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在自己融化掉之後,他必須要讓這件事情有一個結論。
個人的支配劇場的原理與裏倫敦的存在原理是一樣的。
都是以錨點爲中心,創造一個虛擬的空間。
而這個空間不存在任何物理的維度上,所以在外面的人想要進去,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凡事有例外。
任何厲害的手段,在現民數十年之後,一定會有相對的應對辦法出現。
就像手槍被髮明之後,出現了防彈衣與鋼盔,大炮被髮明瞭之後,出現了戰壕這種東西。
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永遠強盛不衰。
現在非常罕見的支配劇場,在數十年後,也成爲了一件非常普通的神祕術。
因爲那個時候的人早已經研究出了應對支配劇場的辦法。
此消彼長之下,支配劇場便也不是那麼厲害的神祕術。
W拿出一把握柄上長了一個眼睛的刀。
這是一把專門用於針對這種投影空間的工具。
裏倫敦的十三個錨點也是被他手上的這把刀所破壞的。
他來到夏洛克消失的地方,閉着眼睛,尋找着那輕微到幾乎不會被察覺的靈性波動。
儘管支配劇場相當於一個獨立的空間,不存在現實世界的任何地方。
但是其根本,也是建立在靈性之上的造物。
既然是靈性,那麼自然存在獲取靈性而產生的波動。
只要追尋着這一點,便能找到支配劇場的靈性入口。
將其破壞掉,就可以迫使支配劇場崩壞解體。
W閉上了眼睛,靜下心來,經過無比漫長的感應與比對之後,他終於找到了。
儘管很微弱,但是還是被他給捕捉到。
他興起了武器,對着夏洛克消失的地方揮動。
空氣中,憑空出現了一道漆黑的縫隙。
縫隙溢出大量的靈性。
與此同時,正在支配劇場當中的夏洛克感受到了支配劇場的變化,大量靈性的流失,導致劇場內部出現扭曲。
如同信號不良的音頻一般,出現了畫面缺失的現象。
他看着開始扭曲的劇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阿拉密斯塔科。
“看樣子,有人不想讓我解決這個問題呢!”
然後他主動解開了支配劇場。
而那些被囚禁的古埃人們也重新獲得了自由。
在重新獲得自由之後,他們繼續向着夏洛克襲去。
飛沙與聖甲蟲,再次瀰漫在這個地下空間。
或許是因爲之前的事情刺激到他們了吧,所以這次他們用出了自己全部的能力。
一隻碩大無比的聖甲蟲飛了出來。
體型都快趕得上飛天大蟑螂了。
這隻聖甲蟲在出現之後,非常直接了當的衝着他的臉招呼過去。
與此同時,他的身後颳起了一陣非常強烈的旋風。
他看了一眼身前的聖甲蟲,又看了看身後的風沙卷,略感爲煩躁的咂了下舌頭。
畢竟他也只是個偵探,不擅長打架這種事情。
但是眼下也沒有任何可以爲他分擔壓力的人,所以他也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他拿出了粉筆,快速的畫了一個符文,用靈性生成一了道屏障,這個屏障幫他暫時抵擋了風沙卷的攻擊。
而他本人則趁着屏障碎掉之前,將外套脫掉,往前一甩,將飛在半空中的蟲子暫時拍飛,然後趁着這個空檔,貼身來到其中一個復活的木乃伊麪前。
擡腳,對他進行了正義的膝擊。
不過這些復活了的木乃伊們的身體構造已經與正常人不再一樣。
他們的內臟被摘除,自然不用擔心被人頂肺的情況,更不可能發生胃被撞擊,而倒在地上吐酸水的情況。
所以他的這一反擊,效果可想而知的差。
不僅沒有成功的將對方擊倒,甚至還讓自己與對方拉近了距離。
這具木乃伊伸出了手,將被
“別擔心,火柴上拆下來的磷粉而已。”
他點燃了一根火柴,向自己面前的木乃伊身上扔去。
有了磷粉的助燃,
“之前我就在想,你們能不能被點着。”
古埃及的香存祕法,復活需要有肉體的存在。
那麼反過來思考一下,是不是將他們的肉體毀掉,就能中止他們的行爲呢。
作爲一具千年的乾屍,他們身上的水分早已經被蒸發,只剩下肌肉與脂肪,身上裏被填充了大量的香料,布條與瀝青。
這些都是可燃物。
那麼在理想的狀態下,有沒有可能通過火焰的方式將他們擊敗。
事實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發展。
而這時,負責地下宮殿安全的尉官突然來到了上層的博物館。
“你們怎麼跑上來了?”他問道。
不在下面看守瓦爾登,怎麼跑到上面來了。
然後他就聽到守衛們說道。
“那個身上有着許多縫合線的怪已經逃出來了,所以我們便追出來了。”
聽到這個結果時,他也沒有特別的意外。
他原本也沒打算靠着那個屏障能夠拖住瓦爾登的腳步太久。
他很清楚,要對付一個在神祕學方面造詣深厚的變態有多困難。
所以……
“你們先幫我應對一下這些古埃及人們,我去想想辦法。”
作爲負責地下宮殿安全的隊伍,他們的實力還是有的。
正面作戰能力並不弱。
只是遇到了這些喜歡玩陰招的陰謀家們,所以纔會這麼喫癟。
“不要接觸到那些聖甲蟲,它們會鑽進你們的肉裏,可以用火去攻擊他們。”
他很乾脆的將對付這些古埃及亡靈的方式交給了他們,然後便準備去找那個蠟像人。
那個蠟像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傢伙,現在他還和瓦爾登這種變態聯後,事情變得更加的棘手了。
就在他準備去找蠟像人算賬的時候,華生突然出現在他和眼前。
並且向他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德蘭修女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聽到這個消息後,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