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296)章 孤芳自賞
    (296)

    紫玉幽深的一嘆,微微皺眉開口道:

    “還能因爲什麼,殿下這是在給自己臺階下,只要這裏從今往後不叫蘭水榭了,殿下豈不是可以日後來去自由了。”

    雅竹頓時喜上眉梢,開口道:

    “這麼說,殿下很快就會來蘭水榭,不對,現在應該改爲雅居了,過兩日便是小主的生辰之日了,本來奴婢還擔心以往每年小主過生辰都是殿下陪着小主一塊過的。”

    “今年莫不是小主要一個人單獨過了,現在想來,倒是奴婢過於擔心了,小主生辰那日,殿下必定會來看望小主的,這樣小主和殿下就有機會和好如初了。”

    此刻,溫瀅微微蹙了蹙眉梢,她也沒料想到這殿下爲了給自己臺階下。

    居然連更換牌匾的騷主意都想出來,就像江姐姐所說的,果真是個幼稚鬼。

    兩日後,這司荀處理朝政大事後,到了晚間的時候,果真帶着小熙兒來到雅居內。

    這底下的丫鬟竹忙有很有眼力勁的將小熙兒給帶下去了,又示意底下的人都紛紛退下。

    獨留溫瀅和司荀在空蕩蕩的屋子內,顯得格外的寂靜,落針可聞。

    似靜默了半響後,這司荀微微的清了清嗓子,方纔緩聲開口道:

    “今日好歹是你的生辰,孤便特意的帶着小熙兒來看看你,說吧,今年你想要什麼禮物?”

    溫瀅親自給殿下倒了一杯茶水,遞到男子的跟前,這纔跟着往旁邊的紅木椅子上落座。

    她暗自抿了抿紅脣,沉呤了一會後,方纔斟酌開口道:

    “殿下若是今年要送嬪妾禮物的話,可否讓小熙兒今晚留在這兒,陪嬪妾一晚?就一晚如何?”

    溫瀅見男子緊抿着薄脣不吭聲,她又略顯急色開口道:

    “嬪妾知道殿下是爲了熙兒的安危考慮,可只是一晚上,嬪妾保證出不了什麼岔子,只是嬪妾跟熙兒分別良久,實在想他的緊,也希望殿下能夠理解嬪妾生爲母親的心情。”

    “當然殿下若是實在不放心的話,嬪妾今晚便將偏屋收拾出來,嬪妾和小熙兒住在偏屋,還望殿下委屈一晚,暫時住在正屋如何?”

    “嬪妾記得每年嬪妾的生辰,殿下都會送嬪妾禮物,今年嬪妾所求只是希望熙兒能夠陪伴嬪妾一晚。”

    “嬪妾想殿下不會連這般微不足道的願望都不滿足嬪妾吧!還望殿下能夠成全,嬪妾自是不甚感激!”

    司荀面色微微變了變,眉心狠狠一蹙:

    “不可,今夜好歹是你的生辰之日,怎可跟熙兒住在一塊?”

    溫瀅狐疑的挑了挑眉梢:

    “依殿下的意思是?”

    司荀微微沉呤了一下,輕咳了一聲,方纔目光微閃開口道:

    “若是今晚你非得執拗的留熙兒在這裏住一晚,也不是不可,讓底下的人今晚帶着他入睡便是。”

    溫瀅微微怔愣了一下神色,略顯訝異開口道:

    “爲何?以前嬪妾便沒少晚間陪着小熙兒一同入睡,殿下您就放心吧!”

    “嬪妾好歹是熙兒的親生母親,早就對親歷親爲的照料熙兒的事,駕輕就熟了,自然是比底下的人照料的更加仔細的。”

    司荀神色看起來有幾分無措的騷了騷腦袋,沉默了一會後,忽地意有所指的開口道:

    “往後你要陪伴熙兒日子還很長很久,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況且今日好歹是你的生辰之日,非得是今晚嗎?”

    溫瀅神色迷惑的微微擰了擰眉梢,開口道:

    “殿下說的沒錯,只是嬪妾從來未從跟熙兒分離這般久,嬪妾雖然隔三岔五的大白天可以跟熙兒待在一塊,可不過是兩三個時辰而已。”

    “難得嬪妾今夜生辰,這小熙兒可以陪着嬪妾,嬪妾今晚還是想親自照看熙兒,還望殿下恩准!”

