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220)章 一爭高低
    (220)

    戚昭訓也跟着站了起來,開口道:

    “是啊,江側妃,這往常內務府送到東宮的物件都是先行緊着太子妃和您來挑選。”

    “可如今倒好,這內務府送過來的奇珍異寶,珠寶首飾之類的物件都往陳良娣哪兒送了過去,由着她先行挑選,挑剩下的方纔分放到其他諸位姐妹。”

    “上次這進貢上來的紅珊瑚所製作的耳墜,簪花,還有珠釵簪子,手珠之類的,本來就這紅珊瑚便極其稀有罕見,等分配到咱們東宮的便少之又少。”

    “按照歷年,咱們東宮姐妹都是人人有份的,可這次倒好,這陳良娣驕縱跋扈的居然全部都給留了下來,就別說其他的西域進貢上來的上等的胭脂水粉了。”

    “我們好久都沒用過這般稀罕珍貴的水粉了,咱們這些姐妹被人剋扣掉便罷了,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可您和太子妃身份尊貴,怎麼由着她這般毫無規矩的在你們頭上耀武揚威,不知尊卑的,還望江側妃加以懲戒,以正皇家宮規禮儀。”

    一直緘默不語的楚良媛目光下意識的掃了一圈,見好幾位嬪妃都憤然不滿的指責陳良娣的種種不是。

    她微微咬脣沉呤了片刻後,也跟着遲疑的起身,斟酌出聲道:

    “江側妃,若不是這陳良娣平日裏作風如此囂張奢靡,想必咱們這些姐妹也不會一起向你告發她,還望江側妃加以管教懲戒,替咱們諸位姐妹做主!”

    此刻,陳良娣一邊幽幽然的擺弄着指尖豔麗的豆蔻,一邊隨意的揚眉開口道:

    “殿下願意寵着我,那也是我自個的本事,怎麼就礙着你們的眼了,縱然我做的有些不妥當之處,自然有殿下和太子妃來教導。”

    “還由不得你們在此放肆造次非議編排別人的不是,自己不得寵便夾着尾巴做人便是,非得因爲嫉妒心作甚,胡亂的蹦蹬出來丟人現眼,簡直是愚昧至極。”

    杜良媛氣咻咻地指了指她,憤怒出聲道:

    “江側妃,你今兒可親眼瞧見了,她不把咱們諸位姐妹放在眼裏不打緊,可眼下殿下讓你執掌東宮之權,而她也未曾把您放在眼裏。”

    “在您的院子內便如此乖張驕縱,肆無忌憚,若是不加以懲戒,何必立威,還望江側妃嚴懲不貸,絕對不能恣意縱容啊---。”

    江若影有些漫不經心的聽着她們這些女人唱着宮鬥戲碼,最近因爲這陳良娣得寵,其他的諸位嬪妃沒少抱怨詆譭過她。

    此刻,她見今兒這戲也唱的差不多了,微微正了正神色,方纔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行了,我呢,還是那句老調重彈的話,這殿下喜歡誰,愛寵誰,也不是你我能恣意左右的,只要殿下高興,就算把這金山銀山都送到陳良娣跟前,我們也無話可說不是。”

    “這人啊,活着開心最爲重要了,犯不着爲這芝麻點小事錙銖必較的,這女人易動怒生氣很容易過度衰老,還會折損容貌,這多不划算啊。”

    “人生在世,你們的眼界要放寬廣一些,除了殿下外,其實還有很多事可以做嘛,幹嘛非得在一顆樹上吊死啊。”

    “況且同爲東宮姐妹,犯不着爲了殿下的恩寵拈酸喫醋的,顯得也太過小家子氣啊。”

    “你們沒事的時候,賞賞花,逗逗鳥兒,下下棋,實在覺得無聊的話,也可以將自己的院子進行修葺一番,種種瓜果蔬菜,自娛自樂的多自在快活啊,咱們這些姐妹就該以和爲貴---。”

    待江側妃長篇闊論的說完了之後,諸位姐妹忍了忍,神色各異的只好紛紛離開。

    這會,幾位東宮嬪妃走到院子外面,杜良媛沒好氣的奚落了一句:

    “我看這江側妃腦子就是有病,也不知道這殿下究竟看中了她哪一點,居然讓這種懶散不求上進的人代爲執掌東宮之權。”

