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202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飢餓、乾渴、疲憊、頭疼……這是林織在還未完全清醒時感覺到身體傳遞的信息。

    像是情緒波動過大後的緊繃,處於不安狀態下的戒備與驚慌。

    林織睜開了眼,看見了近乎刺眼的白熾燈的燈光。

    身處於逼仄到好像無法呼吸的空間,眼前有着重影。

    頭頂忽然出現陰影,高大的男人神色冷峻,讓人想到極地冰原上的猛獸。

    因爲靠的太近,林織能看見他左眼眉毛上的傷疤,讓他看起來像是斷眉。

    “說,你爲什麼殺他?”

    林織有些遲緩地眨了眨眼,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妙。

    他這才發現,他坐在審訊椅上,手上帶着手銬。

    他沒有接收記憶,所以沒有貿然開口回答,只是靠在椅背上,閉眼躲避男人的目光。

    【01,先給我原主的記憶。】

    01:【收到,馬上傳遞!】

    林織的反應落在其他人眼裏明顯就是逃避,另外一個警官拍了桌。

    “別以爲你這樣就能糊弄過去,那可是一條人命!”

    很吵,林織皺了皺眉,心裏涌現出一陣厭煩。

    不對……林織深吸了一口氣,掐了掐掌心讓自己保持冷靜,這不是他的情緒控制力,有什麼在干擾他。

    站在林織面前的男人眼神在嫌疑人的面上掃視,感覺到一絲微妙的違和。

    在審訊的四十個小時內,這個青年有過慌張有過憤怒,持續否認自己殺人的事實,甚至狂躁地想要掙脫束縛站起來,近乎歇斯底里的情緒崩潰。

    可兇手一向很狡猾,也很會表演,有時候自己都能騙過自己,他不可能心軟。

    從證據來看,的確是他的嫌疑最大,可就在剛剛,在他問話之後,這個人的反應開始變得很怪異。

    要不是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會以爲換了個人。

    即使閉着眼,林織也能感受到被盯上的壓迫感。

    林織竭力壓制住了身體本能地想要扣住椅子緩解緊張的衝動,這與他不喜歡暴露情緒的習慣相反,他很快知道了緣由。

    原主是個獨居的三流小說家,曾經是一個樂團裏的小提琴首席,做到這個位置應該前途無限,可他的精神並不穩定,他幼年便表現出這種病症,類似於躁鬱症,倘若不順心,他會更加神經質。

    因爲樂團裏有新的足以與他競爭的小提琴手,在對方的挑釁下,原主失控動手,最終被勸離了樂團。

    原主爲此不願再拉琴,只覺得恥辱,搬離了原先的城市,買了一個房子閉門不出,在這期間他迷上了看小說,尤其是刑偵推理懸疑類,看多了便想自己寫。

    他的文采不算好,但好在筆下的故事可看性還不錯,先後出版了兩本小說,有了一點名氣,但之後寫的東西編輯都認爲沒有達到出版標準。

    一連被拒絕了幾個故事,原主的精神已經緊繃到了界限,即使吃藥也無法壓制,家裏的酒喝完了,他就出門買酒。

    從便利店到他住的地方,有一個近路,是一條小巷。

    在原主的記憶裏,他一邊喝酒一邊提着一袋啤酒走過了那條路,然後就回家了。

    昨天,他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然後就被戴上了手銬,帶到了警察局審訊室裏。

    原來昨天清晨,有抄近路上學的中學生在那裏發現了一具屍體。

    根據法醫推測,男人的死亡時間是晚上九點到十點之間,原主正好在那個時候買酒經過,巷子前後的攝像頭都拍到了他進出。

    原主沒有做的事情自然否認,在警察說到死者的身上有原主的腳印的時候,原主腦子空白了幾瞬。

    他的精神狀態本來就不好,加上又喝了酒,所以根本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警察將照片給他看,上面有着極爲明顯雜亂的腳印,連死者的身上也有這樣的踢打的印子,可見原主踢了不止一腳,而且力度不小。

