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兩個小時後,來野餐的人都陸陸續續地回去了。
回到家裏,蔣星承纔想起一件事。
“之前你跟李盼男說到分地的事情,其實我們留在村子裏的話,是可以分到的。”蔣星承解釋道:“不過分的估計是荒地之類的,而且用不了多久,全國可能都這樣做。”
姜可可略微有些驚訝,自己是知道歷史的,所以對這個結果沒有什麼意外的感覺。
但是蔣星承肯定不是跟自己一樣,也能看出未來的趨勢。
這就是常說的遠見吧。
“那我們也不要了吧,或許以後都不經常回來,還是把土地留給其他人比較好。”姜可可不想佔用資源。
蔣星承以爲姜可可會想要一塊地,畢竟看姜可可跟李盼男聊天的時候,也是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不過這個回答也算是意料之中。
晚上,裏屋。
“可可,是時候兌現要求了。”蔣星承抱着姜可可說道。
姜可可有些懵,心跳很快,直覺告訴她,這個要求有貓膩。
但是後知後覺,已經晚了。
一夜奮戰,姜可可終於沉沉睡去。
學校一步一步走上正軌,姜可可也時不時地去幫忙上個課什麼的。
不夠這學校還沒一年,就被人舉報了。
姜可可聽李盼男說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
“我們這小學也沒有亂收費什麼的,誰閒着沒事幹了阿?”姜可可無法理解。
本來這還是惠及村民的好事,結果現在弄得不上不下的,膈應人。
李盼男了都沒有再笑過了。
“可不是麼?關鍵是證明材料都交上去了,就算是調查審覈也需要一段時間。”李盼男心情有些煩躁:“這耽誤的是我們自己的時間麼,耽誤的都是孩子們學習的時間。”
姜可可贊同地點點頭:“要是能找出是誰幹得這件事,或許速度會快一點。”
“關鍵就是找不到。”李盼男了嘆氣道:“我也只能給你說說了,給其他人說,都覺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姜可可覺得這話就有點離譜了,不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麼。
可是找不到是誰的話,下次對方直接來個污衊,捏造證據,就更難辦了。
姜可可腦海裏閃過一個人的人影,轉瞬即逝。
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姜可可皺眉,對方不至於因爲一件小事就針對學校。
“彆着急,封大龍怎麼說?”姜可可冷靜地問道。
一提封大龍,李盼男纔想起來似的,都怪自己太生氣了,都忘記輕重緩急了。
“這次針對的不只是學校,還有封大龍,舉報信裏說封大龍私下收村民的糧食之類的。”李盼男說道:“現在已經被帶走調查了。”
姜可可沒想到速度這麼快,根本就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關鍵是還不知道是誰做的。
“不行,我去找星承哥問問情況,他肯定有門路。”姜可可說着就要轉身回家。
李盼男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不知道蔣星承跟顧久在說什麼,總感覺顧久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姜可可跟李盼男對視一眼,沒有說出來,而是慢慢地靠近兩人。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那封舉報信是你寫的吧。”蔣星承清冷的嗓音響起,不帶一絲感情。
姜可可拉住想要衝出去的李盼男,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李盼男聽兩人怎麼說。
顧久面色僵硬了一瞬間,隨即回道:“你有什麼證據是我麼?“
頓了一下,顧久似乎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對什麼都不在乎。
“還是說你們只是需要一個發泄的對象?”
這嘲諷的語氣,姜可可不樂意了,不想讓蔣星承聽到這種話。
蔣星承對於顧久的否認也不驚訝,似乎早就有所準備一樣。
“發泄對象很好找,找你似乎也不是不行。”蔣星承淡淡開口:“但是我既然這樣問了,就是有證據的。”
蔣星承直接拿出一封信,展開給顧久看了看。
顧久抿嘴,看了一眼內容就收回了目光。
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就是不知道舉報信怎麼到了蔣星承的手上。
這蔣星承到底什麼來歷,感覺沒有什麼是他辦不到的事情一樣。
姜可可跟李盼男對視一眼,壓下心裏的情緒。
看來是顧久沒跑了,只是不知道顧久爲什麼要這樣做,他圖什麼呢?
“是我又怎麼樣,發現了學校存在的問題,難道要放任不管麼?”顧久總是有自己的一份道理。
姜可可跟李盼男有些無語,決定走上前去跟顧久當面對質。
特別是李盼男,她自認爲當了副校長後,殫精竭慮的,沒有一絲一毫對不起學校還有村民的信任。
結果現在顧久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抹殺了他們這麼久一來的努力與堅持。
“那你說說,哪裏存在問題?還有,你爲什麼要污衊封大龍?”李盼男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質問顧久的時候,還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覺。
顧久似乎並沒有在意,或者說已經無所謂了。
“問題顯而易見,不辨自明。”顧久瞥了李盼男一眼:“女子當副校長,就是一個明顯的錯誤。”
姜可可愣住了,沒想到顧久居然還是一個性別對立者,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顧久的觀念這麼固執落後呢?
倒也不是落後,就是有點奇怪,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後形成的偏執的想法。
“還有什麼好說的麼?信是我寫的,人是我舉報的。”顧久直接承認:“至於原因,大概是因爲我沒有當選校長,心生嫉妒。”
話都讓顧久說完了,姜可可跟李盼男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且看顧久的樣子,總感覺事情不只是這樣。
蔣星承淡淡開口:“心生嫉妒不是因爲沒有當選校長吧,是你喜歡的人看上了封大龍。”
姜可可感覺有些跳脫,問道:“封大龍現在都有人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