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248)章 天賜的機緣
    (248)

    溫瀅頓時神色驚愕的有些不可思議的挑眉睨了睨男子,怔愣了好一會後,方纔開口道:

    “殿下,您怎麼知道的這般清楚,莫不是您真的是重生過來的,方纔如此的瞭解前世過往。”

    “嬪妾之前聽過那些老道士說過,什麼天道輪迴之類的,有的人遇到天賜的機緣,可能重新有獲得重生的機會,但是卻保留着前世的記憶,所以您便是---?”

    司荀黝黑狹長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剛纔一時憤然不滿,方纔口無遮攔的說了出來。

    雖然這丫頭是因爲保全自己的家人方纔選擇被逼無奈的犧牲背叛了他。

    而他也被她的自以爲是的愚蠢而買單,因爲有些禍端,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若不是她一時任性妄爲,不設計自己詐死,不輕易的離開他的身邊,恐怕也不會釀造成前世的悲劇。

    心裏難免對她生了幾分怨氣。

    此刻,他有些神色不耐的矢口否認開口道:

    “孤跟你一樣,也是做了奇奇怪怪的夢魘方纔得知的。”

    溫瀅顯然一臉的不可置信,訝異挑眉開口道:

    “既然殿下也是從夢魘中得知的,那夢境的事又如何說的準,說不定是虛空的,不切實際的。”

    “可剛纔爲何殿下卻表現的如此義憤填膺的模樣?貌似好像搞的嬪妾真的做錯了什麼似的。”

    司荀又被女子狠狠的嗆了一口,面色微微沉了沉,略顯溫怒的話峯一轉:

    “孤懶得跟你說,天色不早了,早些安置吧!”

    說完,司荀忽地站了起來,旋即便朝着那邊的牀榻旁走去,微微整理了一下,木板牀上破舊不堪的被褥。

    而此刻,溫瀅神色複雜幽暗的怔怔地凝視着男子高大偉岸的背影,很久就未曾反應過來。

    她敢篤定殿下應該是重生過來的,因此方纔表現的如此激憤不平的模樣。

    只是她剛纔說的一番比較牽強的說辭,也不知道殿下究竟信了幾分,往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邊,司荀直接往牀榻上徑自躺了下來。

    溫瀅神色遲疑了一下,方纔往那張狹隘破舊的木板牀上跟着躺了下來,不敢輕易的亂動。

    就這樣直挺挺的躺着,免得碰到旁邊的男子。

    也許因爲受傷的緣故,不知不覺睏意襲來,溫瀅才一會功夫便迷迷糊糊的熟睡了過去。

    忽地,腦海內又宛如蔓藤纏繞般,密密麻麻的浮現她前世被鎮南王玷污蹂躪的畫面。

    一面又面的纏繞在她的腦海內,混混沌沌,沉重似鐵。

    不管她怎麼想要費力的擺脫這個可怕的噩夢都始終掙脫不了。

    她記得自從她成爲了殿下的嬪妃後,她很久便沒做過這樣可怕的噩夢了。

    可那次被鎮南王綁架後,她便頻繁的做着同一場夢魘。

    此刻,她忽地冷汗直冒的直接驚醒了過來,臉色慘白如紙,不斷地驚魂未定的囈語道:

    “別碰我,別碰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給我滾---滾---走開---。”

    旁邊的男子因爲心裏藏匿着心思,本就睡的不是很安穩。

    這會藉助外面細碎的月光恰好瞥見了蒼白的女子,微微凝眉開口道:

    “你怎麼呢?是不是又做噩夢呢?”

    男子緊跟着從牀榻上徑自坐了起來,然後輕輕的撫摸着女子的後背。

    待女子情緒稍微緩解了許多後,男子又從牀榻上下來,給女子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了她的面前。

    女子咕嚕咕嚕的連續喝了兩杯茶水,那種令人窒息的悲痛交加的情緒方纔逐漸驅散掉了。

    男子黝黑不明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女子,似沉默了許久後,方纔暗聲開口道:

    “溫瀅,你總是做這樣的噩夢,還老是嚷嚷着別碰你,你跟孤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刻意的瞞着孤,還是你曾經發生過什麼,究竟是誰碰了你?你夢裏的男子又是誰?”

