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卡語氣中明顯帶着不悅,卻又語重心長的繼續解釋道:“你們有所不知,人的修煉越高,血液經過真氣融合,才更有可能培育出血蟲,像這種普通人,根本不可能”
聽到血蟲,秦烈頓時提起了精神,巴不得對方把他送到所謂的“宗堂”,但t不能主動提出來。
“這人身手也不錯,我們幾個”東旦聽得有些模糊,開口道。
“別廢話,出去敢亂說,我饒不了你們”不等他說完,翁卡便氣勢洶洶的打斷,甚至開口威脅,說完轉身離開
能聽得出來,他對宗堂還是十分忌憚,或者說有這種規則與制度,要把秦烈送去做血引,但他卻心存私心,卻又怕幾人說出去
東旦撇了撇嘴,一副不服氣的神情,卻又毫無辦法,招呼同伴擡着秦烈到了後院。
此時翁卡提着一個半米多高,青色的罈子,走到了三人身邊,打開上蓋後,立馬一股腥臭噁心的味道傳來。
他開口道:“趁這小子還沒醒,把他解開,胳膊放到裏邊去,嚐嚐蠱蟲的滋味”
“翁卡叔,這麼囉嗦幹什麼,直接把他扔蠱坑裏多好”
東旦此時也已經明白他的意思,肯定是不捨的給別人,眼中閃爍着狠辣與得意繼續道:“或者等他醒過來也好,讓他知道咱們蠱苗的厲害”
很明顯,他對昨天的捱打還是念念不忘,一早過來,也是想報復秦烈。
就在兩人拉扯秦烈解繩子時,他瞄了一眼罈子,立刻感到頭皮發麻,一陣陣反胃,瞬間充滿了憤怒。
裏邊足足有半壇的蛇,蟾蜍,蜈蚣等毒物,相互啃噬間,有些殘缺不全的屍體,活着的身上也都血肉模糊,看上去格外噁心瘮人。
他此時明白,所謂的喂蠱蟲,居然是把自己活生生的喂這些毒物,殘忍的程度可想而知。
砰
秦烈一腳踢在東旦的胸口,對方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飛了出去,憤怒的開口道:“厲害我怎麼沒看出你們到底有多厲害靠這些蟲子,難道也t算是本事嗎”
“他居然沒”另一個驚訝道。
他話沒說完,秦烈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用力向罈子裏摁去
大漢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就在這時,旁邊的翁卡趁機出手,揮掌向秦烈的頭上打了過來。
轟
秦烈早就料到,做足了準備,又是在憤怒之下,揮掌迎了上去。
隨着一聲巨響,勁風向四周擴散,連旁邊裝着蠱蟲的罈子都“嘩啦”一聲變得四分五裂。
秦烈感到渾身血液翻騰,胸口有些沉悶,而翁卡則直接踉踉蹌蹌退出五六米遠,才穩住身體,嘴角流下一縷鮮血,瘦臉上充滿了驚訝與恐懼。
他沒想到,秦烈中了自己的劇毒,居然早就醒來,更沒想到會發揮出這麼強大的實力。
這時,剛纔的大漢臉上爬着幾隻蜈蚣與蠍子,正在啃噬着他的肌膚,慘叫着跑了幾步摔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哀嚎。
翁卡就是看他修煉實力不弱,才把他帶回來,用他的血肉來餵養這些毒物,並積累他的仇恨怨氣,讓這些蠱蟲更加強大。
東旦徹底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秦烈走了過去,抓起他衣領扔到了四處亂爬的蠱蟲中間,立刻便有毒蛇及蟾蜍爬到他身上撕咬起來。
這些動物已經完全迷失了“懼怕人類及逃跑”的本性,變得兇殘而有攻擊性
翁卡的眼中閃現出心疼,當然不是爲了東旦兩人,而是這些凝聚了他心血的蠱蟲,卻又不敢再與秦烈交手,咬了咬牙後,轉身向外邊跑去。
“有種別t跑”秦烈大喊一聲追了出去。
雖然是村莊,但這裏的人並不耕地種田,跟外邊鎮子上很多人一樣“靠山喫山”,否則他們也不會對越界者這麼殘忍。
從古至今,資源的掠奪從來未曾停止過
街上三五成羣,穿着民族特色服裝的村民正聚在一起聊天,看到兩人後,先是一愣隨即圍了過來。
“卡叔,慌慌張張幹什麼”
“阿卡,這個人是誰不是咱們寨子的人”
“到底怎麼回事,誰把這個外族人帶進來的,怎麼不送到宗堂”
他們圍上來後,臉上帶着驚訝,疑惑,甚至是不滿,紛紛的開口詢問。
從話語中能聽得出來,外人很少被帶到這裏,或者說就算是帶來,也必須送到宗堂,結果不得而知。
“昨晚這人打傷了東旦,金水幾個,我把他抓了回來,考慮到天色已晚,便想今天一早便把他送到宗堂。”
看來這裏的規矩十分嚴格,翁卡不敢實話實說,撒謊繼續道:“卻沒想到,這人實力很強,不但被他逃脫,還打碎了我的蠱罐,殺死了東旦與金水,一定不能放過他”
如果剛纔他立馬出手進行救治,東旦兩人或許還能活命,但此時毒性攻心,早就已經死去變成蠱蟲的食物,也算是死無對證。
“別聽他胡說”
秦烈矢口否認,開口解釋道:“我只是到這裏來有事相求,並沒有任何惡意,但他居然拿我去喂那些毒蟲,簡直是禽獸不如”
他這也是實話實說,只是還不熟悉這裏的情況,不敢直接把血魂線蟲的事情說出
“別聽他狡辯,他殺了東旦跟金水,肯定不會承認。”翁卡明顯是個老狐狸,話語避重就輕,故意挑起衆人的仇視
果然,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走了上來,臉上帶着憤怒道:“外族人,居然欺負到我們的寨子裏來,識相的趕緊跪下道歉,交由宗堂發落,否則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他殺了金水與東旦,堅決不能放過他”旁邊的一箇中年婦女彪悍的喊道。像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既保持了原始的鬥志野性,又格外團結,否則的話,在快速發展的今天,早就有人到了這裏,甚至開發成收費旅遊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