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入侯門情深似海 >第9章 中毒
    “先到這兒吧,時間也差不多了,枝兒,待會派人去廚房傳膳吧。記得,多加一道雞湯,然後悄悄送去落芸屋裏。但要告訴廚房的人,是我補身體要的。”

    “容兒!先把事情說清楚再用膳。”徐小念對穆容兒這種“處變不驚”的性子極其不喜。穆容兒能喫得下飯,可其他人不行啊,懸着顆心怎麼能安心喫飯。

    “那你認爲要怎麼說清楚?”

    “安胎藥計劃的後續呢?夏麗華的事情呢?”

    “安胎藥計劃,我不是告訴所有人我在喝雞湯補身子了嘛。只要婆婆深信不疑,時機到了,她耐不住性子,衝動做了點兒什麼事兒。自有人會給她點苦頭。”

    “誰啊?難不成是小侯爺?”

    “此事萬萬不可把小侯爺牽扯進來,他們母子的關係原就有些問題,再加上婆媳矛盾,只會雪上加霜,絕對不行。”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考慮老妖婆。”徐小念氣急敗壞大聲喊到,顯然,落芸的悲慘身世徹徹底底激發了她的正義感。

    “我不是爲婆婆考慮,是爲了小侯爺考慮,他在外忙碌,絕不能後院起火。”

    “那誰還能給她喫苦頭?”

    “我公公,永寧侯。雖然公公平日裏不過問後宅之事,但是,若是有關延續永寧侯府香火的事,他一定不會不管不顧的。所以,我們只需再次守株待兔,等婆婆出招便可。”

    “那夏麗華的事呢?”

    “咱們先喫飯。喫完後,兵分三路。枝兒,你親自去一趟醫館,好好打聽昨夜那位粉色衣服的婦人究竟買了什麼藥;我呢,就親自去一趟慈惠院,看看能不能多少知道點夏麗華的事;至於小念和落芸,你們平日裏做什麼,今日便做什麼。小侯爺今日會提前半日回來,若我還未返回,小念,你來向小侯爺說明落芸的事,然後待我回來,便請他親自去找婆婆要落芸的賣身契。”

    “是,我一定完完整整的講述。”徐小念終於喜笑顏開了。

    落芸與枝兒也一一點頭應喝。

    當下四人傳膳進食,爲避免隔牆有耳,落芸依舊回屋獨自用膳。四人用膳完畢後,各自執行任務……

    “兒媳給母親請安,母親近日可安好?”

    “好!我可好了!”果然,豐母又是板着一張臉,“我且問你,半月有餘,珺兒可曾臨幸過哪個通房一次?”

    “兒媳不知。”

    “好你個不知!落芸與夏麗華,好歹都是小姐出身,又不是什麼普通女子,你讓她們做通房丫頭!還不讓她們侍奉珺兒!你這嫉妒心是有多強啊!”

    “什麼!夏麗華是小姐?”穆容兒故意裝傻套話到。

    “那日介紹時,我不是講了嗎?她是夏知縣之女,嫡女!”豐母故意在最後二字上提高了音量。

    “是兒媳罪過,那日沒注意聽,只聽到‘身份低微’四字。”

    “你倒是會聽!你的身份又比她高多少,不過是半斤八兩!她雖不識幾個字,但‘女子無才便是德’!況且她的女工可比你好多了!”

    “是,母親教訓的是。”穆容兒自嫁到豐府做兒媳婦,到如今已經是百鍊成鋼了。隨她說什麼吧,左耳進右耳出,反正不會哭。

    婆媳二人又糾纏了一會兒。穆容兒一直在套話,最後有用的消息無非兩條:夏麗華的父母極疼愛她;夏麗華兩年前就開始愛慕豐珺。

    “夫人,湯快冷了,您趕緊喝了吧,喝完再訓也不遲。”白媽媽忽然插嘴到。

    “喝什麼喝!湯都冷了,你這老貨,也敢欺到我頭上了?”豐母一摸湯碗,哪是“快冷”了,是早已“冷乾淨”了!於是衝着白媽媽大發雷霆!

    “是是是,老奴有罪,老奴該死,老奴這就擡下去重新熱。”只見白媽媽頭上不斷冒着冷汗,不停用衣袖輕輕地擦拭着額頭。

    “熱什麼熱!我這兒媳婦天天侍候夫君,想必身子勞累,直接給她喝吧,多補補。”

    “是。”白媽媽沒了適才的顫顫巍巍,突然一抹邪笑。有一股……一股……小人得志的味道!

    “不就是冷湯嘛,又不是毒藥,喝了不過是拉個肚子,運氣好的話,肚子都不會拉,有什麼好激動的,這主僕二人,來搞笑的嗎?”穆容兒暗暗想到,緊接着擡起碗來,一飲而盡。

    “啊——啊——啊——”穆容兒喝完不過一會兒,突然捂腹大叫起來,“救救我!快!”她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高喝到。她只知道自己中毒了,但到底是誰她不確定。拼命喊叫,目的是爲了讓屋外的那羣丫頭聽見。那麼,即使豐母主僕不想救自己,也不行了。

    “快!快!快!叫大夫呀!”豐母恍如驚弓之鳥一般,呼吸急促,嚇得不輕啊。怎麼會!怎麼會……

    此時,在疏影院內,徐小念帶着落芸,正把故事向豐珺講述完畢。

    “不好了!不好了!”是慈惠院的丫頭,“小夫人中毒了!”

    “什麼!”豐珺與徐小念震驚不已,疾走如飛,趕去了慈惠院。

    “容兒!容兒!”豐珺見妻子昏倒在冰冷的地上,竟無一人攙扶,氣得嘴脣發抖,立即彎腰抱起了躺在地上的穆容兒,就近送到了隔壁屋的木牀上。

    “珺兒啊,你彆着急,爲娘已經派人去叫大夫了。”

    “容兒來慈惠院前還是好好的,現在怎麼中毒了?母親難道不知道嗎?”

    “珺兒!你怎麼和你娘我說話的。”

    “你害我容兒中毒,又不管不顧地由她躺在地上,你還要讓我怎麼說話!”

    豐母雖有氣惱,但適才受了驚嚇,又自覺理虧,便默默找個椅子坐下,不發一言。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門口的丫頭大喊到。

    “大夫,您快來看看容兒。”豐珺此時已然是呼吸急促,緊張不已。

    “小夫人這是中毒了啊!”

    聽完大夫的檢查結果,豐珺心涼了一半,面如死色,“不會的,不會的,我適才抱容兒時,還有體溫,您一定是可以救活她的,對不對?對不對!”豐珺語調猛地拔高。

    大夫嚇了一跳,緊張地答道:“所幸小夫人食用的量不多,小老兒先爲其施針穩住毒性擴張,再煮一貼解藥喂與小夫人,接下來只需細細調養,半月後,餘毒便可清盡。”

    “怎麼可能量不多?剛纔不是一碗全喝光了?”白媽媽斜睨着眼小聲嘀咕到。

    可無意中,豐珺還是聽到了,“你說什麼!”豐珺單手使勁抓起了白媽媽的衣領,眼神中透露着極強的殺意,恨不得講這刁奴就地正法。妻子在一旁生死未卜,殘害妻子的刁奴居然還說風涼話。豐珺順手重重地扇了她幾個耳光,打得她哭爹喊娘,連連求饒。“來人啊,送這個刁奴進黑屋子,每日一個冷硬的饅頭,一杯含泥沙的髒水。誰敢多給她一顆米、一口水,同罪!”新仇舊賬一塊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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