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可嘴角抽了抽,心想這是重點麼?
“是又如何,已經到了這一步,就算你們知道原因又有什麼用。”顧久嗤笑一聲:“如果今天成爲校長的是我,芸芸怎麼會看上封大龍?”
似乎是說出心裏話後,就停不下來了。
“而且封大龍爲什麼當選,你們不是比我更清楚麼?”顧久繼續說道:“如果不是看在你蔣星承還有姜可可的面子上,你們看看投封大龍的人能有多少。”
姜可可沒想到顧久居然藏了這麼多事情在心裏,還都是一些大家覺得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雖然投票給封大龍,確實有關係好的原因在。
可是在競選表述的時候,三個人的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顧久作爲一個說話磕磕絆絆的人,沒有被選上不是應該的麼?
只是這種場合就已經緊張成說不出話來,以後還有更重要的場所怎麼辦?
姜可可忍了忍,還是直接說出來。
有些人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就開始瘋狂找茬。
“我是有問題,可你們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吧。”顧久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似乎是不想繼續跟幾個人說下去了,“就這樣了,別擋路,我要回去。”
姜可可跟李盼男想攔住路,但是被蔣星承阻止了。
蔣星承微微搖了搖頭:“讓他離開吧,我們回去再商量。”
兩人點點頭,瞥了一眼顧久離開的方向,沒有說什麼。
姜可可感覺顧久像是精神到了一種臨界值一樣,很快就要破裂了。
回到家裏,蔣星承才說道:“以後應該不會有這種情況了,顧久已經被請了醫生。”
見兩人不解的樣子,蔣星承把顧久的情況說了一下。
姜可可感覺的沒有錯,顧久的精神狀況確實到了一種臨界值。
倒不是說快要破裂了,而是已經破裂了。
第一個發現的就是顧久口中的芸芸,也是跟顧久一批來的女知青。
她發現顧久時常一個人自言自語,寫一些奇怪的詩詞內容,看不懂,但是感覺會有一股絕望在裏面。
出於同伴情誼,孫芸芸就開導了顧久幾天,怕顧久想不開。
只是孫芸芸沒想到,只是開導一個人而已,差點把自己也給賠進去了。
沒有幾天,顧久就向孫芸芸表白。
在顧久看來,一個願意陪着自己,開導自己的人,一定是喜歡自己的。
但是孫芸芸只是心地善良而已,看不下去有人這樣自虐。
而且孫芸芸一直都有喜歡的人,她暗戀封大龍已經兩年了,每次都在想表白的時候退縮了。
沒想到這次被顧久捅出來,讓封大龍知道了。
顧久大概是嫉妒封大龍被孫芸芸喜歡了兩年還不知情吧。
“封大龍拒絕了孫芸芸,此後顧久才寫了那份信。”蔣星承捏了捏眉心,“不用擔心,證據不充足,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學校就會恢復正常。”
姜可可嗯了一聲,唏噓不已。
“那封大龍爲什麼要拒絕孫芸芸?不是天天說自己孤寡,要找對象什麼的麼?”姜可可不解地問道。
姜可可心想,那肯定是拒絕阿。
不過看着蔣星承這副篤定的樣子,姜可可就起了玩心。
“要不試試?不試試怎麼知道合適不合適。”姜可可故意這樣說。
蔣星承皺眉,靠近姜可可:“嗯?”
李盼男嘴角抽了抽:“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看看學校。”
沒等兩人回答,李盼男就趕緊離開了。
果然不管什麼事情,碰上姜可可跟蔣星承,就只有喫狗糧這最終的結局。
姜可可感覺到危險靠近,趕緊改口:“我開玩笑的,那必然是拒絕阿。”
怕蔣星承不相信,姜可可還再三強調,說就是這樣。
“暫且信了。”蔣星承忍住笑意,隨即話鋒一轉:“等封大龍出來,我一定告訴他,你這個師孃對他極度不信任。”
不出蔣星承所言,半個月左右,學校就恢復了正常。
不過封大龍決定辭去校長一職,暫且交給張子良來做校長了。
手續什麼的都辦好後,封大龍拎着酒過來找蔣星承給姜可可。
“終於沒有這麼多事情了。”封大龍把酒罈子放在桌子上,說道:“師父師孃,這是我爸媽說埋的女兒紅,已經一二十年了,今天我們來常常味道。”
蔣星承搖了搖頭,拒絕:“你不是知道我戒酒了?”
自從之前差點被周小五還有吳妞兒陰了之後,姜星承酒就戒酒了。
封大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無事一身輕,太高興就忘記了這件事。
“那師父師孃看着我喝。”封大龍將酒罈子上邊的木塞打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發出滿意的喟嘆聲。
蔣星承看了姜可可一眼,突然問道:“可可要不要嘗試喝一杯?”
醉酒後的姜可可,應該會很可愛。
姜可可感覺蔣星承沒有什麼好心思,但是自己也有些想嘗試一些。
只是喝一口酒的話,應該沒事,實在受不了的話,以後就不學喝酒了。
“好,給我倒這杯子裏吧。”姜可可把自己的杯子推到桌子中間說道。
封大龍小心地倒酒,倒了大半杯給姜可可。
把做好的飯菜端出來,姜可可品嚐了一小口,感覺有些辣舌頭。
但是後經上來,還挺醇香的。
姜可可又喝了幾口酒,逐漸上頭。
等蔣星承跟封大龍注意到的時候,姜可可意見面色微紅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沒事就先回去吧。”蔣星承對封大龍說道,眼睛卻是在看着姜可可。
醉酒的姜可可,看起來有些呆呆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什麼都會答應,真是沒有一點警惕性。
好在是自己家,蔣星承捏了捏姜可可的臉,心想以後還是不要讓姜可可喝酒了。
“唔,不要捏我。”姜可可似乎還有意識,啪的一聲揮掉蔣星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