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太差。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言肆沒笑吧但是態度終歸還算是好,而且他也救了安諾,以前的事情,她也粗略的聽了個大概,不由的就想到了言肆晚上那句呢喃。在外面問安諾的時候,她什麼都不肯說,就只是說了一句,“環境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反正,言肆的過去並不好。”接下來,她就什麼都不肯說了,於莉也沒有再追問,嘆了口氣之後,纔跟着她進了病房。把手裏的保溫桶放在桌子上之後,一邊盛湯一邊詢問着言肆,“醒了之後沒有哪裏不舒服吧”“沒有。”言肆的目光落在了於莉的手上,聲音低沉。“那應該就問題不大。”說着,她看了安諾一眼,“諾諾,這個是我之前熬的鯽魚湯,涼一下了之後讓他喝了啊。”“好滴~”安諾笑嘻嘻的大步走了過去,接過了她手裏的碗,“辛苦了辛苦了。”她嬉皮笑臉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個快要二十七歲的人了,反而像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白皙的臉上都是甜甜的笑容,毫不掩飾自己此刻的欣喜。相比起安文竹來說,於莉要心軟的多,在知道以前誤會重重,而且如今兩個人還心意相通的時候,本來就不太硬的心腸,到底還是有些心疼此刻的言肆了。“哦對了。”於莉像是漫不經心的走到了安文竹旁邊,看向了言肆,“昨晚上你發高燒,做噩夢了麼”“什麼”言肆蹙着眉,有些愣住。昨天晚上昏睡之中做過的夢,他不能完全記得,但是卻對於言明的那幾幕,記得異常的清晰,那種渾身碎裂的疼痛感,就像是跨越了時空一樣,鋪天蓋地的朝他襲來。所以在於莉問起的時候,他愣了片刻,才低低的嗯了一聲,卻沒有再說其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現在這個情況,心神不寧不利於傷口的恢復,還是不要太有壓力了。”於莉輕輕的說着,言語中都是安撫和關切。卻讓安諾的眼皮跳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二老,於莉正看着言肆,而安文竹一臉平靜淡漠的樣子。總覺得,他們像是在挖坑。果不其然,於莉竟然真的開始套了話。“有什麼事就說出來,畢竟你也救了我們諾諾一命,現在終究還是要把你的傷口養好的。”於莉試探着問他,“你做了什麼噩夢跟過去有關嗎說出來會舒服一些的。”於莉現在幾乎是確認了言肆過去有着什麼不太好的事情發生,畢竟安諾話語間也表達過,只是言肆如果不說出來的話,他們沒辦法決定能不能因此而原諒他。安諾有些急了,剛想開口打斷他們的話,就聽到言肆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什麼。”“不方便說”安文竹睨了安諾一眼,像是沒看見她臉上的着急一樣,視線又落在了言肆的身上。言肆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過去的事情,做不了籌碼,我也不想以此做籌碼來讓你們對我有所改觀。”他知道安文竹和於莉是在探究他的過去,如果那一段過去說出來之後,或許他們感受身受,就能理解他過去的作爲,甚至這些年裏的冷漠。但是他不想。言肆現在想要的,是安家父母真的接受他,能夠安心的讓安諾呆在他身邊,而不是因爲過去的事情,對他有所原諒,甚至是憐憫。他要的是愛情,不是愛心。言肆的話讓房間裏又沉默了下來,安諾目光復雜的看着他,對於他那句話,心裏又甜又痛,她知道言肆的想法,越是清楚,就越是心疼他那份堅持。其實她也不希望言肆再把傷口剖開來給所有人看,當初的他傷的有多麼的深,如今身上的傷口再一次裂開,都比以前更加的難受,更何況是心底深處的傷口。所以安諾之前在聽到父母的試探的時候,纔會有些着急。但是現在二老都沒有再問下去了,片刻之後,安文竹才站起了身,帶着於莉走了出去,隨便交代了幾句之後,就準備回家了。安諾定定的站在原地,目光有些渙散,直到安文竹冷聲的話語,才讓她驀然清醒了過來。“白天你有空了還是回去陪陪小祈,他知道你回來了,你總不能不帶他吧。”“我把他接過來”不就好了。安諾話都還沒說完,就收到了安文竹警告的眼神。“不可能”他厲聲打斷了安諾的話,“在他好起來之前,想都不要想見到小祈”“”不等安諾再說些什麼,安文竹扭頭就走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又在莫名其妙的生什麼氣。安諾無語的看着安文竹離開的背影,目光可憐的落在了於莉的身上,而於莉也是一頭霧水,只能無奈的安穩着她,“你爸就是還沒緩過來,等他回去冷靜冷靜就好了。”“那小豆芽呢”安諾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門外,壓低了聲音,“我能帶他過來待一會兒嗎”“看你自己吧。”於莉聳了聳肩,“小若她們應該快到了,接下來的事情,最好你們都能全部解釋清楚。”“噢”安諾撇了撇嘴。“你晚上別感冒了,不要老是踢被子。”於莉看了一眼那個小牀,“我說讓你回家住,你又不聽。”“哎呀沒事沒事”安諾揚起一抹笑容,推着於莉的肩膀往外走,“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會踢被子又不會滾下牀”“那可不一定,你睡相還沒小祈好”“那都是我小時候的事了,你能不能別提了”“”兩個人的聲音消失在了門外,言肆目光沉沉的看着門口的方向,心裏五味雜陳。他有愧於安諾,又羨慕她和家人的相處方式。安諾回來的時候,發現言肆的雙眼渙散,靠在牀上望着遠處的某一點在發呆,“阿肆”柔柔的一聲輕喚,讓言肆回過了神,轉頭向她看去,目光深邃。“安安,你以後,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