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死的白月光(快穿) >第182章 第一百八十二章
    “他啊,是我們小姐的護衛,人長得那是相貌堂堂,說話辦事很會討人歡心,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簡直能把小姑娘迷死。”

    冬一邊給循柔做着鞋子一邊跟秦風說着話,小姐回來了,腿也治好了,她心裏高興,臉上一直掛着笑,就是小姐的愛寵烏金尋不回來了,讓人怪心疼的。

    瞧了一眼旁邊的少年,冬說道:“說起來你們長得可真像,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爲是秦風回來了,不過你比他看着要小一些。”

    那個是秦風,這個也是秦風,冬說起來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好笑,也不知小姐從哪兒找到的,兩個人居然這麼像。

    “阿姐很喜歡他?”秦風望着天邊的晚霞,漆黑的眼神有幾分空洞,他連這個名字都是撿的別人的,難怪阿姐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會那麼驚訝,是因爲這張臉長得像他?

    “當然喜歡,不喜歡能讓他貼身伺候嗎?小姐一眼就相中了,每晚都叫他去伺候。”自打冬從小姐口中得知不是秦風將她擄走,而是秦風爲了救她犧牲自己後,冬對秦風的好感蹭蹭往上升,“真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有本事又會照顧人,危急關頭還能爲小姐犧牲自己的生命,這樣的人小姐怎麼忘得了?”

    爲什麼忘不了,一個死了的人有什麼好記在心裏的,秦風緊咬着牙,他恨不得把這人的骨頭都嚼碎了嚥下去,讓他徹徹底底地消失,留不下一絲痕跡。

    冬忽然覺得身上竄出幾絲寒意,看到秦風黑沉沉的眼眸,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見他突然起身朝屋內奔去。

    “誒,你幹什麼去?”小姐的房間是你能亂闖的?

    秦風朝着那扇門奔去,急切,焦灼,忐忑,心裏空落落的,急需她的安慰和填補,他想問問她,她是不是因爲別人纔對他好的,她到底喜歡誰,爲什麼大家都說他像他,真的那麼像麼,連阿姐也分不出來?

    兩扇閉合的門被人推開,循柔轉過頭去,看到站在門口的少年,“怎麼了?”

    無數的問題到了嘴邊,卻在看到她的瞬間什麼都問不出口了,橘紅色的夕陽溫柔地撫過她白皙的臉龐和緞子般的烏髮,秦風怔了怔,努力地咧開嘴對她笑,阿姐喜歡他笑。

    循柔歪着頭,手指勾着髮尾,一圈圈繞着,奇奇怪怪的,這是哭還是笑?

    “過來吧。”

    她開了口,秦風再無顧忌地朝着她奔去,他半蹲到她身邊,伸手抱住了她,將臉貼在了她的腿上,“阿姐。”

    氣喘吁吁追上的冬急忙調轉腳步,哎呦,這小子真是不得了,可比秦風會纏人。

    循柔把手放在他的頭上,玩着他的頭髮說道:“誰欺負你了?”這小模樣活像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找娘訴苦來了。

    心裏的不安和慌亂,在她輕柔地撫摸中漸漸平靜下來,秦風環住她的腰,鼻息間全是她身上的香氣,“阿姐爲什麼給我起這個名字?”

    這個要問你自己,你不就叫這個名字麼,循柔得到了一個表現溫柔和善的機會,她傾了傾身,爲他挽了挽耳邊的發,“因爲這個名字好聽啊,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名字適合你。”

    秦風瞬間臉色蒼白,心裏的期盼被她輕描淡寫的話重重擊碎,果然都是因爲他長得像他。

    “臉色怎麼不太對?”溫熱柔軟的手心貼上他的額頭,“摸着也不燙。”

    秦風望着她關切的目光,只覺得呼吸困難,這是他往日最享受的時刻,能得到阿姐的關懷與呵護,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愉悅的,可現在他陡然明白過來,他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爲阿姐心裏那個忘不了的男人。

    循柔眸光微動,手指在他越發棱角分明的臉上輕輕滑動,真是有意思的表情。

    她湊近了幾分,近距離地瞧着他。

    她是不是又在想那人,秦風頓時想把自己的臉刮花,可是沒了這張臉,阿姐還能喜歡他嗎?

    秦風不敢去賭。

    循柔支着下巴,曼聲道:“你這孩子到底怎麼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阿姐,我長大了。”她肯定不會把那個人當孩子。

    循柔輕笑了一聲。

    秦風離開後,循柔把冬叫了過來,詢問了一下剛纔發生了什麼,聽完之後,她若有所思地抿了抿脣。

    “你小子站在這裏幹什麼?”外面天都黑了,粟昆遠遠地看着這邊立着一個黑影,走近一看,竟然是秦風這小子。

    秦風不想理他,好不容易壓下心裏的那道聲音,他又來喋喋不休,煩人。

    “不會是讓循柔給趕出來的吧?我就知道你這樣早晚會讓她給蹬了。”

    秦風直勾勾地盯着他,想把他的舌頭剪了。

    “女人不會喜歡沒用的男人,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讓她們欽慕,你別不信,像你這樣天天伺候她,她反而不把你看在眼裏,只有當你有了地位和權勢,她纔會高看你一眼。”粟昆瞥了他一眼,“尤其是像循柔那樣眼高於頂的女人,挑着呢。”

    秦風第一次覺得粟昆說的話也不全是廢話,他掃了他兩眼,或許他真的有些辦法也說不定,“怎麼纔能有權勢和地位?”

