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295)章 賜牌匾
    (295)

    江若影瞅着兩人見面又開始掐起來,一副誰也不肯謙讓誰劍拔弩張的模樣,聽的旁邊的江若影心驚肉跳的。

    她忙迎上前來,和顏悅色的開口道:

    “殿下,您既然來了,老站在門口乾什麼,要不咱們進院子,有話坐下來好好說,況且這小熙兒只是不小心磕到了石頭,已然擦了藥,過幾日便可以消腫了。”

    “你們犯不着爲這點小事發生爭執,反而讓底下的人見到了笑話,殿下,要不您進來先喝杯茶壓壓驚如何?”

    司荀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道:

    “這蘭水榭,孤可不敢隨意的踏足,某些人不是想要守着這一畝三分地孤獨終老,孤可不想擾了某人的清淨。”

    “有本事她就一直待在院子內,一輩子都不出門,卻暗地裏使陰謀詭計趁機討好母后,某些人不是之前態度挺強硬的,怎麼這般快就認慫呢?”

    江若影看了那邊面色淡然的溫瀅一眼,又轉目看了看氣咻咻的男子一眼,諂媚勾脣一笑:

    “殿下,您又不是不知道溫妹妹的性子,向來直來直去的,之前跟您說的那都是逞口舌之快的一時氣話罷了,又怎可當真,您當初還放出狠話,說這輩子都讓她不見熙兒的。”

    “可結果您,還不是不忍割捨她們母子之情,讓溫妹妹見了熙兒,這些時日,溫妹妹一直反思悔過,對那日輕狂僭越的言語早就悔不當初了。”

    “溫妹妹心裏其實一直記掛着殿下呢,日夜翹首以盼的希望殿下能踏足蘭水榭,這夫妻之間那有什麼隔夜仇,牀頭吵架牀尾和,殿下您啊,又何必跟溫妹妹錙銖必較呢?”

    聽她這般說,男子的面色緩和了幾分,但是終究拉不下面子,故作溫怒出聲道:

    “若不是念及熙兒的份上,孤豈會讓她見熙兒,簡直狼心狗肺不識好人心。”

    “既然當初她敢狂妄無知的放出此等狂悖之言,就該承受該有的後果,再說,孤有滿宮嬪妃,那個不比她柔情貼心,又不是非她不可,她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說完,這男子冷哼了一聲,轉身便惱火的轉身直接走掉了。

    倒是旁邊的江若影忙略顯急色的拽了拽旁邊的女子的衣角,這好不容易殿下已然到了院子門口了。

    這可是和好的最佳時機,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頻頻地朝着她不斷的使了使眼色,讓她趕緊的出聲挽留了。

    誰知道旁邊的女子面色坦然的宛如木雕似的,紋絲不動,頓時氣的江若影不行,忍不住暗地裏責罵了一句:

    “你個倔驢子,跟殿下服個軟認個錯,就這般難唄?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你之前千方百計地將殿下引來了,現在又把人給隨隨便便放走了,你這心裏究竟在琢磨些什麼啊,我都被你給繞糊塗了。”

    溫瀅神色微微怔了一下,良久後,方纔輕嘆了一聲道:

    “你啊,還不夠了解他,他若真的想要進來早就進來了,何需我來給他臺階下啊,我湊上前來挽留,除了跌份之外,便是自取其辱。”

