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219)章 長久之道
    (219)

    司荀微微沉呤了一下,隨意開口道:

    “你要去便去吧!”

    他似猝然想起了什麼,又問了一句:

    “對了,最近東宮內可發生什麼事?”

    江若影緩聲開口道:

    “倒也沒發生什麼大事,無非是諸位姐妹難免會聚在一塊拈酸喫醋,互相詆譭爭論幾句罷了。”

    “近來這太子妃懷有身孕,便免了諸位姐妹前去給她請安問好,一直都待在自個的正院內休養。”

    “皇后也隔三岔五的去看望她,對她的飲食起居無不仔細謹慎,畢竟是殿下的嫡子,皇后自然十分看重的,還望殿下安心。”

    司荀輕輕的嗯了一聲:

    “如今太子妃有孕在身,不易太過操勞,這東宮暫且便由你主事,協理太子妃執掌東宮之權,小事,你自個掂量着辦。”

    “大事,拿捏不了主意的,可以直接稟告孤和太子妃再行絕議,孤自然相信你的能力的---。”

    江若影隨意的跟司荀閒聊了幾句家常話,這司荀方纔讓底下的人備了轎攆親自護送她回自個的院子內。

    此刻,在轎攆內,丫鬟迎秋看了看對面的主子,微微扁扁嘴,沒好氣的嘟噥了一句:

    “小主,不是奴婢老唸叨您,剛纔多好的機會啊,您怎麼又沒在殿下的東院內留下來。”

    “以前不爭寵便罷了,至少這溫姑娘得寵,您也跟着沾光,可眼下溫姑娘被髮落到荒無人煙的莊子內自生自滅了。”

    “這宮裏的人都說,這溫姑娘此生怕是沒機會能夠重返東宮了,這莊子內的老嬤嬤各個都是厲害的角色。”

    “日夜遭受她們的磋磨,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活着,估摸殿下早就把她給忘記了。”

    “您若是再這般不求上進的混下去,以後該如何是好,這太子妃剛有了身孕,這皇后便迫不及待的往東宮內塞人。”

    “尤其是那絕世容貌的陳良娣,不僅家世好,容貌好,又有才情,眼下就屬她最得寵了。”

    “另外兩位雖然家世比不上陳良娣,但是也是如花似玉的美人胚子啊,據說這戚昭訓還是皇后的母家蕭家給送進宮裏頭的,就是爲了幫助太子妃固寵的。”

    “另外這趙奉儀也得寵過一兩回,您怎麼就這般不爭氣呢,可真是急壞了奴婢了。”

    “奴婢想着這趙奉儀這段時日總是有意無意的討好巴結您,要不您實在不想自個爭寵,將她拉攏爲自己所用,藉此扶持她一下也是好的啊---。”

    迎秋苦口婆心的絮絮叨叨的唸叨了一路,卻瞥見主子一副雲淡風輕的神色。

    正撩開車簾子,靜靜的欣賞着朦朧斑駁的夜色,輕嘆了一聲:

    “今兒這月亮可真美啊,等八月十五的時候,我帶着你一塊偷偷的爬到屋頂上欣賞月亮去,那時候的月亮又亮又圓。”

    “不像咱們哪兒的環境被污染了,便很難見到這般自然風光了---。”

    迎秋努了努小嘴,惱怒出聲道:

    “小主,奴婢在跟您說話呢,您倒好,反而還有興致在這兒欣賞月色呢。”

    “敢情奴婢剛纔跟您唸叨了大半天,您是壓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奴婢倒是真不明白,您心裏究竟所求的是什麼啊。”

    江若影將車簾子給放了下來,輕笑了一聲:

    “行了,我知道你這丫頭是替我着想,可你仔細想想,才兩年多的功夫,我便從當年的冷宮棄妃直接晉升爲太子側妃了。”

    “試問這整個東宮的女子不管得寵的,還是不得寵的,誰有我晉升這般快的,所以說呢,這想要上位的法子有很多種,除了以色侍人外。”

    “其實殿下最看重的還是一個人的秉性和處事能力,這靠色上位,興許可以讓殿下對您一時流連忘返,可時間久了,失了新鮮味了,你便什麼都不是了。”

    “可若是靠自個出色的能力上位,這纔是長久之道,眼下雖然我不是最爲得寵的,可殿下也會偶爾召見我,跟我聊上幾句家事,這便足夠了,你又在這草操哪門子閒心呢---。”

    迎秋鼓着腮幫子,微微皺眉開口道:

    “是,小主您伶牙俐齒的,說的都有道理,奴婢見識淺薄,自然是說不過您的。”

    江若影看了看她,又隨意的問了一句:

    “我聽聞這蕭家嫡女病了,這才未曾跟隨這一批秀女一塊入東宮,不知現在病可好些呢?”