    溫瀅有些心思翻飛的垂了垂眼簾,蒼白的手指微微顫抖着。

    既然這司荀是重生過來的,那她必定不能讓他知道。

    她曾經歷經過怎樣慘絕人寰被人折辱玷污的腌臢事,只是沒想到前世的悲痛欲絕的遭遇會纏繞到她今生今世。

    想必不管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曾經給他戴過綠帽子。

    不管是何理由,即便那只是前世發生的事,可關鍵是殿下他也是重生過來的。

    難免日後在相處當中不會對她存有芥蒂之心,況且她也不想讓他知道這些。

    這會,她微微抿了抿薄脣,隨意的搪塞了一句:

    “一場噩夢而已,殿下無需放在心上,嬪妾除了殿下之外,那還有什麼別的男子啊,殿下您就別瞎想了。”

    司荀神色微微一正,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溫瀅,你之前跟孤說過,你所做的夢魘大部分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你告訴孤,究竟在你的噩夢裏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方纔讓你如此的驚恐不安,孤只是擔心你,並沒有任何惡意。”

    溫瀅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方纔開口道:

    “殿下,嬪妾真的沒事,可能是您自個想多了,也許前些日子,嬪妾被鎮南王所擄走了,心裏頭有些害怕,方纔忍不住做了可怕的噩夢,等過一陣子,嬪妾便好了,殿下無需憂心!”

    男子的瞳孔急驟的微微的收縮了一下,斂了斂眼底的寒光。

    忽地,男子重重地捏住她白嫩的下顎,一臉緊張嚴肅出聲道:

    “你跟孤說句實話,是不是那混蛋對你做了什麼,方纔讓你如此的驚恐不安,告訴孤,他是不是對你---。”

    溫瀅目光幽幽暗暗的睨着男子,忽地涼颼颼的勾脣一笑,有些自嘲的出聲道:

    “殿下,莫不是懷疑嬪妾被鎮南王玷污了清白之身,倘若是真的,殿下打算如何處置嬪妾,是直截了當賜死嬪妾以正皇室顏面嗎?”

    司荀面色頓時宛如狂風暴雨般變得烏雲密佈,眼底似卷着危險的風暴襲了上來,就這般重重沉痛地睨着她,暴怒出聲道:

    “你給孤說句實話,是不是他碰了你?”

    溫瀅目光就這般怔愣地凝視着男子好一會後,忽地勾脣涼薄一笑:

    “誠如殿下所言,鎮南王確實想要找幾個屬下毀掉嬪妾的清白之軀,可嬪妾以死明鑑,寧死不從。”

    “這鎮南王見嬪妾是個烈性子,擔心嬪妾真的就這麼死掉了,倒是白白浪費了嬪妾這一顆棋子,方纔打消了這個念頭。”

    “嬪妾受了此等奇恥大辱,不想告知殿下,就是免得折損了皇家的顏面。”

    “當然若是殿下不信任嬪妾,自可以找幾個經驗老道的嬤嬤一探究竟,親自查驗嬪妾是否丟了清白名譽,到時候如何處置嬪妾,嬪妾都悉聽尊便!”

    司荀面如死灰的微微鬆了手,畢竟是因爲他保護不周,方纔讓溫瀅擔驚受怕,受此等羞辱。

    可他卻一直追問於她,心裏難免有了幾分愧疚之色,歉意開口道:

    “對不起,是孤唐突,孤跟你保證,下次絕對不會讓此類事情發生,天色不早了,早點歇息吧!”

    兩人又重新在牀榻上面躺了下來,卻各懷心思,輾轉難眠。

    等翌日一清早,溫瀅緩緩的睜開惺忪的睡眼,這殿下給她留了一份書信,便已然動身離開了。

    司荀囑咐這茅草屋內的一鄉野農婦來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另外派了幾位暗衛祕密的保護她的安全。

    此刻,劉嬸子見她起牀了,將之前熱在鍋內的幾樣幾口的飯菜和玉米麪的烙餅一一端了出來,笑着開口道:

    “姑娘你終於醒來了,應該餓了吧,趕緊的起來隨便喫點吧,咱們這兒荒郊野嶺的也沒什麼喫的。”

    “加上這幾年鬧饑荒,田地裏的收成也不好,有點力氣的男人都出去務工掙錢,要不就是被抓去當兵了,若是繼續留在這還不得餓死。”

    “只留下一些老弱婦孺,鄉野間也只能有一些粗茶淡飯的,招待不周,你啊,就將就着喫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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