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233)章 苦中作樂
    (233)

    溫瀅微微輕嗔了一句:

    “殿下,您就不懂了,這就叫做樂趣,嬪妾每天待在莊子內,時間久了,簡直無聊透頂,也只有每次採摘這些各式各樣的新鮮的水果,這心情能夠開懷許多。”

    “嬪妾現在算是明白,明明只要江姐姐一聲令下,自然有御膳廚的人將新鮮的食材給她親自送過去,可江姐姐卻非得勞心勞力的親自種植打理那些瓜果蔬菜。”

    “甚至有好幾樣稀罕的品種,嬪妾從未見過,嬪妾想着她就是爲了苦中作樂,用來打發消遣無聊的時光。”

    “要不然每天跟那些女人絞盡腦汁地鬥爭吵架,這日子該過得多憋屈煎熬啊---。”

    司荀聽的眉心狠狠的一跳,氣得發笑道:

    “苦中作樂,用來消遣無聊的時光,待在孤的東宮,沒想到就令你們這般百無聊賴,憋屈煎熬,孤瞧着你,你待在這兒日子過的倒是挺逍遙自在的。”

    “要不然等你把孩子給生下來後,便繼續留在這兒待着吧,跟果農好生學習切磋種植葡萄,不用跟孤回東宮了,你放心,孤必定會親歷親爲的將咱們的孩兒撫養成人的。”

    說完,男子實在沒什麼心情理會女子,便徑自繞過女子朝着前面不遠處的僻靜的涼亭內走去。

    溫瀅見男子生氣了,只好急忙有些踉踉蹌蹌的跟上去,微微皺眉嘟噥了一句:

    “殿下,您這氣性可真夠大的,嬪妾也就是隨口這麼一說,那個---嬪妾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她待在這裏久了,平日裏跟底下的丫鬟說話也是隨心所欲的。

    一時沒忍住便口無遮攔起來,怎麼就偏生招惹上他了,那些話,確實有些不妥當。

    待溫瀅走到涼亭內的時候,男子一邊悠哉遊哉的喫着葡萄,一邊閒閒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挑眉開口道:

    “依孤之見,留子去母確實不錯,你啊,就留在莊子內孤獨終老,頤養天年吧!過你自在清閒的小日子,以後沒人拘着你,說不定恰好如了你的心願。”

    溫瀅看了看男人一會後,微微癟了癟嘴角,也跟着往男子對面石凳徑自坐了下來,悠閒自在地喫着葡萄。

    司荀瞅着她那一副漫不經心地模樣,頓時面色一沉,有些氣結開口道:

    “孤跟你說話呢?怎麼又變成啞巴呢?”

    溫瀅神色淡淡地開口道:

    “嬪妾耳朵又沒聾,嬪妾聽着呢,若是殿下絕議要留子去母,嬪妾除了遵從殿下的旨意外,難道還能抗旨不從?”

    “不過,嬪妾得感激殿下這一次至少提前告知了嬪妾一聲,好讓嬪妾心裏提早有個準備。”

    “嬪妾想着殿下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嬪妾務必會盡心盡職的撫養咱們的孩子長大成人的,想必一定不會失信於嬪妾的,嬪妾便心安了,還煩請殿下安心。”

    “嬪妾一定苦心跟這兒的果農鑽研學習,如何種植黑葡萄,保證可以讓殿下每年都喫上新鮮的葡萄---。”

    司荀沒好氣的直接將一顆葡萄往竹籃子一扔,冷聲挑眉開口道:

    “讓你服個軟怎麼就這般難,性子這般倔,跟頭倔驢似的,非得跟孤擡槓,簡直不可理喻!”

    說完,司荀神色不悅的扭頭便走了。

    溫瀅暗自撇了撇嘴,不服氣的哼哧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脾氣陰晴不定的,不可理喻。

    司荀剛擡腳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將竹籃子直接提走了,溫瀅愣了愣神色,只好小碎步的跟上。

    此刻,天色逐漸暗沉了下來,加上週圍雜草叢生,自從上次夜裏出來散步的時候,無意間撞見了一條毒蛇,現在還心有餘悸。

    即便後來這底下的人已然將莊子的裏裏外外全部散了一些避免蛇蟲的草藥,她心裏多少還是有幾分後怕。

    她瞅着男子走的有些快,她踉踉蹌蹌的跟不上,忙疾呼了一聲道:

    “殿下,您慢點走,等等嬪妾啊---。”

    司荀步履微微頓了頓,轉過頭來睨着身後女子挺着個大肚子搖搖晃晃的在偏僻狹隘的小道上慢吞吞的走着。

    無奈之下,只好將竹籃子給擱置在一旁,又重新折了回去,直接將女子打橫抱了起來,惹得女子神色微微一驚:

    “殿下,您---您這樣有些不妥,不合規矩,被人瞧見了,多不好啊,您趕緊的把嬪妾放下來吧,再說,您的手臂上有傷,嬪妾現在身子沉,要不您還是讓嬪妾自己慢慢走吧!”

