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290)章 滿地找牙
    (290)

    紫玉朝着對面的雅竹輕瞥了一眼,又轉目看了溫瀅一眼,這才微微皺眉開口道:

    “小主連讓殿下這輩子都不要踏足蘭水榭這樣的狠話都放出來了,這殿下好歹乃一代儲君,自然是好面子。”

    “又怎會輕易的踏足蘭水榭內,看來咱們蘭水榭怕是日後真的要成爲這東宮內的冷院呢。”

    雅竹微微咕嚕了一句:

    “眼下已然到了年後,殿下每日要監國,忙於朝政大事,奴婢聽聞這皇上的病情又加重了,也不知道能拖到何時,這殿下那有什麼閒情逸致光顧後院啊。”

    “現在殿下除了去太子妃和陳良娣那裏之外,那個院子不是成爲了冷冰冰的後院。”

    “只是因爲以前小主甚爲得寵,現在蘭水榭猝然間變得這般冷清,方纔顯得打眼了些。”

    “奴婢倒是犯愁,也不知道這殿下心裏憋着的氣什麼能夠消,儘快的解除小主的禁足令纔是,免得小主淪爲東宮的笑柄。”

    紫玉無奈的重嘆了一聲:

    “這次恐怕沒這般容易,畢竟那日小主說的話,也確實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些,也難怪殿下會氣這般久。”

    溫瀅微微囁嚅了一句:

    “難道殿下那日他說這輩子不讓我見小熙兒就知道天高地厚了,他啊,也就是仗着自己是身份尊貴的太子殿下。”

    “若是旁的尋常男子,看我不揍的他滿地找牙,這熙兒好歹是從我肚子內崩出來的,又不是他生的,他憑什麼不讓我見熙兒,有種他自己生一個自己養。”

    惹得紫玉忍不住促狹地勾脣笑了笑:

    “小主說這氣話作甚,奴婢說句犯上的話,若不是殿下播種,您能靠自個把熙兒給生下來。”

    溫瀅哼哼出聲道:

    “誰讓他播種啊,是他自己死乞白賴的要跟我生孩子的。”

    兩位丫鬟俏臉微微一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紫玉微微頓了頓神色,似猝然想起了什麼,又凝重開口道:

    “對了,上次江側妃跟您說過了,說是上次她以皇后在她生辰之日賞賜的如意玉佩丟失爲由頭,畢竟是皇后親自賞賜的物件自然茲事體大,不敢含糊。”

    “方纔讓太子妃親自出面搜查各個院子,自然也仔仔細細的搜查了陳良娣的院子。”

    “並未曾從她的院落內搜查出所謂的繫帶着南珠的瓔珞,眼下線索就這般莫名其妙的給斷了,莫不是此事真的跟陳良娣無關?”

    “可那南珠耳墜又如何解釋,江側妃可說了,除夕夜當晚,雖然這殿下的妾室不能參加如此隆重的宮宴,可那夜,這江側妃已然偷偷的調查出來。”

    “當時這陳良娣確實爲了更好的觀看煙花,偷偷摸摸的喬裝打扮成爲丫鬟的模樣,去過承乾殿內,按理說,這東宮的嬪妃們都不能隨意的往前殿內走動,免得驚擾聖駕。”

    “可偏生那一晚這陳良娣曾經去過,不排除那南珠耳墜便是她無意間落下的,只是那晚場面太過混亂了,說不定這陳良娣順手牽羊的從背後推了雅竹一把也未曾可知。”

    “況且,這東宮裏頭的人都在議論,自從您回了東宮之後,這殿下便對陳良娣沒以前那般上心了。”

    “加上您以前是殿下的寵妃,又有子嗣作爲依靠,難保她不會狗急跳牆的動了邪念,對小皇孫下手---。”

    此刻,溫瀅一邊搖荒着撥浪鼓哄着小熙兒入睡,一邊微微沉思開口道:

    “即便那南珠耳墜真是陳良娣的,這陳良娣那晚確實去過承乾殿內,可咱們沒有確鑿的證據,自然就不能隨意的斷定是她。”

    “只是沒想到這般快線索便斷了,這件事要查起來比我所想象的複雜許多,可即便再複雜,我也要慢慢的細察出背後行兇之人。”

    此刻,紫玉轉目看了看旁邊的雅竹,凝眉開口道:

    “你確定那晚那人身上確實佩戴着繫着南珠的瓔珞,她的身上可還有別的什麼重要的特徵沒?”