    司荀面色變了又變,沒想到這眼前的女子何時變得這般不解風情了,他都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

    他有些煩心的擡手揉了揉眉心,略顯不耐的開口道:

    “非得今夜嗎?在你的眼裏,究竟是孤重要,還是熙兒重要?況且,若是你日後晚上想熙兒了,可以直接去孤的東院便是,好歹今日乃你的生辰,孤只想單獨陪陪你而已。”

    溫瀅神色呆愣了好幾秒,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殿下的意思,他是想今夜趁着她過生辰,跟她胡鬧一通唄。

    頓時惹得她的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浮現了一抹紅潤羞憤之色。

    她擡手捋了捋略顯凌亂的碎髮,緊抿着紅脣,有些不好意思的勾了勾脣角,小聲諾諾的開口道:

    “若是殿下不嫌棄太過擁擠的話,不如今晚---今晚咱們三個一同入睡如何?”

    她見男子的面色猝然間變得鐵青一片,急忙低眉垂眼的又開口道:

    “在嬪妾眼裏,殿下和熙兒自然都是同等重要的,殿下莫不是小肚雞腸的跟自己的親生兒子計較上了。”

    “當然若是殿下覺得不妥當,就全當之前嬪妾沒說過,不過---殿下日後可要記得將今晚給補回來。”

    司荀氣哼哼的撇過了頭,真不想搭理她。

    這一夜,註定又是旖旎柔媚的一夜,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未曾提及之前的那些煩心事,恍若從未發生過似的。

    ***

    翌日一清早,諸位東宮嬪妃們如往常一般給太子妃娘娘請安問好。

    只是今日太子妃因爲皇太孫又生病的緣故,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濟,隨意的說了幾句場面話,便草草的打發她們解散了。

    這會,幾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嬪妃們紛紛的從太子妃的正院宛如花團錦簇的走了出來。

    這杜良娣轉目看了看溫側妃,揚了揚眉梢,不冷不熱的開口道:

    “瞧着,今日這溫側妃容光煥發的,這氣色倒是比前段時日好了許多,果真得到殿下的沐澤就是不一般,聽聞殿下又重新給你賜了一個嶄新的牌匾。”

    “整個東宮能有此榮幸得到殿下親筆賜墨寶和牌匾的,溫側妃可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看來這殿下對於溫側妃的德行休養很是上心啊,還望溫側妃務必潛心學習,千萬莫要讓殿下失望而歸纔是。”

    旁邊的戚昭訓聞言,頓時忍不住拿着手上的帕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聽聞之前殿下親筆所賜溫側妃墨寶,讓你謹言慎行,沒想到這麼久了,溫側妃卻是毫無長進,昨兒又賜“雅居”,這雅字倒是跟溫側妃絲毫不沾邊。”

    “溫側妃若是還這般不求上進,這殿下對你的殷切希望怕是又要落空了,好歹溫側妃也是爲人母的,本該以身作則,給自己的孩子樹立個好榜樣。”

    “你瞧瞧人家楚良媛跟你一般是出身鄉野之間的連大字都不識幾個的粗野村姑。”

    “結果現在呢,人家潛心好學,不懂就問,如此勤奮上進,這才幾年光景,已然大變樣了,我勸你啊,還是好生跟楚良媛學學,也好讓你徹底的脫胎換骨,免得辜負殿下對你的聖恩---。“

    陳良娣冷哼一聲,不屑的挑眉開口道:

    “這規矩禮儀學的再好又能如何,殿下不是視而不見?興許殿下正兒八經的名花見得多了,就偏生喜歡喫與衆不同的野花呢?”

    杜良娣目光含着幾分譏諷的幽幽轉到了陳良娣的身上,冷颼颼開口道:

    “喲!陳良娣不說,我倒是忘記,殿下貌似有陣子沒去你的院子了吧!對了,貌似殿下年後一直日理萬機的處理繁重的公務。”

    “沒想到頭一遭恩澤後院,居然首當其衝的直接去了溫側妃那裏,莫不是陳良娣也覺得自己這朵千嬌百媚的富貴牡丹花,沒人家長在鄉野之間的野花香。”

    陳良娣不鹹不淡的開口道:

    “我可不敢自比貴不可言的牡丹,至如這花究竟香不香,也得殿下親自聞了才知道。”

    “倒不像某些人即便花開得再嬌豔奪目,也是獨自開放,獨自凋零,孤芳自賞罷了,那纔是最爲可悲可憐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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