    前世的時候,殿下剛開始其實打心眼裏是極其厭惡她的,更加厭惡她爬牀的手段。

    後來她之所以得殿下眷顧,一來是因爲她身上的藥香味可以令他快速的安眠入睡。

    剛開始殿下召見她,壓根不是讓她侍寢,而只是簡單的把她當作催眠的枕頭香包罷了。

    後來相處的日子久了,才逐漸改變對她的看法的,這纔開始寵幸她的。

    不管,前世她得寵,春風得意的時候,還是失寵跟殿下鬧齟齬的時候,她從來不會對殿下死纏爛打。

    他來的時候,她高興的迎接。

    他不來的時候,她也不會任意抱怨。

    因爲她深知,像殿下這般身份尊貴之人身邊必定不缺鶯鶯燕燕對他投懷送抱的,她又何必爭先恐後的當其中一隻呢。

    之前這太子嬪受寵,一來是因爲她對殿下曾經有救命之恩。

    二來,太子嬪不會太纏着殿下,不像某些嬪妃一旦受寵之後便忘乎所以呢,找不到南北了。

    這主動送上門的,那有刻意吊着他胃口的好喫。

    那邊,司荀走了幾步,便惱怒的逐漸放緩了腳步,然後揹着手在原地來回的踱了幾圈。

    心裏的怒火早就按捺不住的噌噌的往上冒,越燒越旺。

    這若是換成旁的嬪妃早就巴不得出聲挽留他了。

    當然即便剛纔這溫瀅挽留他,他也不會留下來,但是她安安靜靜的佇立在那裏一聲不吭的,只會惹得他更惱火生氣。

    這主子煩躁不安的在原地打轉轉,這身旁伺候的小安子也跟着暗地裏摸了一把冷汗。

    好在剛纔這小熙兒哭鬧了一會,也許哭累了,這會正呼呼大睡了起來,由着旁邊底下的小太監小心翼翼地抱着。

    小安子也沒瞅見過,像溫小主這般不識擡舉的主,怎麼會沒趁機挽留住殿下。

    這會,他略定惴惴不安的心神,顫悠悠開口道:

    “殿下,奴才覺得您乃一代儲君,一言九鼎,既然當初您已然放出言語,日後不踏足蘭水榭半步,自然言出必行,否則也有失您的身份。”

    “奴才琢磨着若是日後那院子不叫蘭水榭,得殿下重新賜名後,您若是再想踏足,豈不是既保全了您的顏面,也可以---。”

    司荀頓時劍眉微微一擰,沒好氣的怒吼了一聲道:

    “是誰說孤要踏足蘭水榭呢?那蘭水榭內有啥好瞧的,一點看頭都沒有。”

    小安子忙誠惶誠恐的開口道:

    “是奴才該死,奴才失言了,還望殿下恕罪,只是奴才想着這東宮裏頭的花花草草那樣不是殿下的,哪一處是殿下不能涉足的。”

    “這整個東宮都是殿下的,溫小主何德何能說不讓您去,您便不能去的,殿下乃一代儲君,又怎能隨隨便便被一區區的弱女子給左右。”

    “即便殿下去了,想必這溫小主也不敢說出半個“不”字,當然殿下若是真的瞧不上蘭水榭,日後不去便是。“

    “免得又傷肝動火的,傷及了您的貴體安康,便是奴才的罪過。咱們底下當奴才的真心希望主子能笑顏逐開,這樣奴才們也高興---。”

    司荀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茅塞頓開了起來,心裏氣哼哼的嘀咕了一句。

    他說的沒錯,這整個東宮都是屬於他的,自然蘭水榭也是他的。

    憑什麼,她不讓他去,他就不能去,他又爲何要聽她發號施令,越深想越覺得心裏頭窩火。

    這野丫頭每天被他錦衣玉食的眷養,居然敢對他發號施令了,簡直豈有此理。

    此刻,他微微蹙了蹙劍眉,有些不耐的開口道:

    “你說的不錯,孤瞧着那蘭水榭的牌匾實在晦氣的很,一點兒都不吉利,改明兒你給換了吧!”

    小安子忙笑眯眯的應了一聲。

    翌日一清早,這小安子便帶着一塊殿下親筆所題的牌匾興師動衆的朝着蘭水榭內走了過來,笑眯眯的恭順開口道:

    “稟溫小主,殿下瞅着這蘭水榭的牌匾有些陳舊了,便另外重新賜了您一塊嶄新的牌匾“雅居”二字。“

    “寓意是希望溫小主日後能以雅養性,休養自己的德行,賢良淑德,慧智蘭心,溫小主還不快謝恩!”

    溫瀅神色淡淡的忙福身謝了恩典。

    小安子又忙吩咐了一聲道: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將蘭水榭的牌匾換下來,將這個嶄新的重新掛上去。”

    旁邊的雅竹微微疑惑的凝眉,有些不解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小主,您說這殿下究竟是何意?好端端的重新給您賜匾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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