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止陌又去看望了他一番,估摸着人少說得病個十天半月的。
人現在到了他眼皮子底下,他有的是法子收拾他,倒是不急,現在反而是蕭馮那邊更重要。
正想着,板凳就進來了,“少爺,明日王爺生辰,王爺差人說他抽不出時間來接您,讓您……”
“他倒是有時間差人過來帶話。”溫止陌輕嗤一聲,滿滿的不屑。
溫止陌的態度讓板凳微微一怔:“少爺,您跟王爺吵架了?”
“不,”溫止陌否認,“是有仇,”血海深仇。
板凳心下詫異,卻也沒開口問,他只是覺得少爺好像跟從前不太一樣了。
……
蕭馮的生辰宴上可有一場好戲在等着他,這趟他非去不可,畢竟新仇舊恨,總要一一討回纔是。
臨出門時,門外一個溫婉的聲音傳了進來。
“二哥,明日去三王爺府,可否帶上我?”溫付雅站在門口,有些撒嬌地望着溫止陌。
早就聽聞三王爺的府邸奢華的很,想去見見世面,糾結了很久要不要跟哥哥說,若眼下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付雅是溫家收養的一個女孩,原本是養在鄉下的院子裏,眼看已到豆蔻之年,便接來了府中。
溫夫人膝下無女,付雅溫婉乖巧,又有溫家幾個粗糙的男人做對比,因此甚得溫夫人喜愛。
“有何不可!”溫止陌微微一笑,似是想到了什麼,走近溫付雅,伸手輕輕摸了摸對方的頭:“去便是了,有哥哥在,斷不能讓你受了委屈!”
蕭馮生辰當日,可謂排場極大,他生母麗貴妃如今正得盛寵,加上皇上有意擡他與太子制衡,朝中有心思的官員可不得積極來巴結。
更甚至,麗貴妃今日親臨,不僅有想自己在蕭馮面前出頭的,還盼着家中女兒被麗貴妃相中,雖然三王爺與溫止陌有婚約,但溫止陌是個男人,所有人都知道,溫止陌就算做了王妃那也只是個擺設。
一時間,王府熱鬧非凡,賀壽送禮之人,四品以下官員,甚至連王府大門都沒有資格踏入,只在門口登基後,將禮品放下,便匆匆而回。
“鎮元大將軍到!送上翡翠如意一對,琉璃珊瑚一株。”隨着溫家一行人進府,僕人的聲音大聲響起。
院內頓時有人轉身相迎,有人卻投來了不屑及輕蔑的目光!
本朝自開國後,因邊陲穩定,歷代均重文輕武,溫兆明雖是大將軍,官居一品,可在旁人眼中,地位甚至連三品的文人都不如。
“看到沒有,那就是溫家的二公子。”
“倒是長了一副好皮囊,只可惜啊,天天就只會武槍弄劍,不學無術,難登大雅之堂。”
“哼,一個男人竟想屈居人下奉承男子,真是不知廉恥!”
三人剛走進王府,便聽到大家竊竊私語,溫兆明雖打仗在行,但嘴笨,與文官爭執就從未贏過,這會兒也不想在蕭馮的生辰宴上生事,便假咳兩聲,只當沒聽見。
溫付雅聽到旁人這麼說自己哥哥,心裏很是不爽,剛要開口替哥哥說話,卻被溫止陌給攔了下來。
“各位平日裏是有多閒,流言蜚語聽的還真不少。”溫止陌上前一步道。
“我配不配幾位大人說了不算,”他淡定自若,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把玩着摺扇道:“你們說我不配,可皇上和皇后娘娘覺得我配,怎麼?諸位是覺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眼光不如你們?”
“你!你少冤枉我們。”
“那幾位大人剛剛那話是何意?止陌不解,還請大人們示下,也好讓我這個不學無術的人學習學習。”
“你,你你!”被說的人瞪着眼睛,用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溫止陌,半天也只憋出了句,“無恥,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