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230)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230)

    她微微緩了緩神色,又繼續開口道:

    “皇上,咱們的堯兒的秉性究竟如何,您是最爲清楚不過的啊,他怎會串通鎮南王欲對皇上圖謀不軌。”

    “這必定是背地裏有小人想要拿捏住此事刻意誣陷他啊,想要藉此挑撥你們之間的父子關係。”

    “那日,堯兒的馬受了驚嚇,可您當時不是離他最近的,怎麼偏生他的馬兒跟長了眼睛似的目標明確的專門盯上了您呢。”

    “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聽過馴馬師可以讓馬兒在癲狂的情況下,根據香味便可以輕易的鎖定住攻略的目標,當時只有您的身上長年累月的帶着龍誕香的味道。”

    “臣妾懷疑是有人早就籌謀好了一切故意想要藉此陷害堯兒啊,還望皇上明察,還給堯兒一個清白纔是,皇上若是不信,將馴馬師傳召過來,一問便知---。”

    皇上面色瞬間一黑,怒吼了一聲道:

    “夠了,那馴馬師已然全部招供,說全部都是賢王一人所指使的,若不是因爲你是朕的兒子,朕早就將你打入天牢了,你自個好自爲之吧!”

    “朕可以念及啓兒的份上,多給你三個多月的時間,三個月之後,你必須離開京都,這是朕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你們也不要挑戰朕的底線!”

    說完,皇上冷哼一聲,直接怒然的拂袖離去。

    待走到門外之後,皇上劍眉微微一蹙,溫怒出聲道:

    “哼!真當朕老糊塗了,不知道剛纔他們演的那一出鬼把戲,她們母子倆今日就是故意待在月嬪的宮殿內等着朕的。”

    “只是朕倒是一時忘記了,這月嬪啊,當初好像也是從安府送進宮裏的。”

    身後的劉公公微微頓了頓神色,方纔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既然皇上都看出了剛纔就是她們自導自演地一場戲,爲何您還---。”

    皇上哼哧了一聲,挑眉開口道:

    “朕還不是念及八皇子的份上,方纔沒有直接拆穿她們,朕戎馬一生,卻子嗣單薄,難得垂暮之年還僥倖得了一子,難免心裏會看重幾分。”

    “況且這堯兒當初欽天監給他算過生辰八字,確實水滿而溢,而啓兒又嚴重缺水,那便讓他多陪伴一下啓兒也無妨。”

    劉公公踟躕了一番,又斟酌出聲道:

    “難道皇上您真得以爲春獵場上,是賢王故意設下的圈套,欲謀逆造反?”

    皇上蹙了蹙眉梢,狹長幽暗的眼眸微微眯了眯,沉默了良久後,方纔嘆了一聲道:

    “這堯兒畢竟是打小在朕膝下長大的,朕對他的性格秉性還是有些清楚的,他還沒那麼大的本事敢謀逆,可架不住他心思單純容易被人蠱惑利用。”

    “朕還不知道堯兒和安貴妃她們母子倆心裏打的那點小算盤,無非是覬覦着東宮之位。”

    “若是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朕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豈不是替他人做嫁衣,這鎮南王仗着手握重兵,向來有恃無恐,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朕眼下是不能把他怎麼着,可也不想自個的兒子中了他的離間之計,弄得兄弟之間禍起蕭牆的地步,早一日將賢王發配去藩地,也可趁機打消了某些人不軌的念頭。”

    以前,他將賢王留在京都,是對他抱有很高的期望的。

    甚至潛意識的認爲太子不堪重用,還曾經有那麼一瞬間動過想要易儲的想法。

    他早就三令五申的嚴肅的警告過賢王,讓他務必跟鎮南王保持距離,可他卻依舊跟他保持着密切的聯繫。

    加上眼下他吩咐太子辦的好幾個差事都乾的十分漂亮,也在朝政獲得不少的威望和褒獎,難免心裏對他也逐漸改變了看法。

    雖然這太子有點冷面冷心,平日裏也跟他不是很親近,可他的忠心和能力,他也是看在眼裏的。

    以前,可能是因爲,他對賢王過度的偏愛,方纔忽視了太子,對他存在嚴重的偏見。

    ***

    皇上一走,這安貴妃也跟着起了身,目光淡淡的掃了月嬪一眼,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今日之事,雖然沒達到本宮所期許的那樣,但是好歹你也盡了心,本宮自會記住你這份功勞的,往後你們母子若是有任何需求,本宮自會願意鼎力相助!”

