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準備去找大領導。
“兒子。”
老廠長攔住了他。
“你要去找大領導嗎？”
陳羽點了點頭。
“正好把大領導叫出來，咱們去喝酒。”
“跟這些兄弟們商量商量，怎麼把吳輝文個王八蛋擠下臺。”
對於廠長的位置。
老廠長自然是耿耿於懷。
一定要把廠長的位置奪回來。
不過他是一個有自尊的人。
不願意利用大領導的關係。
失去的東西要自己奪回來。
“用不着太麻煩了。”
陳羽搖搖頭。
“對於吳輝文，我已經有了一些手段佈置。”
“很快他就會到臺，你讓他當廠長他也不會當。”
陳羽的意思是讓老爹安逸的等着。
不要太操心廠長的事兒。
可是老廠長直接急眼了。
他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而且安排還是自己的兒子。
老子怎麼能聽兒子的呢？
“這是老子的事兒，用不着你管。”
老廠長瞪起了牛眼。
“吳輝文用卑鄙手段奪走了我的廠長職位，我就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把東西奪回來。”
“讓你一個當兒子的，幫我奪回來算怎麼回事兒？”
“就跟你小時候打了架，吃了虧讓自己親爹過去幫忙一樣。”
“現在我老了，你厲害了，反而要你幫我的忙啊？”
“這不是扯淡嗎？”
“我現在龍精虎猛，根本還沒有老，用不着你幫忙。”
這老頭子倔得很。
就像一頭驢。
只知道他的脾氣，非常的無奈。
“你怎麼說話呢？兒子不是爲你好嗎？”
陳羽母親勸了一句。
“你閉嘴！”
老廠長誰的面子都不給。
指着陳羽母親的鼻子就罵。
完全沒有剛纔甜情蜜蜜的樣子。
真是說翻臉就翻臉屬狗脾氣的。
“行了媽！你別管他了！”
陳羽也不想跟老爹糾纏太久。
“你看他那模樣？都不知道誰把他救出來，見人就咬。”
陳羽母親也是氣壞了。
兩個人的蜜月期足足有一個小時之久。
本來以爲他剛從監獄裏出來脾氣會好一點，誰知道一個小時就演不下去了。
原形畢露。
“誰把我救出來的？分明是我自己跳出來的！跟別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老廠長直接來了個翻臉不認人。
“行行行，你說什麼都行，誰讓你是老廠長呢，這工廠裏你最大！”
陳羽是無奈了。
跟這個老槓頭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他得抓緊時間去找大領導。
不能讓大領導等太久。
怠慢了誰都行，不能怠慢了大領導啊。
“大領導，讓您久等了！”
陳羽笑着道。
“沒事，做吧！”
大領導盯着一張照片，頭也沒擡。
顯然對於這張照片非常重視。
“看看吧！”
大領導把照片遞給陳羽。
陳羽看了一眼。
照片拍的是一張美麗的旗袍。
大紅色的旗袍，做工非常之考究。
尤其九個金絲紋繡的鳳凰，偏偏起舞，栩栩如生。
“認得嗎？”
大領導問。
“當然！”
陳羽點頭。
“九鳳紋繡旗袍，怎麼可能不認得？這可是宮裏的東西。”
“不錯。”
大領導伸出大拇指，讚歎道：“不愧家學淵博！”
“說起來這件旗袍，還跟我們家老爺子有不小的淵源。”
陳羽感慨。
“是嗎？”
大領導感興趣，道：“還有故事？說來聽聽？”
“老爺子，當年爲了保護旗袍不落入倭寇之手，廢了雙腿。”
“至死，都在輪椅上坐着。”
陳鶴年是殘疾人。
正是抗戰時候留下的。
當年，對方想要得知旗袍的下落，逼問陳鶴年，讓他坐老虎凳。
可，陳鶴年寧死不屈。
最後，雙腿生生斷了。
“是嗎？原來陳老先生是爲了這一件旗袍斷了雙腿？”
大領導敬佩，道：“怎麼從來沒人提起過。”
“老爺子不讓。”
陳羽解釋。
“爲什麼？”
