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學梅皺眉,倒不懷疑盛愛國說的真實性。
畢竟這是她爸跟她哥能做出來的事情。
一旁的姜可可也是無語,有些人真的是講不通道理的。
“那你的意思是,一定要學梅給你這筆錢了?”姜可可皺眉問道。
盛愛國沒有回答,但是看他的樣子,是這樣沒錯了。
忍不住嗤笑一聲,姜可可也擔心鍾學梅一時心軟,真的給了錢。
“不可能,拿錢的又不是她,況且她現在跟家裏已經斷絕關係了。”姜可可直截了當地回道:“不過你要是找鍾老他們要回來比較麻煩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幫你。”
盛愛國怎麼會同意,本來他們的打算就是要兩份的。
“你這話說的,當初定親是跟學梅定的啊。”盛愛國反駁道:“我又不是跟她爸定的,肯定過來找她嘛。”
強盜邏輯,姜可可更生氣了。
明明錢沒在鍾學梅手裏,結果還要跟鍾學梅去要。
眯了眯眼,姜可可看了盛愛國一眼,打量了幾下。
片刻後,姜可可冷笑一聲:“你別是想要兩份吧,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盛愛國臉上的表情慌張了一下,沒想到姜可可居然能猜出來。
本來姜可可是不肯定的,但是一直注意着盛愛國的反應。
見對方慌了,雖然只有一秒鐘的時間,但也足夠姜可可確定了。
“怎麼,被說中就開始惱羞成怒了?”姜可可挑眉問道。
盛愛國臉色漲的通紅,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說中心思後的怒氣。
他知道自己是要不到錢了,卻還是有些不死心。
看鐘學梅的穿着,肯定是掙了不少錢的。
要是不退婚的話,估計那些錢都是自己的。
但是沒有辦法,另一個女人已經懷孕了,還是男孩。
盛愛國在***堅持下,決定娶了那個懷孕的女人。
而這一切,幾乎沒有什麼人知道。
盛愛國一家,藏的太好了。
“學梅,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做了一場未婚夫妻,多少得有些感情吧。”盛愛國開始打感情牌,企圖讓鍾學梅心軟。
果然是這一招,姜可可並不驚訝,所以才急着把盛愛國趕走的。
擔心地看了鍾學梅一眼,姜可可突然放心了。
因爲她注意到,鍾學梅臉上的表情,根本就沒有變過。
鍾學梅淡淡地哦了一聲,回道:“你也知道多少有些感情啊,我出去那麼久一丁點聯繫都沒有,你確定是跟我有的感情?”
說着,鍾學梅便盯着盛愛國的眼睛。
盛愛國忍不住後退一步,差點以爲鍾學梅是知道了什麼。
不過很快盛愛國就冷靜下來,嚥了咽口水。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那不是怕打擾你麼。”盛愛國乾笑一聲,解釋道。
鍾學梅自嘲似的笑了一下:“別自欺欺人了,我也不想鬧很僵。”
頓了一下,鍾學梅又繼續說道:“你要真想要回彩禮錢,建議你儘快去找我爸,不然晚了可能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也沒有什麼家醜不可外揚的自覺,反正已經離開他們了。
聽到這,盛愛國纔沒有繼續裝下去,急匆匆地離開。
幾人也沒有攔着,並不感覺到意外。
“總算是走了。”姜可可說道:“還好你沒有心軟,我都擔心你腦子一熱,直接給錢。”
鍾學梅哭笑不得,看向姜可可:“可可姐,我在你心中到底什麼形象啊,居然會做出這麼沒腦子的事情。”
姜可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心想也是,自己把鍾學梅想的太單純善良了。
“這不是擔心你麼。”姜可可回道。
鍾學梅無奈地笑了笑,也沒有再說什麼。
盛愛國回到家裏,連忙向自己的母親求證了鍾學梅說的真實性。
“你沒要回來錢麼?她說的確實是真的。”
盛愛國搖了搖頭:“她不給啊,而且我感覺她好像知道了。”
盛愛國的母親皺起眉頭:“不可能,那個女的誰都沒有告訴。畢竟我們可是說了,要是暴露出去,別想進咱們家的大門!”
“也可能是猜到的嘛。”盛愛國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回道:“反正是跟她要不過來錢。”
“還是你太要面子了,明天我親自去。”盛愛國的母親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去她家,找她爸要,分頭行動。”
盛愛國瞪大眼睛,想問一句這樣真的可以麼?
但是看自己的母親,他知道就算是反駁也沒有什麼用的,只好答應下來。
第二天,鍾學梅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巨大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剛開始鍾學梅還以爲是旁邊鄰居家的,畢竟也沒有什麼人來找自己。
但是聽了一會兒,迷糊半天,才感覺像自己家門口。
沒有辦法,鍾學梅只好穿好衣服,起身去開門。
走到大門口,鍾學梅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誰呀,大清早的讓不讓人休息啦。”鍾學梅嘀咕了一句問道。
門外也沒有人回答,似乎在等着鍾學梅開門。
但是鍾學梅也沒有那麼不設防,站在門後就是不直接開。
“誰?說話呀。”鍾學梅皺眉問道:“有啥事直接說。”
門外,盛愛國的母親大概沒想到鍾學梅警惕性這麼高,遲遲不肯開門。
關鍵她也不想開口,擔心自己一開口,鍾學梅徹底不開門。
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鍾學梅有什麼動靜。
盛愛國的母親徹底沒有耐心了,只好開口:“學梅,聽得到不?是我,你黃姨。”
聽到聲音,鍾學梅纔打開門,臉上帶着笑容。
“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黃姨。”鍾學梅側身讓開位置:“快進來坐會兒,外面多冷啊。”
黃姨也不好說什麼,跟着鍾學梅進了院子。
畢竟是冬天,就算是院子裏也沒有多暖和,況且北風還在呼呼地吹。
黃姨看了鍾學梅一眼,心想怎麼不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