    月茹躬身的福了福神色,恭順開口道:

    “嬪妾多謝安貴妃擡愛!”

    安貴妃轉身便一頓急色的往宮殿外走去,旋即朝着底下的人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都撤退了下去。

    這纔看了看緊跟其後的男子幾眼,刻意的壓低嗓子急躁出聲道: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都已然安排好了,那馴馬師怎會突然臨時變卦改了口供,居然反咬你一口,這下倒好,如今那馴馬師已然將你給招供了出來,皇上越發不會相信你了。”

    “本宮早就警告過你,務必小心謹慎行事,這不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反而讓太子得逞將了你一局。”

    “若不是你這次徹底的惹惱了你父皇,他怎會將你狠下心來發配到山高皇帝遠偏僻的藩屬之地?”

    司堯微微凝眉沉思了一會,也略顯狐疑的挑眉開口道:

    “兒臣也不知道這馴馬師怎會突然反口,況且之前兒臣曾經拿捏住了他的家人,誰知道他的家人就在前幾日突然人間蒸發似的消失不見了。”

    “兒臣本來行事縝密,也提早的找人在太子的馬鞍內動了手腳,誰知道當時他的馬兒好端端的,兒臣的馬卻宛如中了魔似的突然癲狂的衝撞了父皇。”

    “如今細想之下,莫不是兒臣的王府內有太子的內線,方纔有人泄露了消息,這才讓太子提早有所準備。”

    “買通了馴馬師,提前擺了兒臣一刀,都是兒臣太過輕敵草率了,讓母妃替兒臣費心,還望母妃恕罪!”

    他微微頓了頓神色,又哀求開口道:

    “可母妃,這次兒臣瞅着父皇態度堅決的怕是鐵了心的要將兒臣發配到那邊荒蕪淒涼之地,兒臣不想去,還望母妃幫幫兒臣。”

    “兒臣若是就這般走了,以後---以後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跟見到母妃,母妃您此次一定要救救兒臣啊---。”

    安貴妃面色微微暗了暗,無奈的輕嘆了一聲道:

    “行了,既然皇上肯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說不定此事還有迴旋的餘地,還有這段時日你少跟鎮南王摻和在一起,皇上對你們密切來往頻繁早就心生不滿了。”

    “況且,依本宮之見,這鎮南王心術不正,表面上是想要拉攏你,輔佐你圖謀大業,恐怕另外存有私心。”

    “你啊,不要什麼都聽從於他,對他也要有所防備纔是,這鎮南王一直仗着自己手握重兵,乃皇上的心頭大患。”

    “咱們眼下也只能與虎謀皮,暫時拉攏他爲自己有用,等徹底的絆倒了太子,再來對付他也不遲,這段時日,你不要輕舉妄動,本宮自有安排。”

    她微微沉呤了一下,似猝然想起了什麼,又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對了。那溫氏的事可處理的乾淨利落,沒留下什麼把柄吧!”

    司堯眼底寒光微微一閃,冷聲開口道:

    “母妃放心吧,那溫氏早就連帶着她腹中未出生的孩兒連人帶着馬車摔落山崖屍骨無存了,如今過了這麼久,她的屍骨早就徹底地涼透了。”

    “這太子向來心狠手辣,即便他平日裏再恩寵溫氏又如何,又怎會讓一個區區身份低賤地女子成爲他皇權路上的絆腳石。”

    “即便兒臣不動手,恐怕那溫氏到了莊子內也沒什麼好日子過,時隔這麼久了,太子眼下早就有了新歡,估摸早就將那溫氏徹底的忘記的九霄雲外吧!

    “只是剛解決掉了一個溫氏,眼下又突然冒出了一個太子妃,皇后那邊又盯的十分緊,咱們的人實在夠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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