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甚至有些尷尬。
咳嗽了兩聲,這才無奈道:“那此刻在第八層之人,乃是本門的新人。”
“誰都想不到,居然是那一位新人,能夠扛過這麼多次的試煉。”
“呵呵,掌教大人可真是幽默呢。”
鍾無繇臉色沉了下來,寒聲道:“大人的幽默細胞豐富,我自愧不如。只是我鍾家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就沒空在這裏陪你幽默了。”
“至於那合作之事,呵呵,我回去會認真考慮的。”
甩下了這句話。
他也沒有過多停留,立刻就在虛空當中飛身而過。
很快消失在長空當中。
天樞教的一衆長老,幾乎是每一個,都有些尷尬。
就連太上長老,擡起頭望着那玄魂塔之上。
僅剩下的兩道光團,喃喃自語道。
“這麼說來……那玄魂塔之上,所剩下的兩人。”
“便是趙思怡,和……”
“徐長生?”
“徐長生,怎麼可能會是徐長生?”
第二個呆滯的,便是靈錦長老。
他和靈野長老的賭約,便是由此而生。
趙思怡身爲月魂體的擁有者,能夠突破到第七層當中,堅持過神魂衝擊。
所有人或許會有些驚訝於趙思怡的韌性和毅力。
但絕不意外。
只是徐長生……是一匹完完全全的黑馬啊!
“怎麼,靈錦長老,現在服了沒?”
靈野長老戲謔的聲音傳來。
他微微擦了把汗,接着嘿嘿笑道:“我沒記錯的話,你手下有一名弟子,名爲戰凌城。”
“似乎和我這弟子,徐長生就是同一批的新生吧?只是他怎麼沒人影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靈錦長老轉過來,寒聲道:“靈野長老,看來你我這一戰,是不可避免了!”
他也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
此刻只想狠狠的揍靈野長老一頓,才能發泄!
靈野長老詫異道:“我什麼時候想要避免?”
“難道是你想過逃避,纔出此言?放心,到時候你跪下求饒的話,我一定不會多說什麼的。”
靈錦長老一張臉都快要由綠轉紫了。
只能哼了一聲,再也不和靈野長老說話。
唯有一雙手死死捏着,期待着這一戰!
事實上,靈野長老也並沒有絕對的把握。
他給徐長生的那兩個以身銘陣,甚至連篆刻成功沒都不知道。
畢竟在身軀上篆刻陣法這件事。
不說是前所未有之事,但稍不留神,也就會走火入魔。
其中那木屬性的生命陣法,除了讓徐長生快速恢復之外。
便是爲了那感悟四大元素所準備的!
可是眼下看來,徐長生明顯是成功了!
他接着轉向掌教,嘿嘿道:“掌教之前所說的話,不知道現在還作數嗎?”
他指的自然是掌教所說的,之前將鍾修然要加大培養力度。
成爲宗門,唯一的核心弟子!
甚至於將萬卷陣書,九曜星宮陣,和藏天閣都對他無償開放!
這可是歷來的天樞教的任何弟子,都未曾有的待遇啊。
掌教的臉色一變。
看着靈野長老,露出了一點思量之色出來。
畢竟靈野長老,手裏還有他想要的東西。
那麼從靈野長老的弟子來下手。
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反而是太上長老。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而是平復了心情之後。
淡淡點頭道:“此事,老夫沒有問題。”
連太上長老都答應了。
掌教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靈野長老點了點頭,道:“多謝掌教大人,和太上長老。”
“我這就回去列一份清單,讓徐長生去把萬卷陣書那幾卷搬來我青竹峯。還有藏天閣當中,我盯着幾卷功法也很久了,回去我就讓徐長生跑一趟。”
掌教和太上長老,這才忽然反應過來。
開啓的資源,是對徐長生開啓。
可不是讓你青竹峯享受的啊!
不過轉念想想,徐長生本身也就是青竹峯的弟子。
他將東西帶回去學習,自然也合情合理。
只是自己等人,也沒有限制對方能帶多少走。
他們也只能吹鬍子瞪眼,無話可說了。
靈野長老顯然是心情極好。
真的就在一衆長老的眼前,開始直接幻化出一片元氣光幕出來。
接着一個個寫下,要搬來的東西。
……
玄魂塔內。
第八層。
徐長生才踏入進去,立刻就感受到了四周的氣勢變化。
若是說,之前的幾層,哪怕是第三層的雲海和第六層的神魂衝擊。
都只是在尋常空間進行的話。
那麼現在,徐長生的面前,彷彿就是一整片山河遠闊。
無數的天地都展現在其中,腳下萬里大地,睥睨天下。
而在徐長生的面前……
則是有着一個碩大的,真龍雕像!
頭生雙角,腳踏祥雲,五爪如金,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
徐長生曾經在無數地方,都看過真龍的模樣。
但鮮少能超越眼前之物。
而在那之上,則是一個祭壇一樣的東西,極爲古樸,不知道多少年沒人來過了。
但上面卻仍然詭異的一塵不染。
“這裏,難道是一個龍之墓不成?”
“玄魂塔第八層,若是就葬着龍魂之墓了。那第九層,該會何等的驚世駭俗?”
徐長生也覺得,似乎心有所感。
他本身就懷有真龍血脈,此刻站在這裏,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好似身軀之上,流淌的血液,都能與這周圍融爲一體。
徐長生本身就是龍之後裔。
也唯有他才能肯定,這裏的龍魂感覺,居然是如此的真實!
也是在這忽然之間。
他擡起頭,看着面前那碩大的巨龍雕像,好似有云霧從其中升騰,一道道沉悶的龍吟聲在整個空間當中傳響!
隱隱約約,杳杳冥冥,彷彿來自於那不知道多少萬年之外的蒼茫天地,有真龍翱翔在其中。
對着徐長生,發出一陣陣的咆哮!
整個空間都震動了起來,震的四周有雨水紛紛揚揚,濃郁的水元氣開始匯聚,逐漸滴落。
“不對,難道這裏的真龍,還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