    迎秋咕嚕着小嘴,憤然不平開口道:

    “虧得是病了,奴婢聽說,皇后本來連位風都替她想好了,給她太子側妃之位,爲了壓過您一頭,皇后還準備特意賜給她一個封號,以示區別對待。”

    “這不,剛要入宮的前幾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便病倒了。”

    “皇后派了好幾位資深的太醫前去給她診脈,都瞧不出任何病因,倒是奇怪的很,奴婢覺得她肯定是平日裏壞事做的太多了,遭受老天爺報應來了。”

    “如今整日的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也不知道能撐過幾時,倒是急壞了蕭太傅,正四處尋找神醫前去給她診治呢---。”

    江若影擡手略顯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幽深不明的開口道:

    “倒是病的好巧。”

    ***

    因爲眼下太子妃有了身孕,東宮事宜便暫且由江側妃掌管。

    因此,各位嬪妃們大清早的,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前來紛紛給江側妃請安問好。

    此刻,江側妃端坐在首座的紅木椅子上,一邊悠閒的剝着花生,一邊不緩不急的開口道:

    “如今太子妃懷了身孕,殿下方纔讓我代爲執掌東宮之權,諸位有事說事,無事便散了吧!”

    杜良緣眼底含着幾分嫉妒的掃了對面豔壓羣芳的女子一眼,方纔忽地站了起來,稟告道:

    “江側妃,嬪妾有要事要稟告,這段時日這陳良娣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狐媚君上,夜夜笙歌,惹得東宮烏煙瘴氣,不得安寧的。”

    “讓諸位姐妹夜不能寐,還望江側妃能夠加以懲戒,以儆效尤!”

    對面豔麗奪目的女子一邊輕輕的理了理石榴裙的裙襬,一邊微微揚了揚高傲的下顎,譏諷一笑道:

    “殿下不過是因爲平日裏忙於公務,爲了緩解政務壓力和疲勞,這才偶爾召見我,去給殿下跳舞撫琴作樂,怎麼就惹得杜良媛嫉妒不滿了。”

    “有本事,你也可以讓殿下召見你夜夜笙歌,沒本事就閉上你的烏鴉嘴,別跟亂吠的狗似的見誰咬誰。”

    杜良媛頓時氣的夠嗆,惱怒的擡手指了指她:

    “江側妃,你瞅瞅她那倨傲的不可一世的態度,在您的面前,她就敢如此放肆無禮。”

    “也不知道私底下她是如何仗着殿下的恩寵,欺辱其他的姐妹的,還望江側妃替咱們姐妹做主啊。”

    陳良娣好笑的挑了挑黛眉,冷哼一聲道:

    “我怎麼欺辱其他姐妹的,你倒是好生說說?”

    旁邊的何奉儀微微頓了頓神色,方纔起身附和了一句:

    “稟江側妃,前陣兒這陳良娣說是喜歡琉璃盞,不小心摔碎了一個,殿下知道此事後,居然將東宮內所有五顏六色的琉璃盞全部搬到了陳良娣的院子內。”

    “說什麼,讓她隨意的摔着玩,想必大家都知曉,這琉璃盞可是價值不菲的物件啊,隨隨便便一件都千金難求。”

    “這本是殿下隨意一說,可沒想到這陳良娣卻信以爲真,還真的將所有的琉璃盞給砸碎了,說是瞧着這琉璃盞的碎片五彩斑斕的,甚爲精緻漂亮,便想在自個的院子內打造一浴池。”

    “沒想到殿下居然應了,皇后向來崇尚節儉,可她卻如此驕縱奢靡,簡直駭人聽聞,若是江側妃對此置之不理,不加以管教約束的話,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何等荒謬之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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