    監控的時間也可以證明原主在巷子裏停留了一會兒,這與原主之前說的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做就直接回家有了矛盾。

    原主已經在這裏待了很久,因爲獨居加上沒有朋友,也根本沒有人來幫忙,只能等到四十八小時扣留結束後,警方沒有新的證據,他才能回去。

    林織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原主的情緒控制能力很差,不是性格而是精神疾病,難怪對他也有些影響。

    他搜遍了原主的記憶,原主真的不記得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但原主畢竟看了很多小說自己也寫小說,知道罪名不能亂認,所以一直在否認自己殺人。

    警察反覆地想從他口中挖出些內容,可他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什麼也說不出。

    林織想,這件事可能沒那麼簡單。

    他不認識死者,和死者沒有糾紛,兇器雖然就在現場,但是上面沒有任何指紋,殺人動機不成立證據不足,警察沒必要一直抓着他這條線不放。

    從情況上來看,他完全就是個喝蒙的酒鬼,在巷子裏可能被屍體絆倒了,所以泄憤地踢了幾腳就走了。

    除非,警察沒有找到其他的線索,所以他成了這個案子的第一嫌疑人。

    林織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警察熬鷹似的熬原主,不讓他睡覺,加上根本沒喫什麼東西,所以他的狀態才那麼糟糕。

    那個男人還在看他,是個很敏銳的人,林織心裏下了評判。

    “14日晚九點你經過那條巷子看見了什麼?”

    “什麼也沒看見,我喝着酒,只想趕緊拿着酒回家。”

    “你在巷子裏起碼停留了七分鐘,而穿過那條巷子只需要不到兩分鐘。”

    “可能我喝多了,在原地緩緩。”

    “死者的身上也有你的腳印,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

    男人坐回了椅子上,冷冷地盯着他。

    那種眼神讓人畏懼,甚至是壓抑。

    林織平靜對視,掃過了審訊室裏的裝潢。

    和他原先在的時代相似,林織從記憶裏得知這是這個時代的2018.

    他正對的桌子前貼了一張標語,‘以上筆錄我看過,和我說的相符’。

    因爲男人緊盯着他,林織的注意力又放在了他身上。

    這男人長得很不錯,身高起碼一米八五,肩寬腿長,肌肉緊實,他的眉眼偏兇厲,給人一種極強的野獸般的攻擊性,就像咬住獵物就絕不送口的鷹隼。

    讓人很有感覺,所以即使01還沒傳送資料,憑藉這份感覺和羈絆,林織想他應該是他的老情人。

    如果猜錯了,可能是他見異思遷,但應該機率不大。

    【01,資料給我。】

    01:【好嘞!】

    林織這次的任務對象,叫做仇或。

    他出生在警察家庭,被保姆阿姨照顧長大,六歲時母親抓捕罪犯時不幸逝世,罪犯逃之夭夭。

    父親的狀態很不對,被上級調任讓他有更多時間陪孩子,九歲時殺害仇或母親的罪犯再次作案,仇或的父親申請參與抓捕,因爲他的堅持所以上級同意了。

    那次的行動很成功,罪犯落網,仇或的父親心事已了,安心地在文職上做着。

    情況本該如此,但警察不知道那個罪犯還有小弟,打着爲老大報仇的主意,他記恨上了抓到罪犯的仇或父親,在跟蹤多日後,潛入了他家中。

    保姆阿姨爲了保護仇或中了一刀,仇或的父親也重傷昏迷,因爲有鄰居拍門,那個人立刻逃了。

    仇或的父親在急救室身亡,保姆阿姨因爲這次的事也被子女強行帶走,仇或成了孤兒,被送到了外婆家撫養。

    當初殺害仇或父親的那個罪犯至今還在逃逸,仇或長大後依舊選擇成爲警察,不僅僅是因爲父母的影響,也是爲了找到那個人。

    如林織所料,坐在他不遠處審訊他的男人,就是仇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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