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和惡魔大量傷亡,血獵無辜受到牽連,如此大規模血腥戰爭的導火索上帝卻很無辜的望着南溪。
“南溪,他們爲什麼要打架”
南溪搖頭,不想解釋,只指了指被壓在地上的兇惡男人“血陣對惡魔沒有作用,就算你壓着他也沒有用”
短短一句話解了天使陣營的尷尬,重傷的“米迦勒”“加百列”艱難從地上爬起來,徒手伸進血網中拉起上帝,擋住後續趕來的強者視線。
被壓倒多時的撒旦終於得以解脫,臉色黑青的雙手用力一握,萬千血陣合而爲一,又逐漸縮小成球。
撒旦:“路西法吩咐下去,全部撤退”
路西法點頭,飛上高空高喊:“撤退全體惡魔撤退”
血獵首領手中聖器高舉,觀望狀態的血獵立刻找到了主心骨:“追聖子大人在惡魔首領手裏”
米迦勒加百列飛遁九天,羽翼如鋒,光芒萬丈,:“全體天使拼死追殺”
聖地亂成一團,且不說最終的受益者是誰,至少明面上,惡魔陣營奴役者的軍團得以大大增加。
又一個深夜降臨,聖地已不復最初模樣,屍山血海堆積,連烏鴉也畏懼於戰後煞氣不敢靠近,整個聖地氣死沉沉。
時至午夜,明月高懸,血海終於迎來無人問津的第一道人影,然後是第二道。
踏踏的腳步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兩個黑衣男子並肩而行,尋到一片落腳之地站立。
“這是血陣留下的痕跡”個頭稍矮的男人掀開帽兜蹲下身,撫摸已經乾涸的血跡,清秀臉龐上一雙圓溜溜眼眸盛滿星光。
“小西,這裏沒有第三個人”高大男人嘆了口氣,彎腰將凱西被風吹亂的髮絲撩回腦後,又替她戴好帽兜“所以,你可以大聲一些”
“你”凱西飛快站起來,隱在帽兜中的臉微紅,但口舌之爭是還是要爭的,頓了頓,快步繞過萊瑟,嘴裏不停大聲道“明明是你耳朵有問題,還怪我聲音小,我纔沒有擔心被人發現而故意壓低聲音”
“小西,慢點”
“那麼慢幹嘛還想不想找到聖子線索”凱西走的更快了,雙手握成拳,恨不得給這人一拳,爲什麼就不能安靜一點別說話呢
“小西,向左走”
“我不哎呦我的臉”
“前面有石頭,讓你左走爲什麼不停”萊瑟攔腰托起痛呼凱西,改變前進方向。
夜風仍是不大不小的吹拂,兩人漸漸離了聖地,好半天過後,凱西才反應過來這裏已經不是聖地,不由納悶道。
“怎麼走了”
“聖子被撒旦帶走,我們需要回陣營”
“哦剛纔我還想說血陣一定是撒旦所爲,結果被你一鬧給忘了誒誒你手放在哪呢快放我下來我摔的是臉不是那”
“按照身體下落的軌跡,當是它先着地”萊瑟認真道,還心疼似的揉了幾下。
“你給我撒手”凱西恨恨的推開作怪雙手,落地後看見對方一副平靜面容後更覺手癢想打人。
“小西,你需要控制情緒,此去陣營營救,這樣容易暴怒不太好”
“我這是怪誰等等,你給我走慢點我追不上了哎你怎麼突然停下後背鐵甲好硬,我的鼻子啊”
“唉”萊瑟搖頭嘆氣,很是無奈。
“別這麼看着我笑什麼笑你個大腹黑”
清晨,也許是清晨
這裏光線昏暗,辨不清是晨曦還是夜暮,南溪雙手交疊腦後平躺堅硬的大地上,掃視寬闊巨大的地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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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這裏是地穴,也許不是,但周圍與頭頂都是平滑石頭,估計也是八九不離十。
沒必要深究這裏是何處,反正他們被困在了這裏,沒有食物,沒有出路,只有無盡的孤獨。
上帝還好,最初不甘的撞擊很多次無形屏障後,便絕了離開的心思,這十來天一直在睡眠。
南溪其實挺佩服他的,竟然連睡十天都不曾醒來,幾次他都懷疑對方醒不過來了,結果對方一切都很正常。
“真是個怪人”這是從出世到現在,南溪第一次看不透一個人。
百無聊賴的哼着不知串到哪裏的歌詞,側臉看了上帝一會,心中又是一番佩服。
心中不知凌殺此刻如何,身在此地推算的本事也不太靈,有心想要自殺死回界域,結果悲哀的發現這裏沒有提供自殺的道具。
“上帝啊上帝,你倒是醒醒,我死回界域得靠你啊”無奈的坐起來踢了踢睡着的人,結果對方毫無動靜。
他沒有死,他沒有死,他只是睡的太沉,是我踢的太溫柔
南溪忍住殺人衝動,思考着要不要踢狠一點,空氣中忽然就多了異動。
有人在靠近這裏
南溪放棄踢人,保持端正坐姿迎接即將到來之人。
來的人一身黑色斗篷,透過昏暗光線辨清不太明顯的通道前走出的熟悉身影。
“你好,撒旦”
“你好”撒旦一愣,奇怪的望着南溪“聖子果然非常人,十幾日不眠不休還精神煥發”
“過獎”南溪溫潤笑道,收了視線,轉看向上帝,溫聲道。
“惡魔陣營要與吸血鬼結盟”
“不可能”
“可是,你捉了聖子”
“這幅神聖的微笑真礙眼,你是不是聖子與我無關,血獵若真要追究,也得找天使”
“我是被上帝所累,但決定權在你手中”
“所累血陣中若不是你救上帝,又怎會落如此下場一副鎮定自若的做派可不是階下囚該有的姿態”
撒旦停在五米之外停了下來,不知做了什麼,虛無空氣就蕩起一片漣漪,他擡腳跨越無形屏障站在南溪對面,冷視了一會,踢了踢一動不動的上帝。
“離開了光明,即使是上帝也弱的如同螻蟻”
“你最好不要這樣”南溪注視撒旦再次踢出的腿,脣角一彎。
“真是可憐啊,堂堂上帝,一出場就結局,人生短暫灰敗,天使羣龍無首”
“噗通”
突兀落地聲令嘲諷戛然而止,南溪從地上站起,望着口中直乎“朋友”滿血復活的上帝,以及壓在地上直咧嘴的撒旦,擡頭望天。
然而這裏並沒有天空,昏暗光線也不知從何而來,周圍略吵鬧,頭有些疼,想離開又沒有辦法。
沉思了一會,南溪橫在吵嚷的追趕的兩人中間,鄭重問道。
“睡蓮,你方纔怎麼突然醒了”
剛纔還追趕撒旦稱兄道弟的上帝立刻被轉移注意力認真回道。
“我聞到了食物味道傻蛋身上有食物味道”
撒旦:“不許叫我傻蛋我是尊貴的惡魔首領陣營最強統治者”
上帝:“可是你說你叫撒旦的,怎麼出爾反爾還有還有,我好餓,帶我去喫飯好不好~”
“拒絕”
“那我就抱你大腿不放手”
“你放開”
“不”
“那就砍了你雙手”
“你你你你好狠毒可是你打不到我誒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