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現如今聖教的狀況,已經不需要威脅了,因爲事情已經沒了轉圜的餘地,如果顧長平不照着這麼做,那接下來整個聖教將會面對,朝廷的追殺和剿滅。
顧長平面色凝重,不得不說,她這個時候也是冷靜的,自然相信劉鯉說的話不假,若不能釜底抽薪,只怕整個聖教都會栽在這坑裏。
“殺了千機閣的閣主?”但是這件事,顧長平還是無法應承下來,“我自詡沒這個本事,怕是幫不上忙,但如果你能自己解決,聖教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鍋不能隨便接下來,還是得要劉鯉自己解決的好,否則到時候……
“這不難!”劉鯉信誓旦旦,“只需要你們幫着演一齣戲,把他引過來就是。準備好我要的東西,到時候任他功夫再好,定也讓他有來無回。”
如此,顧長平求之不得。
“好!”
“一言爲定!”
祁越悄然蟄伏在暗處,冷眼睨着這鬼鬼祟祟密謀的人,他就知道他們想要弄死他,只是沒想到,竟是要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
沆瀣一氣,一丘之貉!
他之所以暫時不動這劉鯉,是因爲還沒得到最後的結果,畢竟消息還沒來,他得稍稍忍耐,免得小不忍亂大謀。
否則,依着他這性子,早就宰了這劉鯉。
敢與冥淵同流合污,等於謀逆,乃是竊國之叛賊,理該千刀萬剮!
“哼!”祁越勾脣。
好戲,開場。
要殺祁越不是簡單的事,千機閣閣主乃是長公主親自委任,挑選的都是公主府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培植的暗衛,各個都是好手。
底下人都這般厲害,何況是千機閣的閣主。
劉鯉想拖延時間,祁越又何嘗不是呢?
大家,都盤算着自己的事兒,誰也不敢放鬆警惕,谷內谷外,氛圍緊張。
趙誠找祁越,快要找瘋了……
…………
這廂,忙着斬草除根。
那頭,紫嵐的面色幾乎難看到了極點。
尤其是聽得牧啓方夫婦二人,小心翼翼的介紹了一下,關於百里長安的病情,她就覺得天都塌了。
不只是自己的天塌了,連帶着整個大昭的天,都跟着塌了……
直到這一天,牧啓方和李茉才知道,眼前這位金陵姑娘的真實身份,臉色一個比一個蒼白,誰能想到一身粗衣麻布的失憶姑娘,竟是當朝攝政長公主?!
不知者無罪,不是嗎?
“我知道,你們不必多說了!”紫嵐這會心裏煩躁得很,坐在院子裏,嘴角叼着一根草,時不時回頭瞧着緊閉的房門。
主子就在屋內待着,卻不許她近前伺候,看她的眼神都是那樣的陌生,瞧着就像是陌生人一般,這讓紫嵐瞬間就暴走了。
那可是自己拿命護着的主子,居然受了這麼多的傷,吃了這麼多的苦?!
氣煞人也!
更讓她生氣的是,主子居然不記得她了,想起來自己跟主子生死與共多年,什麼苦頭沒喫過?什麼難沒一起磨過?
可現在,居然……
“怎麼能不記得呢?”日夜相處,最是親密無間,可交付脊背之人,卻是忘了個乾淨,想想都讓人覺得委屈。
牧啓方猶豫了半晌,“要不然,咱們去城內請個大夫?”
“要不,還是回金陵城吧?”李茉瞧了他一眼,“金陵城的大夫和太醫,肯定比禮州這個小地方,要來得醫術高明,姑娘以爲呢?”
紫嵐紅着眼眶,噘着嘴,心裏難過得……不想聽任何人的廢話,“你們都給我滾,滾遠點,我難過着呢!”
她不像紫嫣,能在關鍵的時候拿個主意出來,她現在只是難過、氣憤又委屈,別的什麼都不想做。
聞言,牧啓方與李茉面面相覷,默默的退了下去。
不遠處,沈唯卿也擺着一副死魚臉,原本俊俏的容臉,此刻拉得老長。
“大人?”牧啓方張了張嘴。
楚英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說,沒瞧見他們大人這會心情不好,正在難受嗎?
“是!”牧啓方攜着自家夫人,趕緊有多遠走多遠。
這一個兩個的,都是他們夫妻二人惹不起的存在,還是避一避的好,免得惹禍上身。
“你說,閣主大人會不會出事?”李茉低聲問,“怎麼沒跟他們一起回來呢?還有那個劉副將,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牧啓方嘆口氣,“不踏實就對了,這劉副將要是心裏沒鬼,那纔是真的活見鬼!”
李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