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203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林織並沒有擡眼去看仇或,聽着腦海裏01的聲音。

    01:【這次任務對象的病症類似於睡眠障礙症。】

    仇或幼年親眼看見父親被人殺死,並且兇手逃跑前還對他投以了威脅的眼神。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有被那個兇手放過,那個兇手並沒有找機會殺他,但從九歲起,仇或每年生日的時候,總能收到一束白花。

    那束花可能出現在外婆家門口的信箱裏,可能出現在他學校的課桌上,持續至今。

    仇或今年二十六歲,十七年未曾斷過。

    這彷彿成了仇或難以釋然的夢魘,是兇手對他無聲的挑釁,仇或很難入睡,偶爾會處於狂躁的邊緣,但工作後這點被他進行利用,他可以不眠不休地查案追兇,因此升遷的速度很快,如今已經坐到了如寧市刑偵大隊第二支隊隊長的位置。

    01元氣滿滿地說:【宿主加油哦!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這次01倒是沒喊口號了,因爲它也覺得有點棘手,不過它相信這是難不倒宿主的,那些融合的設計者的感情,一定會讓事情變得更好吧。

    01:【對了宿主,這次世界解鎖的功能是體力值恢復!】

    林織:【嗯?】

    從字面上林織能理解這個功能的意思,但又不能完全理解,爲什麼給了他這個增益?

    難道這個世界他的體力值會消耗的很快?

    林織低頭看着自己蒼白到能看見薄薄肌膚下的青色血管的手,又覺得好像情有可原。

    這具身體有些瘦弱,原主長期的宅家、吃藥與酗酒的生活,使得身體遠遠達不到健康的標準。

    思及身份,這個世界可能會存在危險,那麼這個功能倒也情有可原了。

    01:【就像是遊戲小人有體力條那樣,在消耗的時候可以進行補充哦,不過這個數值不明朗,我也沒辦法解析這個程序,到時候恢復的速度還需要宿主自己試驗了。】

    林織明白,沒再和01進行溝通。

    另一名警官又冷不丁地對他進行了提問,其實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些問題。

    審訊其實是個枯燥又鬥智鬥勇的過程,急需要耐心,面對提問林織的口供還是一問三不知式。

    “警官,我可以喝杯水嗎?”

    林織看向仇或,聲音因爲乾渴而微啞。

    他舔着因乾燥而微微起皮的嘴脣,久坐讓身體各處都在哀嚎着不適。

    仇或微微挑眉,看向了旁邊的週二河。

    週二河會意,出門給人倒水了,畢竟這還是在審訊,這人還只是想嫌疑人,哪怕關的是兇手,這點要求也還是能滿足的。

    不過他有些奇怪的是這人居然是問老大開的口,要知道大多數嫌疑人都會比較畏懼老大,這麼平心靜氣地開口要水,和之前快要發瘋的那個真是判若兩人。

    仇或也很奇怪,他雙手放在桌上看着林織,似乎要把他身上盯出個洞來。

    皮膚蒼白的青年在光下如同鬼魅,眼下沒有休息好的青色無損他皮囊的美麗,那雙和他對視的眼眸幽深,自然上揚的脣角讓他看起來好像在笑,細看又並非如此。

    週二河用紙杯倒了杯水進來,放在了審訊椅上。

    林織慣性地道了聲謝,雙手並用端起了水杯,手銬的鐵鏈晃動發出聲響。

    仇或在週二河旁邊耳語了兩句,走出了審訊室,轉頭進了隔壁房。

    電腦上赫然是隔壁的畫面,有兩個人坐在裏面看着監控畫面,見仇或進來打了招呼。

    仇或點了根菸,其他兩人也都是煙槍沒什麼介意的,畢竟辦案勞神,有時候就得抽菸提神。

    祝長東:“老大,怎麼樣,感覺出什麼了嗎?”

    仇或呼出菸圈,舌尖品嚐着尼古丁的味道,吐出兩個字:“有鬼。”

    “把他的資料再給我看一遍。”

    祝長東把調查的文件夾遞給了仇或,仇或翻閱了兩遍,問道:“有這個精神疾病,能讓人性格變得完全不一樣嗎?”

    坐在旁邊的危允君在大學的時候修習過相關課程,開口道:“我看了他的資料,他這種病會讓他的情緒變得不穩定,理論上不存在雙重人格的可能,不過他易躁易怒,所以失控和冷靜點時候可能判若兩人。”

    他們坐在電腦前,只能感覺到嫌疑人從崩潰變得疲憊平靜,沒感覺性格變得不一樣。

    仇或微微擰眉,沉默地吸了一會兒煙,將煙在菸灰缸裏碾滅。

    不一樣,不是那種情緒的大起大落,他分明從那個人的眼睛裏看到了和先前不一樣的東西,就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仇或畢業後就進警隊實習,這些年抓了很多嫌犯,跨境抓捕的大案也經手過幾件,看人不說百分之百準,但也有九成正確,他對人情緒的感知力很明顯,所以能夠感受到嫌疑人的變化。

    只是一個擡頭,他身上就沒了恐懼,那不是一種知道自己沒犯事的平靜,而是藏住了真實情緒,普通人就算沒做錯事在不停地詢問下也會產生自我懷疑,沒案底的良民更是對公安有種天然的畏懼。

    祝長東問:“等會兒時間到了,就這麼放人嗎?”

    “放。”

    “可老大你不說有鬼?”

    “不是那方面,關於死者,有查到更多線索嗎?”

    祝長東心想不是那方面是哪方面,嘴裏道:“已經打電話去他老家那邊問過了,也沒什麼線索。”

    危允君看向屏幕裏喝完了一杯水安靜下來的青年,道:“這案子真古怪。”

    他們根據線索和經驗,加上嫌疑人居所周圍的監控以及對嫌疑人體內的酒精濃度檢測,其實已經可以免去這人的嫌疑,可除了這個人以外,他們找不到任何相關的線索。

    那條巷子本來就很黑,以前還出過治安問題,所以晚上基本不會有人從那裏過,以至於監控除了拍到嫌疑人以外,就是第二天清早的那個中學生了。

    死者名叫嶽吉祥,男,二十三歲,外來務工人員,是裝修的水泥工,平時很少和人來往,工友也說他是個老實木訥的人,沒有和人起過矛盾。

    那條路是他回出租屋的快捷小路,也算得上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他的身體中了三刀,呈現倒三角,致命傷是尖角處的傷口,造成了大出血。

    這三刀下手都很穩,不是喝了酒的人的精準度,而且嶽吉祥作爲一個青壯年男子,和嫌疑人對上,誰倒下還真不一定。

    他們一直盤問也是想問出更多線索,如果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犯罪,那麼從時間地點來說,這個青年可能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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