    粟昆打量着他道:“你這種沒身份沒背景的庶民,也就還有點武力,最好的途徑當然就是進軍隊,起碼得先做個有名有姓的人。”

    秦風沒吱聲。

    粟昆見狀,冷哼了一聲,但凡有點志氣的,早就到戰場上建功立業了,這小子倒好,就知道圍着循柔轉,要是循柔成婚了,看他怎麼辦!

    “我跟你去軍隊。”

    “嗯?”粟昆愣了愣,還以爲這小子離了循柔就活不下去,沒想到他居然答應了。

    翌日,秦風去跟循柔說了此事。

    循柔略一思索,問道:“自己想去的?”

    “嗯,想去。”秦風想向她證明,他可以比那個人做得更好,好到她只能看到他,想到他,讓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去死。

    循柔很是開明,“那就去吧。”這便是兒大不由娘,她還能阻攔他上進的心?

    聽到循柔這樣輕易地答應,秦風有點不是滋味,“我走了,就沒人給阿姐做飯了。”

    “有廚子。”人家纔是專業的。

    他低頭細數,“那洗衣、疊被、做小衫……”

    趕緊打住吧,循柔微笑道:“你瞧瞧我這院子裏,哪個不是心靈手巧的?”

    秦風失落地想着,原來阿姐並不需要他,可他卻不能沒有她。

    循柔想了想,貼心地叮囑道:“在外面自己小心着點,別聽那些喫虧是福的話,要喫虧讓別人喫去,咱們可不喫。”

    失落的心情被她三言兩語給撫平,秦風眼眸微亮地看着她,有一瞬間他突然不管不顧地想着,就算阿姐把他當成那人又怎麼樣,長得像那是他會長,阿姐的好都是他的,那人可享受不到。

    循柔讓冬給他帶了些衣服和鞋子,其他的事情有粟昆在,不讓他缺胳膊斷腿地回來就成。

    要跟阿姐分別,秦風在惆悵之餘,決定幫阿姐解決一樁麻煩。

    夜深人靜,漆黑的夜幕中藏着幾顆微亮的星。

    一個身影避開護衛,動作敏捷地穿梭在夜色裏,繞來繞去,終於尋到了一處亮着燈火的屋子。

    叔乙這兩日思慮重重,夜不能寐,那日看到循柔和秦風回族後,他便在私底下找了姜沃商量此事。

    循柔的表現讓他摸不清底細,不清楚她對這些事情知道,姜尹又瞭解多少。

    目前來看,一切都很平靜,但這種平靜總是不能讓人心安,彷彿在平靜之下掩藏着驚濤駭浪。

    還有循柔身邊的那個男子,叔乙對此人有着極深的懼意,只要想到那雙如同獸類般的嗜血眼神,就有種毛骨悚然之感,腳踝上的斷口又傳來難忍的疼痛。

    今夜叔乙用獸骨進行占卜,經過處理的獸骨在火焰上炙烤,火光跳躍,發出噼啪聲響,叔乙正要觀察上面出現的裂痕,忽然聽到一聲響動,像是被風吹開了窗子。

    叔乙沒怎麼在意,卻在下一瞬,被一把冰涼的刀鋒抵住了脖子,略一施力脖頸便涌出了鮮血,順着刀尖往下滴去,染紅了手裏的獸骨,上面的裂痕清晰地映入眼底,是大凶之兆。

    叔乙瞪大眼睛,看到了那雙令他恐懼不已的漆黑眼眸,張了張嘴,剛發出一個音就忽地戛然而止。

    躲開噴涌的鮮血,秦風看着地上的人,想了想,幫忙處理了一下。

    把事情做完,秦風回到院子裏,看到循柔的房間還亮着,他便欣喜地走了過去,走到窗邊,打算看她一眼就悄悄離開,只是沒想到阿姐正在塗抹香膏。

    一身素紗白衣如同輕柔的雲,輕輕地攏着玲瓏有致的身子,那頭烏髮被撥在一邊,露出肩頸雪白的肌膚。

    蓮瓣般潔白的玉足踩在矮凳上,足尖透着一點粉,她微仰着玉頸,指尖在肌膚上輕柔撫動。

    秦風心如擂鼓,緊攥着手,突然往後退開了一步,可心底裏的邪念又開始翻騰,想要代替她的手去親吻她的頸子。

    這個念頭令他猛然一驚,渾身都滾燙起來,他爲什麼想要這樣對阿姐?

    秦風怔怔地望着她,在短暫的失神之後,瞬間轉身離去,幾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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