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101)章 誰派你們來的?
    (101)

    過了半響後,司荀沉默了一會後,忽地似意有所指的開口道:

    “你若是下次身子不適,就直接跟孤說,孤也不是那般不懂得憐香惜玉之人。”

    聞言,溫瀅面色微微酡紅,目光飄蕩的睨着某處,神色有些恍惚。

    還記得前世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這夜裏司荀過來,當時她心情很不好。

    便以身子不適推託侍寢,後來這男子動了怒火,直接毫不留情的喚來了太醫,給她診脈。

    甚至直截了當的便劈天蓋臉的詢問太醫,她是否真的生病了,能否侍寢。

    當時那太醫嚇的面色蒼白的直接撲哧一聲跪在地上,顫巍巍的說,她只是身子有些嬌弱,但不影響侍寢。

    那一晚,司荀臉色看起來陰霾的嚇死人,直接下令讓她在他的牀榻旁跪了一宿。

    還讓她院子內所有伺候的丫鬟奴僕全部在外面跪着。

    溫瀅記得很清楚,當時暴雨如珠,雷雨交加,霓虹閃爍。

    那些下人們就是因爲她欺瞞君上,假意稱病拒絕侍寢,這才讓他們遭受了無妄之災。

    第二日的時候,他們各個全身淋溼成了落湯雞,有好幾個撐不過的丫鬟便直接暈撅了過去,發了高熱。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司荀昨晚剛去了蘇側妃那裏吃了閉門羹,這蘇側妃以身子不適拒絕侍寢。

    沒想到好不容易到了她這裏,她還是用了這一套說辭,便惹得男子因此衝冠之怒從而遷怒於她。

    也是那一次,她便清楚的知道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在他的面前越發謹言慎行,不敢恣意侵犯他的權威。

    當時她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侍妾,無家世無背景。

    也許因爲姐姐的緣故,加上她身子不太好,這纔可憐她,找幾個人伺候她的飲食起居。

    唯獨能比其他的嬪妃有的優勢,便是將一顆赤誠之心完整的袒露在他的面前。

    在這皇宮裏頭最爲難得的便是真誠。

    因此她總是有意無意的用那種陷入情愛之中不可自拔的小女兒之家的含情脈脈的眼神崇拜而豔羨的目光望着他。

    又加上他們幾次遇險度過生死之關,這男子也許念及她的真心相待的份上,方纔逐漸對她憐愛重視幾分。

    甚至不知不覺中在諸位嬪妃面前也多偏愛她幾分。

    前世的時候,爲了贏得他的恩寵甚爲艱難,一點一滴的耗費苦心的摸清這男子的底線和脾性。

    這一世,爲了應付他,方纔顯得從容淡定許多,不會跟前世剛開始那般有點兒手足無措。

    她也不知道這一世男子怎麼會突然轉變了態度。

    前世的時候即便他知曉姐姐的死存疑,他爲了權衡各種利弊關係,不想過多的追究。

    爲了顧全大局和眼前的局勢,雖然他前世的時候對姐姐有幾分尊重。

    但僅僅靠這點微薄的情分不可能讓他動搖整個東宮的根基毫無顧忌的大殺四方。

    因此前世的時候爲了給姐姐報仇雪恨,她每一步都走的極其舉步維艱。

    直到後來,這男子把她逐漸當回事了,不只是一件尋常的物件。

    即便,他心裏不認同再次徹查姐姐的死因,但多少會縱容她幾分。

    甚至到了後面不惜賭上身家性命和權勢富貴排除衆議給沈家洗刷了冤屈。

    溫瀅常常在想,也許前世的時候這男子應該也喜歡過她吧。

    這一世,前段時日,這男子當即立斷的處決了楚氏,後來又如此擡舉江姐姐和她,還給了她們如此高的位分。

    溫瀅不知道那裏出了差錯,好似前世的時候費盡心思都很難得到的東西,這一世如此輕鬆便獲得了。

    既然上次司荀說過,姐姐的死,他會給一個交代,那麼她便信他。

    至如爭寵的事,她只想當一條佛系的鹹魚,不想借助他上位。

    若是這男子言而無信,她自然也會想別的法子,不會再在他的身上動任何心思了。

    司荀瞅着女子的面色有點暗沉,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心思。

    想着她被安貴妃刁難的事,他心裏有了幾分愧疚。

    安貴妃向來跟母后不和。

    如今又撞上了賢王的事,她自然氣不夠會找他身邊的人撒撒氣。

    說到底這丫頭的一頓罰也是受他的牽連,可人家安貴妃畢竟是長輩,又深受父皇的寵愛。

    他不可能因爲這芝麻點小事真的失了分寸的去主動找上門質問一頓。

    不過,這丫頭說對了,他可以容忍讓她一時受委屈,但是絕對不會容許她一世受委屈。

    前世的時候,他一敗塗地,這一世即便前途迷茫,佈滿了荊棘,他也會拼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身爲皇家的皇子,唯獨能護住她一世安隅之地的,只有這手上通天的權勢罷了,他願意博得這天下守護她這一生安穩。

    即便到時候她不樂意,他也不會放她走了。

    男子微微頓了頓神色,方纔又開口道:

    “想必這幾日你在屋子內悶壞了,等過幾日,你養好了傷勢,孤便帶你去集市四處逛一逛如何?”

    溫瀅猝然拉回了思緒,眉眼間泛起了一絲亮光,終於可以出去逛了。

    不用繼續悶在屋子內抄襲枯燥乏味的《女戒》,她心裏自然樂意開心了。

    她微微頷首,莞爾一笑,“那到時候殿下可不許食言。”

    ***

    三日後,溫瀅和司荀在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集市上面閒逛着,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來人往全部是摩肩接踵的人羣。

    溫瀅一雙咕嚕嚕的清透稀奇的眼眸泛着亮光東瞅瞅細瞧瞧的,嘴裏含着一顆冰糖葫蘆津津有味的喫着。

    這會聽到旁邊的男子忽地冷不丁的神色警覺的開口道:

    “你前幾日出來閒逛沒招惹什麼事吧!”

    溫瀅聽的一頭霧水,有些奇怪的望着旁邊的男子。

    男子便以迅雷之勢,拽着她往旁邊暗淡狹隘的衚衕內走去。

    果真瞥見幾位剽悍兇狠的大漢們手裏凶神惡煞的拿着棍棒便朝着他們衝了過來。

    司荀快速的將溫瀅一把拽到身後,手裏的一把摺扇便靈活自如的出擊遮擋,加上腿腳兇狠的齊齊攻擊。

    才一會功夫便將那幾個壯漢打的鼻青臉腫的,紛紛被摔倒在地上口鼻出血的疼的嗷嗷直叫。

    司荀眼底寒光微微一閃,直接一記長腿粗魯的踩在那壯漢的胸脯之上,居高臨下的眼神犀利陰冷出聲道:

    “說,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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