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糟糕,她的腹部被捅傷,創面很大,我已經幫她及時止血,但是她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
聽到這裏,他的眉頭緊緊皺起。
“她是怎麼受傷的。”
以德蘭修女的能力,他不覺得瓦爾登擁有可以傷到她的能力。
她的傷,是怎麼造成的?
華生開口回答道,“德蘭修女是……”
“德蘭修女正是被你捅傷的。”
另一個華生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兩個一模一樣的華生面對面對峙着。
華生二號,估且這麼稱呼這位後來才纔出現的華生吧。
只見華生二號捂着自己的腹部說道,“你身邊的那個華生是假冒的,我纔是真的華生。”
“她劃傷了我,獲取我的血液,變成我的模樣,然後接近德蘭修女。”
“在她最沒有防備的時候,突然對她出手,將德蘭修女捅傷。”
“她現在還想用同樣的招式來對付你,你要小心。”
“不是的,我纔是真的華生。”最先出現的華生一號連忙解釋道,“我來找你,就是想將這件事情告訴你,讓你小心依琳小姐。”
“她可以通過血液變成別人的模樣。”
華生一號指着二號說道,“現在你眼前的這個華生,其實就是依琳小姐。”
“她被死亡醫生打出去之後,出於擔心,我上前查看她的情況。”
“然而她居然趁這個時候,偷襲我,獲得了我的血液。”
華生一號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傷口。
“之後她更是直接變成了我的模樣,偷襲了德蘭修女。”
聽完這兩人的辯訴之後,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片場了。
這裏是倫敦,不是花果山對吧。
怎麼還有真假美猴王這種把戲啊!
“你們……誰是真的華生?”
華生一號,“她是假的。”
華生二號,“我是真的!”
夏洛克,“……”
他的目光在兩個華生的身上流轉,然後說道,“誰能說一件只有我和華生才知道的事情,我就相信誰是真的華生。”
華生一號想了一會,“你很喜歡喫甜食,每次喝茶都會往裏面加入好幾份的糖分。”
華生二號非常利落的回答道,“你有一個專屬的情報收集中,名爲維金斯。”
在聽完這兩上回答之後,他沉默了一會,然後突然擡起手,對着華生一號發動了襲擊。
他在空中快速的畫了一個符文,符文爲了一個簡單牢籠,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一號給關在了裏面。
看到這樣的情況,二號暗自露出了高興的表情。
在將被華生一號給關進結界之中之後,他將她交給了警衛隊的上尉。
“看着她,這次不要再讓人給逃跑了。”
說完便快速的來到了二號的身邊,大步向着地下研究所走去。
“只是交給守衛們就可以了嗎,不處理掉她嗎?”
“不用,現在不是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
他一邊向着地下研究所的方向走去,一邊問道,“德蘭修女的情況怎樣了?”
華生二號回答,“傷口進行過簡單的包紮,但是失血過多,意識昏迷。”
“黑死病?”
聽到這裏,他想起瓦爾登曾經用來威脅過他的藉口。
如果他死了,他就會讓整個倫敦城再次拖進黑死病的泥沼當中。
以倫敦城目前的人口和政府官員的辦事效率而言,如果在這個地方再次暴發黑死病,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所以他纔對付瓦爾登的時候,纔會那般顧忌。
現在他主動將弱點爆露出來了,那麼將下來要對付他,就容易許多了。
轉眼間,他們便來到了受傷了的德蘭修女的身邊。
她果然如華生二號所說的那樣,腹部受到了重創,因爲大量失血而陷入了暈迷之中。
臉色無比的蒼白。
看着這樣臉色蒼白的德蘭修女,他垂着眸子,沉默了幾秒。
他不應該將瓦爾登這麼狡猾的人交給她來應對的。
德蘭修女會受到這樣的傷害,他有着脫不開的關係。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她的病情。
黑死病是會傳染的。
可以通過她傷口流出的血液,從呼吸道中傳出的唾液進行傳插。
而且她剛纔也說了,是通過跳蚤進行傳播的。
誰知道在這片空間裏,還有多少攜帶病毒的跳蚤。
總之,絕對不能再放任瓦爾登了。
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這次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把這個禍害給關起來。
“聽上尉說那個死亡醫生逃跑了,你知道他逃到哪裏去了嗎?”
“不太清楚,我當時在忙着處理德蘭修女的傷口,沒注意他的去向。”
“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他看向了身旁的華生,眼神沉靜如水,似乎是在等待着她說出一些什麼。
華生對於他的這個問題有些反應不過來,但片刻之後,她搖了搖頭。
他看到她的反應之後,收回了目光,“這樣啊,那我得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這樣說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什麼?”
他轉過身來,然而這時一直很安靜地呆在他身邊的華生突然一頭撞進了他的懷中,就像她之前對德蘭修女的所做所爲一般。
小刀好像刺中了什麼東西。
溫熱且黏稠的液體順着匕首滴落在地面上。
而做出這一切的“華生”則緩緩的恢復成了依琳的模樣。
“忘了告訴你,我其實才是假的。”
她有臉上露出了得逞的表情,然後後退了幾步。
然而……
“原來你想說的是這個啊,我還以爲是什麼很重要的情報呢。”
他挺走了胸腔,將手擡起,那把匕首正插在他的手臂上。
原本剛纔在她撲過來之前,他用手臂擋在了自己腹部的位置,所以他並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傷。
看到他這副早有防備的模樣,艾琳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明明從來就沒有人看穿過她的把戲。
他將匕首拔出,淡然的說道,“當然是……從一開始啊!”
從她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