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231)章 暗送秋波
    (231)

    安貴妃神色凝重的開口道:

    “行了,眼下這皇后盯的緊,就是想要千方百計地找咱們的錯處,就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手了。”

    “至如蘇氏的事,你啊,節哀順變,別爲了一個區區的女人每天魂不守舍,借酒澆愁,醉的不省人事。”

    “你跟她此生註定沒有緣分,男兒本就該志在天下,又怎能爲兒女情長所絆。”

    想起蘇氏的死,司堯的神色便忍不住添了幾分悲傷:

    “兒臣明白!”

    ***

    不知不覺又過了幾日。

    此刻,微風細細,陽光明媚。

    在莊子內,溫瀅稟退底下的人,跟旁邊的秋氏一塊在鄉間田野小道上閒散的慢悠悠的逛着。

    秋氏眉開眼笑的開口道:

    “我真的沒想到咱們沈氏居然還有今日,皇上大赦天下,你的父兄也有重見天日的一日。”

    “想必殿下因爲此事沒少勞心費神的,看來殿下對咱們沈家可真是有情有義,到時候你一定要找機會對他表示謝意。”

    “好在咱們沈家雖然被抄家了,沈家在外地還留有一處老宅,你父兄也不至如露宿街頭,你父親長年累月的在外頭征戰,傷及了腿腳,每到陰雨纏綿的時節便疼痛難熬。”

    “本來我還擔心他整日待在牢房那般陰暗潮溼之地,必定會引發舊疾發作,這下終於出了牢獄,我便安心了。”

    “眼下雖然咱們一家人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團聚在一起,但是隻要咱們一家人能夠好好的活下去,有朝一日待咱們沈家徹底的洗刷了冤屈,必定可以重聚的。”

    旁邊的溫瀅也跟着抿脣笑了笑:

    “是啊,咱們沈家有朝一日總會洗刷冤屈的,只要母親您能開懷些,比什麼都好。”

    秋氏看了看她圓鼓鼓的肚子,欣慰輕笑道:

    “我以前聽那些老人說什麼,一般女兒都是圓滾滾的肚子,顯懷一些,反而兒子肚子尖尖的,不太顯懷,我瞧着你這肚子怕應該是個小棉襖。”

    “這接生的婆婆說,按照日子來算的話,你的預產期就在這個月了,這天高皇帝遠的,也不知道到時候殿下會不會前來,等你順順利利的把孩子給生下來,我便心安了。”

    “說句心裏話,我倒是希望你這一胎是個女兒,這宮裏頭女人生孩子本來就要比尋常人家兇險萬分。”

    “當初你姐姐生孩子的時候,母親未能守着身邊,誰知道會突然出現意外,誕下死胎。”

    “如今雖然你被髮落到了荒蕪偏僻的莊子內,可母親在這裏待了一陣子,你的喫食用度跟宮裏比,也不差一星半點的。”

    “看的出來,殿下定是費了不少的心思,恰好也可以藉此讓你躲過宮裏頭的那些明刀暗箭,等你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也不知道殿下打算如何安排你,倒是令母親憂心不已。”

    “你啊,性子打小便倔強,太過好強了,有時候該服軟的時候,你得服軟,說一些濃言蜜語哄一鬨男人,到時候你想求什麼,說不定這男人一心軟便都應了你。”

    “男人啊,都喜歡善解人意的女子,太過硬了,終究喫虧的是你自己---。”

    母親又不厭其煩地開啓了碎碎唸的模式。

    溫瀅無奈地抿脣笑了笑:

    “好嘍,瀅兒都記住了,您啊,這些話都念叨多少回了,瀅兒現在已然嫁作了人婦,心裏有數,母親您就放心吧。”

    這會,底下的丫鬟雅竹急乎乎的跑了過來,喜上眉梢的開口道:

    “小姐,小姐,天大的喜事,殿下---殿下他終於來了,現在正在屋子內等着您呢,您趕緊過去吧,可別讓殿下久等了。”

    溫瀅無奈的朝着她翻了翻白眼,淡淡開口道:

    “不就是殿下過來了,瞧把你高興成什麼樣子,一驚一乍的作甚。”

    雅竹嘿嘿一笑:

    “奴婢這不是擔心,您上次把殿下給氣跑了,殿下真的不願意搭理您了,到時候把你們母子倆真的丟在這兒自生自滅了可怎麼辦,奴婢盼星星盼月亮了,總算把殿下可盼來了。”

