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麼容易,宗堂是你想去就去的嗎”
翁卡仗着人多勢衆,可能也怕到了宗堂,秦烈說出他的私心,開口繼續道:“敢再這裏行兇傷人,殺人償命,我先替東旦跟金水報仇”
說完後,一躍而起向秦烈撲了上來。
“找死”秦烈嘴角撇出一個狠辣的弧度,身體旋轉一腳踢向他的胸口
就在這時,旁邊的年輕人也突然一掌向他胸口打了過來,從出手的動作與速度,尤其是攜帶的一股勁風,便感覺出實力不在翁卡之下。
秦烈也早就猜到,並不是說年輕人助紂爲虐,而是因爲自己是“外人”,所以才幫着翁卡
身體旋轉的同時,藉助慣性用盡全力揮掌迎了上去。
咔嚓
砰
伴隨着清脆的骨骼斷裂聲,翁卡乾瘦的身體像只斷線的風箏,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度,並噴出一口鮮血,重重摔在了地上。
接着一聲悶響,秦烈感到胸口一陣窒息,踉踉蹌蹌後退兩步,而年輕人則同樣趔趔趄趄退後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空氣都彷彿凝滯,現場所有人都驚的目瞪口呆
很明顯,在他們眼裏,翁卡與年輕人的實力都不弱,而秦烈能同時應對兩人的攻擊而毫髮無損,還重傷了翁卡,實力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不過這只是表面的誤解,或者說秦烈就算能贏,肯定也不會這麼輕鬆。
翁卡本來就已經被他打傷,只是仗着人多故意挑釁,也知道會有人出手幫忙,纔會撲上來,雖不是強弩之末,但實力大打折扣。
年輕人是偷襲,只是想教訓一下他,也不會用盡全力。
“居然有兩下子,再來”果然,年輕人覺得很沒面子,不甘心的說道。
說完,不等秦烈回答,再次撲向秦烈。
“住手”
就在這時,喝止聲傳來,衆人紛紛讓到兩旁,可見來的人身份並不簡單。
不過讓秦烈感到驚訝的是,對方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四方臉,中等身材,頭上扎着頭巾,雖算不上英俊,但卻霸氣十足
而更讓他意外的是,孫婆婆跟着他一起走了過來。
秦烈來這裏之前,也想到過她跟阿莎,不過希望別遇見她們,畢竟他曾打傷過孫婆婆,雖她是咎由自取,但還是怕從中作梗阻擾。
至於阿莎,雖口口聲聲說喜歡他,但他只是覺得這丫頭有些天真,甚至說是恨烏及烏的緣故,並沒什麼好感。
“阿魯,你怎麼來了”人羣中有人開口問道。
“這還用說,肯定是來找阿莎,兩人是青梅竹馬的一對”有人隨即調侃着回答道。
阿魯並沒有回答,與其說不好意思,倒更像是一種默認,直接走向秦烈道:“你是什麼人到我們這裏來幹什麼”
“阿魯,他殺了東旦與金水,還打傷了翁卡”秦烈還沒回答,人羣中便有人開口道。
不是他們是非不分,而是隨着雙方的交手,便已經形成了對立,解釋與澄清毫無用處,他們只看到,自己人吃了大虧,這也是正常人的反應。
秦烈雖放過她,但對她來說非但不是恩情,反而是一種恥辱,此時在自己的地盤,想要報仇也就可以理解。
好人與壞人的區別,不就是明白事理與自私自利的差距
“哦,這裏是地獄嗎那你們是什麼”秦烈知道,解釋已經沒一點用處,索性直接冷笑着反問道。
地獄裏不都是鬼他這話無疑也是赤果果的嘲諷,也知道會引起衆怒,可眼前的局面,衝突在所難免,也就無所謂
“放肆好大的膽子,敢到苗兜來撒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阿魯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大聲呵斥道。
“那你們也要有這個本事纔行”既然撕破了臉皮,秦烈也毫不客氣的回答。
話雖這麼說,心裏卻開始提高了警惕,從衆人對阿魯的態度能看出,這個人不簡單,肯定不僅僅是身份,也有讓衆人信服的實力。
旁邊還有個實力並不弱的孫婆婆,年輕人
“他是鬼門的人”孫婆婆開口道。
“什麼鬼門他們不是早就放棄修煉,專心從醫了嗎”
“難怪有兩下子,原來是鬼門弟子”
“殺了他,免得以後成爲大患。”
聽到她的話後,衆人的臉上先是露出驚訝,隨即紛紛開口說道。
從這點足以看出,確實如南宮司所說,曾經的鬼門,讓這些旁門左道聞風喪膽,就算已經數代人不再修煉鬼門心訣,但依舊讓他們感到心悸。
“大家別擔心,他只是剛入門的新弟子。”
孫婆婆雖是向衆人解釋,但更像是一種寬慰,稍一停頓對秦烈繼續道:“既然你主動上門來送死,那咱們的恩怨,也正好做個了結”
她隻字不提被擊敗受傷的事,自然也是爲了面子,在北都回來後便勤加修煉,實力提升了許多,再加上她也知道,鬼門都只配合醫術修煉到第一階。
所以此時纔會這麼自信
“婆婆,既然他跟你有過節,那也就是我的事情。”
阿魯這話明顯帶着討好,開口繼續道:“跟這種小人物,不用婆婆你親自動手,晚輩來代勞就行了”
“哈哈,好,好,那就把他交給你”孫婆婆大笑着點了點頭答應,隨後又低頭在他耳邊小聲的說着什麼。
阿魯聽完後,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中充滿了嫉妒與狠辣道:“小子,既然是你鬼門的弟子,又在苗兜行兇傷人,今天我就替寨子裏的人討回公道,你出手吧”
“對,殺了他,替東旦他們報仇。”
“阿魯,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鬼門有什麼了不起”
“敢到苗兜來撒野,簡直是死有餘辜”
阿魯這話彷彿是一陣強心劑,圍觀的人個個臉上帶着興奮與激動,紛紛開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