    雅竹微微凝眉認真的想了一會後,方纔重重頷首開口道:

    “因爲當時這煙花的火星子四處亂竄,方纔惹得人羣一片驚慌失措,當時奴婢就是站在太子妃旁邊的。”

    “奴婢見有火星子往太子妃這般炸了過來,這才一時慌了心神,抱着小皇孫儘快的躲開。”

    “奴婢記得很清楚,那一晚奴婢被那人從背後推了一把,一時失了重心,便胡亂的伸手從那人的身上抓了一些瓔珞鬚子下來,當時藉着亮光奴婢瞅的很清楚。”

    “那人的腰上確實佩戴着南珠墜子的瓔珞,奴婢敢十分確定不會眼花看錯的,至如其他的奴婢實在沒瞧清楚---。”

    溫瀅跟兩位丫鬟隨意的閒聊了幾句,這會瞅着小傢伙不知不覺的被她給哄睡着了。

    她忙唏噓一聲,刻意的踮着腳尖往外面的正廳內走去。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後,這小安子便過來接人了。

    溫瀅微微皺眉低聲開口道:

    “這小熙兒剛剛睡着了,要不今晚就讓他待在我的院子內一晚吧,不過一晚上而已,你讓殿下放心,定然會出不了什麼岔子。”

    小安子面色略顯爲難踟躕的開口道:

    “溫小主,殿下已然給奴才下了旨意,今夜必須讓奴才將小皇孫給帶回東院去,否則奴才非得挨板子不可,還望溫小主見諒,別讓奴才爲難。”

    溫瀅壓了壓心裏滋生的火氣,深深呼吸了一口,這才暗聲開口道:

    “好歹我算是熙兒的親生母親,就讓他待在這兒一晚都不行嗎?”

    小安子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她的神色,方纔恭順的開口道:

    “殿下的旨意,奴才不敢違背,還望溫小主恕罪。”

    他微微頓了頓神色,又繼續開口道:

    “不過,還望溫小主放心,殿下還交代了奴才,說是您若是想小皇孫,每個禮拜可以讓您跟小皇孫獨處一兩回,但是時長不能超過兩個多時辰,還有不能隨意的給小皇孫喂喫食。”

    “就連他貼身衣裳也要讓太醫瞧過了,消毒處理過,才能給小皇孫穿,殿下說這也是替小皇孫的安全考慮,希望您別多心。”

    旁邊的雅竹忙見機行事的悄然地往他的手上塞了一疊沉甸甸的銀子,朝着小安子眨眼暗示開口道:

    “殿下就沒說點什麼別的?”

    小安子有點愣頭愣腦的望着她,沉默了半響後,方纔搖了搖頭。

    雅竹頓時朝着他翻了一個白眼,挑眉開口道:

    “譬如說,殿下覺得咱們小主寫的信如何?或者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他會親自下榻蘭水榭來看望小主?”

    小安子頓時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了過來:

    “那日,殿下瞧了溫小主的信件,有些頗爲不滿的嘀咕了一句,說什麼那信簡直太不走心,太過敷衍了事,都是引用的一些經典典故,還誇讚溫小主記性好之類的。”

    “古人名人名言倒是記得十分清楚,其他的奴才記得不太清了,後來殿下便將那信件隨意的扔在一旁沒有理會了,安心處理公務了。”

    “只是殿下這段時日因爲跟溫小主鬧了齟齬,倒是摔了好幾個價值連城的青花瓷器。”

    “就連上次皇上親自賞賜的御賜之物,一套梅花黃釉茶盞和龍泉茶盞,都是殿下平日裏最喜歡的,都被摔的只剩下一個杯託了。”

    “這段時日,咱們底下的人都伺候的格外小心謹慎,萬般不敢有任何閃失,就連奴才都---都因爲辦差不利,捱了好幾通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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