    “再說,這接生婆婆可說了,這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那麼一趟,好歹您給殿下生孩子九死一生的,殿下怎能不過來陪陪您了。”

    “這次您說話可悠着點,別跟上次一樣把殿下給直接氣走了---。”

    秋氏聞言後,面色也跟着一喜,忙急忙地催促了幾句。

    雅竹攙扶着溫瀅小心翼翼地往屋子內走去。

    片刻後,待溫瀅一進屋子,便瞥見男子右邊的手臂上面纏繞着重重疊疊的純白色的綁帶,頓時心裏咯噔一聲脆響。

    她心裏暗自嘀咕了一番,記得書信中江姐姐跟她提及過。

    春獵的時候,殿下爲了護駕,受了輕微的擦傷,並無大礙。

    可沒想到看起來居然傷的這般重,應該是傷及了筋骨,可能是江姐姐免得她擔心,這才說是輕傷。

    這會,溫瀅由着旁邊的丫鬟攙扶着往旁邊的紅木椅子上入座,轉目看了看男子,關切開口道:

    “殿下,您這手臂上的傷可還嚴重?這來回路途顛簸勞累的,殿下您又受了傷,其實不必親歷親爲的特意跑一趟的,若是導致傷勢加重了,便是嬪妾的罪過了。”

    男子掃了幾眼她圓鼓鼓的肚子,目光也跟着變得柔軟了幾分,揚眉開口道:

    “無礙,一點小傷而已,不值得一提,孤聽接生婆婆說這個月便是你的預產期,孤可不想錯過了咱們孩子出生的吉祥日子,定然是要親自來看看的,這才安心一些。”

    溫瀅揮了揮手,示意底下的人都退了下去,這纔看了看男子,鄭重其事地開口道:

    “殿下,沈家的事,嬪妾打心眼裏謝謝您,當初若不是您苦心斡旋,嬪妾的父兄也不會保住了性命。”

    “如今更加不會有重見天日的一日,嬪妾對於殿下的恩情必定銘記肺腑,沒齒不忘!”

    司荀神色淡淡開口道:

    “溫姑娘嚴重了,你父兄的事得力於你的錦囊妙計,孤也只是適當的盡點綿薄之力罷了,不足掛齒,更加不值得你所謂的銘記肺腑,沒齒不忘,孤可擔待不起。”

    溫瀅心裏微微一休,聽這男子的言語便帶着幾分暗諷的韻味。

    之前她將心裏的計劃詳詳細細的在書信中跟江姐姐說過之後,她便想過恐怕以司荀的足智多謀應該會猜測到的。

    此刻,她一隻手懶懶的支撐着下顎,清透的眼眸水靈靈的帶着一旺秋水就這般一瞬不瞬的凝視着男子,莞爾開口道:

    “怎麼呢?莫不是嬪妾又做錯了什麼,惹得殿下您生氣呢?”

    司荀斂了斂心神,微微皺眉冷淡出聲道:

    “你少暗送秋波,孤可不喫你這一套。”

    前世的時候,他就是稀裏糊塗的被這種春水氾濫的美目給迷惑的心神盪漾的。

    卻不知道,這丫頭一顰一笑,脈脈含情,全部都是虛情假意的假把戲。

    溫瀅揚眉一笑,一邊順手的拿起精緻的果盆內的橘子慢條斯理的剝了起來,一邊打趣了一句:

    “殿下不敢看嬪妾眼睛,莫不是擔心被嬪妾迷惑的五迷三道的,這東宮裏頭的姐妹們私底下可都在傳嬪妾就是一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專門攝殿下的魂魄,可沒想到私底下啊,殿下對嬪妾暗送的秋波,不理不睬,當真是毫不留情,嬪妾又怎能有那本事真的狐媚蠱惑殿下呢?”

    司荀忍不住挖苦了一句:

    “你這秋波裏面帶着毒,孤可不想年紀輕輕便中毒而亡。”

    “溫姑娘口口聲聲說與孤夫妻一體,同甘共苦,孤倒是不知道,有什麼話不能直接敞開了跟孤說,非得繞大彎子讓江側妃從旁側敲的轉達給孤,你對孤既然如此介懷疏遠至此?”

    “看來,在你眼裏,你跟江側妃之間的閨蜜情義,倒是比孤跟你的夫妻之情都要來的親密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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