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中,這個表弟除了皮相好,功夫好點,幾乎一無是處,整日裏圍着三皇子轉,這麼個人,三皇子怕什麼,還能跑了不成!
“表弟,”從花廳出來,看四下無人,柴梁笑着道:“表哥我才疏學淺,實在是沒有什麼可教的,不如……”
“既然表哥自己承認才疏學淺,那不如讓我教教表哥,如何?”
“啊?”柴梁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表哥,你在泉州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突然跑到京城做什麼?”
“我是爲了……”
“什麼想來京城闖一闖,在姨夫姨母身邊,也好報答恩情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還是留着說給我爹聽吧。我要聽的,可不是這些!”
“你……”柴梁一愣,這些話,他跟將軍說的時候,溫止陌並不在場,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好奇我怎麼知道的?”溫止陌嘴角微微勾起,似有笑容在臉上,卻也只停在面上。
上一世,柴梁就是用這張看似無害的臉,聯合蕭馮,將溫家推入萬丈深淵。
溫止陌清楚地記得,柴梁出賣溫家致使父親和哥哥下獄,他帶着人來抄家,竟用自己威脅母親,要讓母親當衆被人扒光衣服受辱。
差一點就……
是溫止陌以死相逼才讓柴梁沒敢下手,他是蕭馮的人,蕭馮向來偏執,蕭馮要讓自己即便死也要死他手上。
只不過他最後還是被蕭馮折磨地只剩半口氣,頭被柴梁踩在腳下,眼睜睜看着母親在他面前自盡身亡。
恨意一點一點凝上心頭,溫止陌低頭看了看手中摺扇,然後突然雙手一動,生生將摺扇掰成了兩半。
而後看向柴梁,他一言未發,柴梁卻瞬時打了個寒顫,“你…你要做什麼?”
溫止陌隨手將斷成兩截的扇子往地上一扔,淡淡道:“不做什麼,只是給你提個醒,不管你做了誰的狗,都給我夾緊你的尾巴,否則……”
柴梁心中一慌,總覺得溫止陌好似知道了什麼,“止陌,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該這般侮辱人,我既是你的表兄,也是你們府裏的客人。要是姨夫知道你這麼對我,又該說你沒禮數了。”
“呵,表兄,”溫止陌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般,突然上前一擡手重重地一巴掌甩在柴梁臉上,不等對方反應,又擡腳直踹向對方心窩。
“我不僅侮辱你,我還打你了,要不你現在去找爹告狀給你做主?”
柴梁沒練過功夫,疼地捂着胸口扒在地上,剛要反駁,就見溫止陌蹲下身子,用極其溫和的聲音同他說話,“要告狀就快些去,不然我怕哪天本少爺心情不好,就會打死你這條狗,相信我,一個沒用的畜生,你主子連屍體都不會替你收。”
柴梁滿目驚恐,“你!瘋子!”
溫止陌起身,取了一方白色手帕,擦了擦剛剛碰到了柴梁的手:“真髒!”
居高臨下的看着柴梁,“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瘋子,誰要害我溫家,我就要誰死。”
這輩子,誰也不能再傷他家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