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導臉色大變。
“你果然會醫術？”
“對了，陳鶴年先生就是杏林聖手，你懂醫術，也不奇怪。”
陳鶴年確實是箇中高手。
陳羽的醫術也是跟他學的，不敢說盡得真傳，可，也算學成了七八分。
畢竟前一世，他可是也研究了很長時間的醫術。
“爺爺教會我很多。”
陳羽也很感激。
“有救嗎？”
大領導滿懷希望。
“我還有救嗎？”
他年紀不小了，一直想要一個孩子，可，多處求醫問藥而無果，都已經絕望了。
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爲大。
不能給自己家留一個後，一直是他心中的遺憾。
況且，他妻子年齡越來越大了。
再過幾年，真就沒希望了。
“倒也不是沒有希望。”
陳羽寫了一個方子。
“您先試試這個方子，看一看身體有沒有變化。”
“喫一個月後，再看情況。”
大領導的情況並不特殊，也不是不治之症，陳羽還是有信心的。
不過，他說的非常保守。
“行，感謝，感謝。”
大領導雙手合十，真心感謝。
“您彆着急謝我，等治好之後再說吧！”
陳羽笑了笑。
“好，我相信你的醫術，一定可以的。”
大領導低頭看着藥方，顯然是滿懷期待。
因爲跟施勇約的時間快到了，兩人就分開了。
陳羽一個人，前往醫院。
一開始用的李副廠長的車。
可，他的車，太老了，趴窩到半路。
搞得陳羽，不得不步行過去，差點遲到。
“有空一定要買一個新車。”
陳羽對李副廠長說。
“哈哈！好，我先尋摸一下，你喜歡什麼車？”
李副廠長問。
“虎頭奔如何？”
這個時代，虎頭奔，顯然是身份的象徵。
只要開出去，絕對人人側目。
“會不會太高調了？”
李副廠長道：“桑塔納不行嗎？”
桑塔納也是富人的標配。
二十來萬。
誰要是能開是桑塔納，也算是有頭有臉。
雖然比不上虎頭奔，可也挺厲害了。
“行。聽李叔的。”
陳羽對於豪車，倒是沒有執念。
“主要我怕你開虎頭奔，讓老廠長看見得急眼。”
李副廠長哈哈一笑。
“也對，他要是看見，肯定踢我。”
陳羽也哈哈一笑。
老廠長可是一個非常節省的人，不太能接受豪車。
很快，陳羽來到了醫院。
施勇親自迎接。
他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小胖子，個子不高，看起來挺和藹。
果然正如大領導所說，不僅人老實，長得也老實。
“陳先生，您好，您好。”
施勇熱情抓住陳羽的手，笑着問好。
他的手掌非常有力，絲毫不會因爲身材，讓人覺得矮小。
陳羽也寒暄着。
“陳先生，我就是一個三寸釘，谷樹皮，長相方面，不值一提。”
施勇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有清楚的認知的。
“您這麼說，家中不會還有一個美豔嬌妻吧？”
陳羽開着玩笑。
“陳先生，你說我是武大郎啊？我可沒有，我單身。”
施勇笑了起來。
他自從妻子去世後，就沒有再娶。
雖然提及傷心事，可，陳羽的玩笑，還是大大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陳先生，你的飛機，我偷偷去看過，還看過好幾次，真不錯，真好。”
施勇豎起大拇指。
“偷偷看過好幾次？”
陳羽倒是頗爲意外，道：“看來施老闆，購買意願很強烈？”
“不瞞您說，確實如此。”
施勇很誠懇。
“按說，上趕着不是買賣，您是賣東西，我是買東西，我不能表現得太過強烈。”
“可，沒辦法，我們公司確實急需大飛機。”
聞言。
陳羽也是點點頭。
對於對方的誠懇，也是非常之讚賞。
“既然施老闆如此痛快，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談價格吧？”
陳羽也不墨跡。
“價格的事情，想必陳先生也知道行業標準，我的價格低於行業標準一成，而且，要分三期，一年時間償還。”
正如大領導所說。
施老闆確實很老實，可，老實沒錢。
不僅價格低，還要分期付款。
“我知道，陳先生，還有另外買家。”
施老闆知道一些情況。
“人家可能價格高，也痛快，可，我還是希望您能選我。”
“爲什麼？”
陳羽質疑，道：“我不是搞慈善，我是生意人，價高者得，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個…”
施老闆嘆氣，道：“您說得對。”
“所以？”
陳羽不解。
“其實，您來之前，我想了很多苦衷，想要告訴您，讓您能考慮我們公司。”
施老闆坦誠，道：“可，想想那些苦衷，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其他人無關，沒必要道德綁架。”
“您說，價高者得，天經地義，確實不差。”
“如果您不接受，可以選擇其他家，這是您的自由，別人無權干涉。”
本來他還想賣賣慘，爭取一下陳羽。
可，最後他放棄了。
作爲男人的自尊，不允許他這麼作。
“到底什麼苦衷呢？”
陳羽好奇。
“算了，不說了，沒意思。”
施老闆搖頭。
“說說吧！”
陳羽單純只是好奇。
不會因爲他的苦衷，而作出價格的妥協。
要知道，行業標準價格一個億，少一成，就少一千萬！
整整一千萬！
這太恐怖了。
同情對方的代價太大，或者說，作聖母的代價太大，陳羽不會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