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127)章 愛記仇
    (127)

    司荀轉目睨着女子呆愣的神色,心裏卻冷嗤了一聲,小丫頭片子還以爲他制服不了她了。

    他可不會像前世那般稀裏糊塗的被她給誆騙,矇在鼓裏了。

    他劍眉微微一擰,頗有幾分肅穆的開口道:

    “既然說不出來,那就繼續好生反省悔過吧!”

    說完,男子也不管她,便繼續悠閒的往前走去。

    身後的溫瀅錯愣了半響後,連忙小碎步的跟上去。

    她微微咕嚕着小嘴,有些怨念的揶揄了一句:

    “殿下,您這分明是對嬪妾存有偏見,厚此薄彼,您爲何解除了江姐姐的禁足令,卻獨獨的讓嬪妾反省,您這偏心眼也太明顯了些,嬪妾實在不服!”

    司荀冷哼一聲,涼颼颼的開口道:

    “你不是說讓孤如意,你就得憋屈,既然如此,孤現在很不如意,這樣你就不用過的憋屈了,那便好生在蘭水榭繼續待着吧!孤也是爲了愛妃的身心康健着想。”

    溫瀅神色頓時怔愣住了,微微沉思了好一會後,她方纔想起她貌似無意間跟底下的丫鬟說過這句話。

    恰好被這男子聽了去,以前她也沒發覺這男子有聽牆角跟的興趣愛好。

    怎麼這一世堂堂的一國儲君卻常常跑到外面悄沒聲息的偷聽婦人之間的談話,實在是有失體統啊。

    看來這男子愛記仇的臭毛病又上來了。

    她有些尷尬地微微扯脣笑了笑:

    “殿下,那都是嬪妾隨意胡謅的話,殿下怎可當真啊,只要殿下您每日過的稱心如意,舒快喜樂的,即便嬪妾過的再憋屈也是值得的---。”

    她話音還未落,男子探究幽深的目光便猝不及防的掃了過來,挑眉反問了一句:

    “聽你這語氣,莫不是對孤早就滋生不滿,難道孤讓愛妃過的如此憋屈呢?”

    溫瀅微微頓了頓神色,幹扁扁的勾脣一笑,忙搖了搖頭,睜着眼說着瞎話,神色略顯僵硬的開口道:

    “沒有啊,妾過的很隨心自在,殿下待嬪妾也是極好的,妾能得殿下如此厚愛,乃三生有幸。”

    “想必殿下寬厚大度,必定也不會跟嬪妾這般的婦道人家計較的,更加不會讓嬪妾繼續憋屈的在蘭水榭禁足的是吧---。”

    司荀揚了揚劍眉,擡手指了指她,幽然開口道:

    “你啊,身無長處,也就這張嘴花言巧語,能說會道。”

    兩人一前一後隨意的閒逛了一會,忽地,聞見不遠處傳來清脆悅耳的幽幽蕩蕩的優美的琵琶音。

    只瞅着前面的涼亭內一女子正端坐在石凳上,身罩大朵牡丹煙紗碧羅長裙,外披着淡紫色的薄煙紗,長及拖地,頭上低垂的髮髻上面斜斜的插入碧玉步搖。

    旁邊還憋着剛剛採摘的清香淡雅的梔子花。

    在迷離嫵媚的月色之下,越發襯托女子面若芙蓉,媚意橫生。

    只瞅着那女子正眉目專注的一邊熟捻的撩撥着琴絃,一邊嘴裏輕輕的呤唱着優美的曲子。

    溫瀅含笑,淡淡的撩脣開口道:

    “月色下見美人,越發我見猶令,看來有美人想要藉此向殿下獻媚邀寵?如此楚楚動人,殿下還不快快攬入懷?”

    那美人這才幽幽的轉目無意間瞥見她們,忙盈盈上前來,福身行禮開口道:

    “姬妾給殿下和溫良媛請安!”

    司荀微微沉呤了一下,似隨意的問道:

    “你剛纔所彈奏的是何曲子?”

    月茹柔聲開口道:“回殿下的話,是《長秋月》。”

    司荀微微頓了頓神色,又淡淡開口道:

    “孤早就聽聞此曲子乃是南老先生所作,只是真跡早就失傳了,沒想到小小年紀,你便會彈奏此曲,倒是難得。”

    月茹又盈盈一笑回道:

    “姬妾早年間曾經跟隨南老先生學過幾年的琵琶,只是後來姬妾家境落魄潦倒,這才被迫無奈進了樂府,就想借助自己這身琵琶技藝謀取一份好營生混口飯喫罷了。”

    司荀輕輕的嗯了一聲:

    “難得見今夜月色甚好,不如你便給孤和愛妃再演奏一曲吧!”

    月茹諾諾的應答了一聲。

    待溫瀅和司荀往那邊的涼亭內緩緩入座後,這月茹微微福身見禮後,便往旁邊的石凳上入座,玉手輕擡揉捻。

    悠揚清雅的曲子便淡淡縷縷的傾泄而去,宛如潺潺泉水叮咚作響,又似玉珠落盤,擲地有聲。

    聽了一會後,溫瀅看了看旁邊的男子,又似打趣了一句:

    “這月茹姑娘不僅生的芙蓉麗色,就連琴音也是天下一絕,還是蘇側妃費盡心思給殿下尋來的這般花容月貌的美人胚子,殿下要不就將她收房吧!”

    司荀微微沉了沉面色,冷嗤一聲:

    “你啊,只有在牀榻上面方纔能堵住你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

    溫瀅面色微微一紅,有些尷尬。

    “天色不早了,回去就寢吧!”

    冷淡的丟出這句話,男子便朝着前面走去,身後的女子面色微微一僵,只好有些不太情願的跟上。

    ***

    翌日一清早,溫瀅服侍完殿下,剛回到了蘭水榭內。

    這殿下便派小安子傳來了旨意,說是已然解除了她的禁足令。

    溫瀅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旁邊的紫玉和雅竹自然欣喜若狂。

    待用完了早膳後,這溫瀅打算去拜見一下蘇側妃。

    據說,因爲上次這蘇側妃籌備宮宴非常出彩,惹得皇后都連連誇讚了一番。

    瞧着她最近的勢頭最猛,先是處處討好皇后,爾後又隔三岔五的招攬嬪妃們,想要籠絡人心。

    很明顯,一向不爭不搶性子安逸隨和的蘇側妃想要藉此拿回執掌東宮之權。

    所謂,知己知彼,方纔能百戰不殆,她自然親自去看看戲了。

    她簡單的梳妝打扮一番,這才神色匆匆的來到了蘇側妃的花榭居。

    隔着老遠,她便聽到屋子內傳來談笑風生的歡笑聲。

    此刻,她步履進了屋子,朝着首座上的衣罩清雅的女子福身行禮。

    蘇側妃細長的柳葉眉微微凝着打量了底下的女子一番,方纔盈盈含笑開口道:

    “昨兒你侍奉殿下辛苦勞累,你身子向來嬌弱,本該好好的在屋子內養着,犯不着大清早的便起來給我請安問好,畢竟伺候好殿下才是最爲要緊的。”

    溫瀅勾脣輕笑:

    “如今蘇側妃重新執掌東宮之權,我又怎好以身子虛弱爲由,不前來給姐姐請安問好,失了禮數呢?”

    “嬪妾今日前來,是來恭喜姐姐,賀喜姐姐的,想必日後東宮在姐姐的執掌之下,必定姐妹和睦共處,東宮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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