    “還慫恿咱們這些姐妹沒事跟她一樣整天侍弄這破舊的院子,還種植什麼瓜果蔬菜,她既然這麼喜歡種菜,怎麼不自請去莊子。”

    “那裏想必每天有幹不完的農活,等着她來做,咱們可是出身名門的金枝玉葉,怎能跟她同日而語。”

    “我看她啊,看着挺威風囂張的,這不撞上陳良娣的事便徹底認慫了,無非擔心惹惱了殿下,便每天隨意的找藉口搪塞我們罷了。”

    “她不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敢慫天慫地的,沒想到居然這世間還有她害怕的人,倒是件稀罕事。”

    旁邊的戚昭訓也跟着略顯愁容的開口道:

    “眼下這太子妃懷了身孕,咱們也不好因爲此等小事去煩擾她,打擾她養胎,可這江側妃看着也是個人精,不好明面上開罪陳良娣。”

    “對此也是推三阻四的,任我們說的天花亂墜,恐怕也不會真的懲戒陳良娣的,難道咱們就由着她這般招搖張狂下去?”

    何奉儀也跟着重嘆了一聲:

    “以前我便覺得當年的楚氏挺驕橫跋扈的,沒想到眼下居然來了一個比她還厲害的,人家不僅顯赫的家世擺在那裏,她的父親可是當年跟隨皇上一塊打天下的功勳老臣,功不可沒。”

    “樣貌也是傾國傾城,就她那絕世容顏,咱們東宮內誰敢與她媲美,一顰一笑都攝人心魂的。”

    “還不得把男人的魂魄給輕而易舉的勾走了,想當初我覺得西域來的美人玉昭訓已經夠驚豔絕絕了。”

    “沒想到這眼下來了一個比她還沉魚落雁的美人,更是才華橫溢,無論是琴藝還是舞姿都是令人歎爲觀止,驚豔四座。”

    “要不然怎麼迷惑的殿下神魂顛倒的,日夜傳她過去跳舞助性,老實說,我還從未瞅見殿下會如此失態地寵愛一位美人。”

    “這般盛寵恐怕就是連溫氏也是望塵莫及的,咱們東宮誰又敢有膽量與她一較高低,看來,日後咱們在東宮,真的只能忍氣吞聲的看她的眼色過日子了---。”

    楚良媛微微沉呤了一下,方纔皺眉開口道:

    “何姐姐莫不是忘記了當初的溫氏,是如何獨霸殿下,寵冠東宮的,若說真要找個人跟這陳良娣一爭高低,平分秋色,恐怕唯獨只有這溫氏方纔能與她抗衡了。”

    “只是可惜了,溫氏犯了錯早就被殿下貶去荒蕪偏僻的莊子內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眼下殿下又得了如此絕代佳人作爲新歡。”

    “那還記得曾經的舊愛啊,這溫氏看起來也是個有手段和心機,說倒便倒下了,如此的猝不及防,可真是人命天定,當真半點都不由人啊。”

    杜良媛冷哼一聲,眼露兇光,譏諷出聲道:

    “你說那個小賤人,當初被殿下捧得有多高,便摔得有多慘。”

    “眼下這陳良娣現在是春風得意,有朝一日還不是跟那個小賤-人一般落個悽慘的下場,我倒是想看看,她這如魚得水的好日子能過多久。”

    ***

    那邊,此刻,在屋子內,趙奉儀看了看首座上神色慵懶自在的女子,笑盈盈的開口道:

    “江姐姐,我聽聞您前陣兒嗓子有點乾啞,我特意備上了陳皮贈送給你,用來泡水喝也是極好的,都是一些不值錢的玩意,但好歹是我的一番心意,還望江姐姐笑納。”

    江若影看了看她,然後含笑命底下的丫鬟接了過來,微微怔了怔神色,方纔含沙射影的開口道:

    “多謝趙奉儀的一番美意,其實你不必隔三岔五的總往我這處來,頻繁的給我送東西,我也知道你的想法,眼下殿下雖然讓我代爲執掌東宮之權,人前看起來挺威風的。”

    “可私底下諸位姐妹都知道,我在殿下哪兒並不得寵,偶爾即便殿下召見過我,也是爲了商議緊要事,便打發我直接走了。”

    “因此,今兒我便跟你說句掏心窩的話,與其你耗費心機攀附於我,還不如另外折良木可棲,我在殿下面前壓根說不上什麼話,因此也幫不了你什麼忙,恐怕你白費一番心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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