大領導不解。
這是一件光榮的事情，爲什麼要瞞着呢！
“老爺子說，自己只是盡本分而已，沒臉宣揚。”
“跟那些真正的獻出生命的人，沒辦法比。”
“陳老爺子高風亮節，令人佩服！”
大領導也感嘆。
“只是陳老先生雖然阻止了日寇拿走旗袍，可，終究旗袍外流了。”
“這東西在誰手上？”
陳羽好奇。
旗袍的外流，他是知道的。
被爺爺引爲終生之遺憾。
最重要，他連蹤跡都不知曉。
就算用餘生苦苦追尋，都沒有一點線索。
“旗袍在洋鬼子的手裏，就是老傑克那幫人。”
大領導冷哼，道：“這些人想賣一個大價錢，組了一個局。”
“是嗎？什麼時候開始？在什麼地點？”
陳羽激動道：“我可以去嗎？”
他也想一睹九鳳旗袍的風采。
爺爺臨終前，可以不止一次向他提及。
“可以去。”
大領導沒有拒絕，道：“不過，還有一點時間，你先處理好自己的飛機吧！”
“行。”
陳羽點頭。
賣了飛機，他正好也就有錢了。
也可以爲歸國行動盡一份力。
“對了，我再給你介紹一個人。”
大領導又拿出一張名片。
“這個人也是航空公司的老總，你可以跟他接觸一下，他也需要飛機。”
“爲什麼您又介紹一個人？”
陳羽不解。
“很簡單，我第一次給你介紹的人，他不老實，跟老傑克他們勾勾搭搭。”
大領導道：“有點靠不住，我怕他在價格上壓你，所以，再給你一個選擇。”
不能再一棵樹上吊死。
“那就謝謝大領導了。”
陳羽感謝。
沒想到，大領導，對他的事情如此上心。
“小事，你先辦大飛機的事情。”
大領導擺擺手。
“是，我馬上打電話。”
陳羽沒有猶豫。
“對了，先跟第一位，還是第二位打電話。”
“你自己決定吧！”
大領導沒說。
“誰比較好相處一點？”
陳羽很雞賊的問。
“第一位奸詐有錢，第二位老實沒錢。”
大領導說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評斷。
“我還是找老實的吧！”
陳羽給第二位老總打電話。
奸詐之人不好相處，不如找老實人。
“爲什麼？”
大領導好奇問。
“因爲我也是老實人。”
陳羽哈哈一笑。
很快，電話接通了。
陳羽作了自我介紹，對方非常高興。
“陳先生，久仰大名，年輕才俊，厲害啊！”
對方寒暄着。
“過譽了，跟施先生相比，不值一提，真不值一提。”
陳羽謙虛。
“都是大領導介紹，咱們倆也用不着客套了。”
施勇也沒有廢話，道：“都能自己人，約個地點，談一下吧！”
“可以，地點你定。”
陳羽回答。
“這個…定在醫院吧！”
施勇猶豫一下說道。
“醫院？”
陳羽不解。
這種事情，怎麼能在願意談呢？
不是咖啡館什麼的，更合適嗎？
“不瞞您說，老母生病，我在醫院陪護，實在抽不開身。”
對方解釋一番。
“理解。”
陳羽答應下來。
“您真是大孝子，令人敬佩。”
“這都是本分，作兒子的本分。”
提起自己的老母親，施勇好像情緒不太高。
顯然這麼大年紀，住進醫院，不是什麼好事。
“正好，我粗通醫術，還能幫您老母親看看。”
陳羽開口。
他不僅算是粗通，甚至可以說，很厲害。
不敢說杏林聖手，天下第一，可，也算神醫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施勇感謝。
老母親之病，醫生也很棘手，不知改怎麼辦。
要是陳羽能治好，真就是謝天謝地了。
“你還懂醫術？”
掛了電話，大領導也非常之好奇。
“懂一點。”
陳羽點頭。
“那你給我把把脈？”
大領導伸出手。
“您別開玩笑，您紅光滿面，不需要看醫生。”
陳羽笑着搖頭。
“你先把脈，看看我有什麼毛病。”
大領導堅持。
沒辦法，陳羽只好答應。
切脈之後，他很快發現了問題，道：“大領導，您不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