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霸王張繡 >第四百八十二章 ?太史慈戲袁紹
    懷城。

    儘管中午兩軍修整,但是太史慈沒有去巡視城牆,而是安靜的呆在城中府邸內。現在他這裏受到四面圍攻,懷城又很大,他實在不能親自巡視所有城牆,只能統籌全局。

    大廳內。

    太史慈穿着一身寬鬆的袍服,按劍坐在主位上。其下是郡內的官吏。

    現在除了太史慈的一支親兵還沒上陣之外,軍官已經全部派遣出去了,壯丁、精兵混搭守城。

    “諸位。現在我們糧食雖然充足,但是驃騎酒,以及藥材,卻是漸漸不足了。傳令下去,命醫者們省一點用,不要浪費了。”

    “另外。城中巡邏的士卒,都精神抖擻起來。防備忽然有誰在城中作亂,讓我們措手不及。”

    太史慈環視了一眼官吏們,沉聲說道。

    “諾。”

    官吏們應諾了一聲,都很鎮定。

    不服不行啊。太史慈先大破顏良,然後在袁紹十萬大軍的圍攻之下,守城固若金湯。

    現在城中上下一心,士氣高昂。

    就在這時,一名親兵從外走了進來,稟報道:“將軍。袁紹的謀臣審配在外求見。”

    太史慈等人都是面色一動,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太守將軍。審配求見將軍,必然是要做說客的。不如不見,以示我們沒有投降之心。”

    一名文官對太史慈拱手一禮道。

    “說的對。現在我們上下一心,以雄城抗衡袁紹。袁紹如果信心十足,大可以猛攻城池。現在他卻派人來做說客,一定是覺得我們難以攻下。我們不能示弱。”

    “張大人說的對。我們一旦示弱,城中軍民的士氣,恐怕會受到動搖。”

    官員們紛紛說道。

    太史慈卻擡了擡手,笑着說道:“諸位說的沒錯。但是諸位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也。”

    “還請將軍見教。”官員們一愣,其中郡守拱手一禮,認真說道。

    太史慈點了點頭,按劍站起,笑着對衆人說道:“現在袁紹猛攻城池,我們雖然能撐得住,但也極爲辛苦。第一。審配進來一定是勸降。我何不與他虛以爲蛇?讓袁紹攻勢緩和幾天?第二。自從袁紹將城池團團圍住之後,我們已經沒有外邊的消息了。南方如何?大司馬如何?我們一概不知。何不趁此機會,從審配的口中,探聽一二呢?”

    官員們一愣,隨即紛紛點頭稱是。

    “去請審配進來。”太史慈先對來報的親兵說了一聲,然後想了一下之後,他又召喚進來了兩名親兵,吩咐道:“去。命一隊甲兵,手持斬馬刀立在庭院內。架起一口大鍋,燒火煮油。”

    “諾。”這兩名親兵應諾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官吏們不由面面相視,不明所以。還是郡守拱手一禮,問道:“將軍,這是爲什麼?”

    “嚇一嚇審配。再欲擒故縱一番。”太史慈自有策謀,笑着說道。

    他並非是單純的武夫。昔日他在郡內做小吏的時候,便設計毀壞了刺史的大事,後來才避禍遼東。

    有勇無謀?

    呵呵。

    官吏們仍是不明所以,但見太史慈舉動,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之後,按照太史慈的吩咐,一隊親兵披甲持刀立在庭院內,一隊親兵架起油鍋,燒的旺盛。

    太史慈率領官吏們,坐在庭院內。他本人大馬金刀坐在胡凳上,按劍目光直視前方,氣勢煊赫。

    “審先生請。”一名小吏引導審配,從外走了進來。

    審配在門外翻身下馬的時候,還挺有信心的。但見太史慈如此陣仗,麪皮不由一抖,雙腿微微發顫。

    但他也確實是個人物,很快鎮定了下來。審配哈哈大笑的走過了甲兵羅列的道路,又看了一眼油鍋,纔對太史慈躬身一禮道:“來者是客,將軍擺出這種陣勢,並非待客之禮啊。”

    太史慈面無表情,按劍眸光直視審配,說道:“兩國交戰,來者恐怕是個惡客吧?”

    審配還是從容,拱手一禮道:“將軍。我是惡客,還是好客。卻是要看將軍如何看待了。”

    說到這裏,審配又篤定道:“將軍既然讓我進來,便也應該不是想要殺了我。何不撤走這些兵馬,大鍋。我們好好談一談?”

