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紫嫣疾步行來。
“主子!”
百里長安回眸看她,“如何?”
“奴婢跟紫嵐唱了一齣戲,把他們二人湊到了一起,看能不狗咬狗,弄出點有用的東西。”紫嵐解釋,“這會,紫嵐已經盯着了。”
百里長安睨了沈唯卿一眼,“看熱鬧?”
“美人相邀,豈有拒絕之理?”沈唯卿跟上。
黑漆漆的角落。
錢理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錢莊主則被綁在樹幹上,嘴上的布條鬆緩些許,能開口說話,但無法咬舌自盡。
確定錢莊主還活着,守衛便退開一旁,聽聲音,應該是去小解了。
不遠處的鞭子,正狠狠的甩在那些嘴硬的奴才身上,一聲聲鞭響,一聲聲哀嚎,時時刻刻刺激着人的耳膜,讓人打心裏發怵。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錢莊主含糊不清的開口,“這就扛不住了?”
錢理氣不打一處來,奈何被綁得嚴嚴實實,壓根無法動彈,只能喫力的躺在地上,睜着一雙烏眼珠,狠狠的瞪着莊主,“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們拉我下水,我當我的縣令逍遙自在,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自己貪財,怪得了誰?”錢莊主嗤笑。
因着嘴上的布條,說話的時候,嘴角的涎沫止不住的滴落,以至於他的話都有些含糊不清的,但這一點都不影響二人的死磕。
“是嗎?”錢理冷笑,“如果我把事情都捅出去,你說你跟我,誰先死?”
錢莊主倒是一點都不怕死,“死對我來說是解脫,但對你來說可就不一定了,錢理,你一點都不想死,你還念着你的縣令之位呢!”
卑鄙的代名詞。
不管是哪個,都是用來保命的。
“出賣?”錢莊主倒是不信他有這個膽子,“你可知道出賣的後果是什麼?一旦被上面知道,你會死得更慘。”
錢理沒吭聲,就這麼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錢莊子面色陡沉。
錢理躺在那裏,幽幽的開口,“上面……你若是死了,上面還能管得了那麼多?還不是我說什麼就算什麼?只要我一口咬定,誰都不會知道你是怎麼死的,也不會知道,是我出賣了你!”
“你……”錢莊主忽然好似意識到了什麼,想要再開口,卻是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了。
錢理勾脣,“怎麼不說了?繼續說啊!上面,你打算讓上面哪一位來對付我?只要長公主信我,我便還是縣令,誰也拿我沒轍!”
不遠處,百里長安轉頭瞧着沈唯卿。
“投誠。”沈唯卿就兩個字。
紫嵐和紫嫣對視一眼,這錢理的話,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到底是沉浮過的人,不似錢莊主那般,血流多了,腦子也癟了,沒想到被人當了墊腳石。
“讓錢理來見我!”百里長安臨走前丟下一句話。
紫嫣行禮,“是!”
“這人說話可信嗎?”紫嵐表示懷疑。
紫嫣搖頭,“不可信,但總比一句都沒有,要好上一些!放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