緊給他拉了椅子,聞斂坐下,他支着頭,說道:“開始吧。”
聞頌先一眼看到自家弟弟脖頸泛着不太正常的紅。
他跟聞澤厲對視一眼,聞澤厲挨着聞斂近,他拍了下聞斂的手,“小叔。”
聞斂眉心一擰。
看他一眼。
狹長的眼眸隱着紅。
聞澤厲一下子明白,小叔這是生病了。
他拿出手機,罵李從。
聞澤厲:你是怎麼照顧你老闆的。
李從:聞大少,抱歉。
聞澤厲:說吧,他去幹嘛了。
李從:視頻。
聞澤厲:
看完視頻,他震驚了,他把視頻傳給聞頌先,聞頌先低頭點開,幾秒後,他摁滅手機。
聞澤厲:爸,是追小嬸子去了,還下跪了,淋了雨,發燒的吧。
聞頌先:
聞澤厲:嘖嘖。
那就怪不得李從了,聞澤厲放下手機,起身主持會議,今天的聞斂全程沒說話,他長腿交疊,不言不語,但那爬滿脖頸的紅,卻像是利器,襯得他氣勢更強,所以幾位高管話都不敢多說,就怕他一個眼神掃來。
這個時候的聞氏。
聞頌先半退。
聞澤厲剛上位。
聞斂纔是那個主要的人。
會議結束。
林笑兒趕到聞氏,沒辦法,聞家此時除了她沒別的女人可用,她指揮者李從,監督聞斂吃藥,然後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李從一一應下。
聞斂靠着椅背,他拿了一根菸,點燃。
林笑兒見狀:“小叔啊,這個時候就別抽了。”
聞斂當然不會聽她的。
他咬着煙。
聞頌先跟聞澤厲也都在場,看着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林笑兒倒了一杯水,幾秒後,她拿起手機,給夏言撥了一個視頻過去,夏言那邊剛也在開會,但林笑兒發來的視頻,她不能不接,於是她接了。
她眉眼一彎,看着林笑兒:“林女士。”
林笑兒一笑:“夏言在幹什麼呢?”
“在開會。”
“呀,在開會啊,那打擾你了。”
“沒事沒事。”夏言溫溫柔柔的聲音傳來,她看着林笑兒像是在辦公室,林笑兒身後是百葉窗。
林笑兒接着跟夏言閒扯。
聞澤厲看了眼坐着的小叔。
聞斂拿下了煙,手肘搭在膝蓋上,把玩着煙。聞澤厲心裏嘖嘖一聲,這時,林笑兒鏡頭晃了下,她哎呀一聲說道:“夏言,我今天辦事呢,正好來了聞氏,碰見了聞斂聞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