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100)章 失寵
    (100)

    她見小主依舊不爲所動,遲疑了一下,又繼續勸慰道:

    “小主,您就不擔心從今往後這殿下真的不搭理您了,您徹底失寵了。”

    “若是真的惹惱了殿下,讓殿下徹底對您生了厭,您可想過以後怎麼辦,這宮裏頭的都是狗仗人勢看菜下碟的主,若是沒殿下護住您,您可能---。”

    溫瀅不以爲然的挑了挑黛眉,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失寵就失寵唄,反正我又不指望以後靠他的恩寵生活,以前我總是費盡心思的讓別人開心。”

    “可這一世,我只想讓自己開心自在,反正日後有江姐姐罩着,我在東宮的日子也不會過的太差。”

    “你啊,就別替我操心了,你放心,以後只要有我在,自然也餓不着你---。”

    這會,雅竹無意間瞥見門口突然佇立着一道高大偉岸的身影。

    她頓時心尖微微抖了抖的,也不知道殿下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

    她忙輕輕的碰了碰主子的手肘,主子那張伶俐的小嘴就跟連珠炮似的巴拉巴拉說的正起勁。

    溫瀅瞧着旁邊的雅竹總是碰自己的手臂,有些不耐煩的朝着她掃了一眼。

    這麼猛然的一擡起水靈靈的錯愕的眼眸,便瞥見門口臉色黑沉陰霾的男子。

    她渾身打了一個蕭瑟,心裏暗自悱惻了一番,這臭男人怎麼有偷聽的毛病啊。

    此刻,她嘴裏含着一顆板栗,還來不及喫下去,只好連忙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然後朝着男子福了福身子。

    她有些囫圇不清的開口道:

    “殿下,您怎麼來呢?”

    司荀冷哼一聲,大搖大擺的直接往旁邊的紅木椅子上入座,惱怒的挑眉出聲道:

    “怎麼孤不能來嗎?”

    溫瀅忙拼命的搖了搖頭,然後趕緊的將剛纔嘴巴內塞的板栗快速的咬碎吞了進去。

    司荀劍眉掃了一眼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各式各樣的糕點果脯還有水果等等。

    這丫頭小日子過的倒挺悠閒的,一看便知道是個貪圖享受的性子。

    本來那一晚,他氣不過,便刻意的晾一晾她。

    這若是擱在前世的時候,這丫頭肯定按耐不住主動討好認錯了。

    可他內心煎熬又帶着期待的等了三日,卻未曾見到這個丫頭的影子。

    他便有些坐不住了,特意過來看看。

    便聽到這個丫頭一個人自言自語沒完沒了的在那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

    好傢伙。

    這丫頭壓根就沒把他擱置在心上,該喫喫,該喝喝的,跟個沒事人似的,越發讓他心裏的火氣滋滋的往上冒。

    好歹前世的時候,雖然她對他全都是虛情假意,跟其他的嬪妃一般帶着某種目的貪圖他的權勢,可畢竟她也在他身上處心積慮的耗費了一些心思來爭寵。

    如今倒好,乾脆油鹽不進。

    他面色微微沉了沉,又沒好氣的呵斥了一聲:

    “你這小日子過的這般悠閒,孤安排你每日抄寫的《女戒》都抄寫完呢?”

    溫瀅稍有踟躕。

    倒是旁邊的雅竹忙上前一步,恭順的回了一句:

    “殿下,前幾日,我家小主在輪船的長廊上不小心衝撞了安貴妃,說我家小主精心給太后準備的壽宴乃狐媚做作。”

    “惹得安貴妃動了肝火,便讓小主罰跪在輪船的木板上跪了大半天的時間,膝蓋處淤青紅腫。”

    “小主這幾日都在屋子內休養,因此這抄寫《女戒》的事便只能耽擱了下來,不過煩請殿下放心,小主等傷勢養好後,務必會盡快的補上的,還望殿下恕罪,饒了小主這一回。”

    司荀本來想問候幾句的,可這會見到這丫頭沒心沒肺的模樣,瞬間便故作冷淡的開口道:

    “依孤之見,你就是憊懶耍滑,是你的手寫字,又不用你的腳?”

    溫瀅忙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因爲牽扯了傷口,疼的她發顫。

    她黛眉緊蹙,柔弱的開口道:

    “嬪妾知錯了,還望殿下恕罪。”

    司荀神色微微怔愣了一下。

    很顯然,沒料想她這麼冷不丁的朝着他便跪了下來,瞅着她疼痛難耐的模樣,看來不是裝的。

    他忙起了身子,將地上的女子給抱了起來,放在旁邊的軟塌上,怒斥了一聲:

    “明明知道自己受了傷,還下跪,你不是自找的唄。”

    溫瀅弱弱的小聲說了一句:

    “嬪妾還不是擔心殿下會動怒生氣。”

    司荀輕輕的撩開她的裙角,果真瞅見膝蓋處紅腫一片,雖然及時塗抹了上等的藥膏,淤青散了一些。

    但看起來還是有點觸目驚心。

    他不由微微皺眉開口道:

    “孤早就警告過你,這次隨父皇南巡的有好幾位身份尊貴的娘娘,讓你少出門,免得衝撞了她們,即便非得出門,也得讓孤作陪,這不恰好撞到槍口上了吧!”

    溫瀅疼的吸了吸涼氣,囁嚅着小嘴:

    “嬪妾受一時委屈不打緊,可嬪妾相信殿下必定不會讓嬪妾受一世的委屈對不對。”

    司荀神色微微一怔,有些無奈的輕輕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皺眉開口道:

    “你啊,還是這般任性,孤說你什麼好。”

    “趕緊的,快傳太醫過來給溫良媛好生瞧瞧。”

    “殿下,一點小傷而已,嬪妾已然塗抹了藥膏,過幾日便可痊癒了,不必殿下如此勞心勞力的。”

    “還是看看爲好,這樣孤也好放心些。”

    過了半響後,劉太醫過來給她瞅了一眼傷勢,又把了脈搏,方纔踟躕了半響後,有些頗爲難爲情的開口道:

    “稟殿下,這娘娘的傷勢倒是無礙,及時塗抹藥膏的話不出三五日便可以痊癒了,只是這---。”

    司荀眉心狠狠的一蹙,“只是什麼。”

    劉太醫頓了頓神色,方纔斟酌出聲道:

    “只是娘娘畢竟年輕輕,身子骨薄弱,若是殿下想要急於要孩子的話,在那方面還是要剋制一些爲好,若是傷了根本,恐怕對小主日後懷孕不利啊。”

    司荀面色微微一僵,確實近段時日寵幸她的次數多了一些,沒有節制。

    司荀清了清嗓子,“孤知曉了,你先退下吧!”

    等劉太醫離去後,司荀緊繃着面色,自知理虧,主動攬下了幫溫瀅塗抹藥膏的活。

    只是男子輕輕一揉,惹得旁邊的女子疼的直抽涼氣。

    旁邊的小安子瞅着剛纔殿下面色鐵青氣鼓鼓的準備找上門興師問罪的。

    沒想到這才一會功夫,殿下便猝然變了臉色,居然還親自給溫小主塗抹藥膏。

    這溫小主真是好手段啊,跟擼羊毛似的,倒是摸透了殿下的脾性,輕而易舉就能化解了殿下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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