    司荀平日裏抱着她輕輕鬆鬆的,只是眼下他右手臂受了傷,雖然已然逐漸痊癒了。

    但是也不好過度的用力,只能將全部的力量靠左邊的手臂支撐着,難免有些力不從心。

    才一會功夫,額前便情不自禁的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兒,微微氣喘呼呼的開口道:

    “確實沉的像一頭母豬一樣。”

    溫瀅聞言,俏臉微微一紅,緊咬着貝齒,默然不語。

    ***

    不知不覺又過了幾日,這一日,溫瀅和司荀正在遊廊下面悠閒的作畫。

    此刻,司荀微微皺眉,轉目看了看溫瀅剛纔在畫作上面胡亂添的幾筆,有些惋惜的嘆了一聲道:

    “真是畫蛇添足,好端端的一幅一家三口的畫面,就被你胡亂的添了幾筆,給徹底的毀了,有沒有一點藝術感覺啊,在這方面,你跟你姐姐相比相差甚遠。”

    “孤就不明白,孤記得當時你們的父親找的可是同一位知名的繪畫大師來親自教導你們習畫,爲何你們之間卻差距這般大,這作畫也是一門藝術,也得講究這意境和感覺的。”

    “怎麼說,反正跟你也說不明白,畢竟你還未達到那一種登峯造極的境界,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以你這天賦,怕是這一輩子也未必能夠領會那一層高度,孤跟你說這些,等同於對牛彈琴---。”

    溫瀅微微癟了癟小嘴,嘟噥了一句:

    “殿下不就是覺得姐姐和蘇氏纔是您的知音人唄,嬪妾是沒繪畫的天賦,自然也做不成您的知音人。”

    “況且剛纔是殿下說,這好歹是咱們一家三口的畫作,非得讓嬪妾也在上面隨意的添上幾筆。”

    “嬪妾瞅着這畫作上面的桃花就這般稀稀拉拉的幾朵,顯得太單調了一些,便忍不住在殿下的枝頭上面多畫了兩朵。”

    “這樣看起來也顯得嬌豔奪目許多,不會太過凋零,怎麼就成畫蛇添足了,嬪妾覺得這樣挺好看的啊。”

    “這桃花開的越旺盛越好,這樣代表着期待新生命的到來,也表示殷切的盼望咱們的孩子平安降生,多好的寓意啊。”

    “殿下要是覺得嬪妾畫的桃花太過嬌豔旺盛了一些,要不嬪妾再畫上幾朵飄飄曬曬的花瓣在風中飛舞如何?這樣豈不美哉?”

    司荀見她手上捏着狼豪筆就要動手,頓時忙阻攔了一句:

    “你懂何爲美感意境,有些東西過猶而不及,你不覺得,就是因爲你胡亂的在枝頭上面添了幾朵桃花,使整個畫作便顯得頭重腳輕,有些過於沉重,華而不實,孤跟你的境界不同,反正孤跟你也說不明白---。”

    秋姨和丫鬟雅竹準備給溫瀅送來滋補的湯藥,便無意間瞥見兩小口爲一幅畫作在那爭論不休的模樣。

    倒是顯得格外的溫馨柔美。

    秋姨勾脣一笑,旋即便朝着旁邊的雅竹悄然的噓了一聲,轉身扭頭便一聲不響的走掉了。

    “這殿下好不容易的來一趟,讓他們倆單獨相處一段時間,這樣也好藉此多增加增加他們之間的感情。”

    雅竹抿脣一笑:

    “秋姨,您啊,有所不知,以前在東宮的時候,小姐便經常跟殿下拌嘴,就沒消停過。”

    “剛開始我啊,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深怕殿下真的生了小姐的氣,從今往後不搭理小姐了,可後來,每次都是殿下憋不住了,主動來找小姐示好。”

    “這一次也是一樣的,說不定殿下他啊,平日裏見慣了柔順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就偏生喜歡咱家小姐的小性子。”

    秋姨也跟着嘆息一聲道:

    “這丫頭打小便性子倔,不會輕易喫虧,若是喫虧了,必定會討回來,本來我還擔心她性子太過執拗,以後嫁到婆家後,會受委屈。”

    “如今瞅着她跟殿下的相處,我倒是安心了不少,這夫妻之間哪有不拌嘴的,這吵着吵着感情就不知不覺中增溫了,最忌諱的便是無話可說,貌合神離。”

    當初她的姐姐跟殿下相處,雖然看起來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可她總覺得缺少一點味道,可不就是貌合神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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