    太史慈微微眯起了眼睛,擡頭看了一眼審配,臉上露出少許尊敬之色,說道:“不愧是審先生。果然足智多謀,膽色過人。”

    “來人。撤下大鍋,甲兵。”

    “諾。”

    親兵們應諾了一聲,甲兵、油鍋立刻撤走。

    “先生請。”太史慈站了起來,右手虛引道。

    “呵呵呵。”審配心中呼出了一口氣,而氣勢隨之大增,呵呵一笑,腳步沉穩的走進了大廳。

    太史慈、官吏,審配雙方落座。

    審配篤定太史慈既然放他進來,便多少有一些投降的心思。他也不勸降,而是說道:“太史將軍。我大軍圍困懷城多日,城內外消息不通。將軍恐怕還不知道。你們的張大司馬,已經行了竄逆之事,遷天子往茂陵居住,號稱是漢主。而自立爲梁帝,設置宗廟社稷了吧?”

    “嗯?”包括太史慈在內,所有人的臉色都是大變。

    改朝換代,不管放在什麼地方,都是頭等的大事。但是衆人隨即都露出了喜色。

    審配見此心下不由嘆息。

    “張繡這些年來,做的是真不錯。把司隸經營的固若金湯。以至於太史慈這些人得知了張繡已經稱帝,不僅沒有動搖,反而露出喜色。”

    審配面上則是呵呵一笑,再一次拱手說道:“梁朝新立,諸位都是有功之臣,按理說應該提拔。只是諸位不要開心的太早了。梁主登基之後,便安於享樂。發關中民十萬人,擴建銅雀臺。命各地郡守進獻美人。田豐、高望勸諫,被他下獄論罪。他兵馬雖然十幾萬集結在黃河以南,卻按兵不動,打算守備黃河。放棄你們。”

    “胡說八道。大司馬。不。陛下何等樣人,昔日不過是數萬精兵,就能殺出虎牢,與袁紹決一雌雄,更何況現在兵馬十幾萬?加上北方三城,足有二十萬人。”

    郡守豁然站起,朝着審配呵斥道,一臉的不信。

    太史慈、官吏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不信。

    梁主是有巨大威望的的,梁主就是信譽。南征北戰,何時怕過?

    “不不不。此一時彼一時。當年梁主確實是英明神武,但是他也會變啊。昔日董卓是個驍勇善戰的猛將,後來還不是變成了只知道酒色的肉團?”

    審配呵呵一笑,說道。

    說完之後,審配又擡起頭來,對衆人一拱手說道:“我知道諸位是不信我的話。只是就算是張繡沒有在南方亂搞。我大軍五六十萬在河東、河內二郡。他又怎麼才能突破黃河,進入河東、河內呢?你們雖然守的穩,但肯定也很辛苦吧?”

    審配又對太史慈誠懇道:“既然將軍放我進來,那麼內心是有動搖的。我在這裏答應將軍。只要將軍以禮來降,不失封侯之位。以將軍神勇,遠在顏良、文丑之上。榮華富貴,顯赫功勳唾手可得。”

    太史慈露出了遲疑之色,然後嘆道:“先生說的是。我雖然守的穩,城中糧草、器械也還算多。只是曠日持久,又沒有援兵來救。內心是有些狐疑的。只是深受陛下大恩,不忍捨棄之啊。”

    審配聞言露出了佩服之色,拱手說道:“將軍顧念舊主,忠心耿耿,我佩服。”說到這裏,他卻是話鋒一轉,也誠懇說道:“只是現在張繡安於享樂,他又有沒有顧念與將軍的君臣一場呢?一旦城破,亂兵入城。將軍不僅性命不保,怕是家眷也得遭殃。請將軍三思啊。”

    太史慈露出心動之色,但卻也是疑竇重重,真是一個優柔寡斷。

    “將軍,當頓不斷,反受其亂啊。”審配見此心中一喜,拱手大聲說道。

    太史慈似乎是受到了刺激,打了一個顫慄,露出茫然之色。又猶豫再三,太史慈才嘆息道:“先生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只是能否寬限幾天,讓我們好好想一下。”

    “我太史慈以自詡忠義,拋棄故主,並非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事情啊。”

    審配眉頭微微皺起,但是事情既然有了進展,似乎便也沒有必要過份逼迫太史慈。

    “好。將軍忠義,我實在是佩服。我可向袁公請求寬限三日,三日後再來見將軍。希望那個時候,將軍已經做出了明智的決斷。”審配點了點頭,站起來說道。

    他想起一事,又對也站起來準備送行的太史慈等人說道:“我說的句句屬實。梁主真有捨棄河東、河內二郡之心。你們是等不到援兵的。”

    說罷了,審配轉身走出了大廳。而太史慈等人跟上,一直恭恭敬敬的把審配送出了府邸,目視了審配策馬離開之後,他們才一起回到了大廳坐下。

    而衆人的面色也立刻變了,極爲嚴肅。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大司馬,真的登基稱帝了嗎?還發關中十萬百姓,擴建銅雀臺?還要捨棄我們?”

    一位官吏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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