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久伴無言(夏久安言肆) >第210章 以後有你和孩子就行
    “安安,你以後,想要什麼”言肆的聲音很低,透着一股迷茫。安諾愣了片刻,偏着頭看向他,沒有回答。言肆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卻看到了她眼底的那一抹追尋和疑惑,輕輕扯了扯嘴角,“剛剛你在門外沒聽”“沒有啊。”安諾很無辜,“我又不是那種聽牆角的人”而且當時自己是想聽來着,結果被單柔給抓過去了,愣是不讓她在門上趴着。說到底,安諾也不是個特別八卦的人,只是偶爾遇到自己有興趣的事情,纔會跟閨蜜聊一聊,吐槽一下,但是聽牆角這種事,她還真沒幹過。之前要不是因爲這裏面躺着的是言肆,而且摸不清楚父母的態度的話,她也不會有那種想法的“我爸跟你說什麼了”安諾眼神驀然變得緊張,直接坐在他的牀邊,拽住了他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很多。”言肆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他很關心你。”“那是必須的。”安諾揚了揚下巴,“家裏就我一個女兒,不關心我還能關心誰”始終,自己有一個那樣美好和諧的家庭,都是一個很值得驕傲的事情,所以在言肆說起來的時候,安諾眼裏都像是在閃着光。言肆看着她有些小得意的表情,不由的彎了彎脣角。安諾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了片刻的空白,一瞬間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收了起來,面對着言肆的時候,她開始變得有些小心翼翼了,像是以前那樣。以前的小心,是因爲自己愛着他,不願意觸碰到了他的逆鱗,而從他的世界中離開。現在,是因爲她不想讓他感受到太大的落差,用自己的美好生活去刺激他的痛苦回憶。安諾的反應很快,收起了笑容之後,又直勾勾的看着他,“你幹嘛問我這個我爸剛剛跟你說什麼了”“沒說什麼。”言肆淡淡的回了一句,“只不過是想到了以後的事情。”他以前對於未來的安排,只不過是生硬而又死板,把活着都當成了一種工作在完成,而如今決定要跟安諾在一起了,也沒有想過要放開她,卻不知道未來該是什麼樣了。他不知道安諾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也不知道她心底的想法,與其自己慢慢的去猜,不如就問清楚她想要的以後是什麼樣,然後,自己盡力給她。安諾咂了咂嘴,彷彿是認真的在想這個問題,“以後啊”“嗯。”“我比較懶”她隨口找了個話題切入進去,結果被言肆揶揄着接了一句話。“我知道。”“”安諾咬着下脣,佯裝憤怒的瞪着他,水盈盈的雙眸裏裝着不滿。這個人,還能不能讓她好好說話了自己不過就是謙虛一下,他竟然接話這麼快,還敢嫌她懶“哼。”看着他脣邊泛起的笑意,安諾哼唧了一聲,“我以後想做的就是天天在家裏邊偷懶,喫你的用你的還要敗光你的家產”“”“不幹活不做飯,在家裏當祖宗,東西只要最貴的不管好不好”安諾揚了揚頭,“現在就說我懶了,那我讓你見識見識更懶”她像是在鬧脾氣似的,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而言肆,全都一一接受了。“可以。”他沉聲說着,“想怎麼樣都可以。”“”這回換安諾無語了。這個男人,在這個時候不嘲諷她兩句,她都覺得有點不自在。但是這樣的不自然,全都是被縱容的甜蜜感,朝她襲來的時候,只覺得太甜了。看吧,她就說了,總有一天會苦盡甘來的,當初的痛,現在都在加倍的甜回來。安諾本來想要繼續擺着一張冷漠臉,表達對他那句話不屑一顧的樣子,可是嘴角卻控制不住的上揚,視線隨意的一瞥,落在了吊瓶上。裏面的點滴已經快要打完了,安諾俯身按了一下牀頭的按鈴,才重新坐了回來。“你的點滴快打完了。”安諾望了望那吊着的瓶子,對於之前的話題完全拋到了一邊,“這瓶打完了就沒有了。”說完,她摸了摸言肆的手,冰涼一片,微微的皺了皺眉。她以前生病了也老是去掛點滴,每次掛點滴的時候都覺得渾身都冷,而且輸液的那隻手一片冰涼,曾經一度認爲輸進去的液體都是剛從冰櫃裏取出來的。但是後來她就很少生病了,更是不用再進醫院躺着打點滴,所以對於這樣冰涼的觸感,都有些陌生了。言肆轉頭看了一眼吊瓶,手指動了動,抽出了自己的手掌,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一直沒有怎麼活動過,手指都變得有些僵硬了,而且自己都能感覺到跟她的溫度差異太大,現在自己冰涼的手心貼在她的手上,就像是在寒冬裏找到了一個能取暖的地方一樣。“你真的是那麼想的”言肆微微收攏手指,黑眸看向安諾,輕聲詢問,“以後過得輕鬆就行了”“”安諾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當然想過得輕鬆,但是不是做米蟲”“嗯”言肆不解。“言肆,你的腦子是木頭做的嗎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安諾瞪圓了眼睛,恨不得伸手戳一戳他的腦袋。“我信你不對麼。”言肆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表情淡淡的,談不上不悅,但是也說不上開心。他就是有點彆扭,覺得很奇怪。雖然知道安諾之前的話,有着鬧小脾氣的成分在,但是聽上去,卻也在理。本來他也沒有準備要讓她以後在家裏幹活做事,這些事情,大不了找點下人來安排安排,生活起居都能事無鉅細。而,東西,不管她是想要最好的還是最貴的,只要不是那種千百來年沒有人做到過的事情,他都可以給。可是現在安諾又怪他,什麼都信她那不是她說的,兩個人之間多一點信任,就什麼都能迎刃而解了麼安諾看着他彆扭的神情,長長的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好以後要做什麼,現在就想把小祈好好帶大,看着他成長起來。以前倒是想過,那個時候去湛奶奶那邊,感覺山清水秀的,空氣很好又很安靜,像個世外桃源一樣,就想等老了之後,跟你一起也找一個那樣的地方生活。”她從好早好早之前,就想過他們老去的生活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兩個人在一起之後,年輕時候的生活。因爲她不敢想,也沒有立場去想,之所以會想到老了之後的生活,只不過是受了環境的影響,而且,也只當是給自己一個慰藉了。所以現在言肆突然問起來,她也說不出來個什麼所以然來。她的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身材纖細,金髮碧眼的女人,穿着一身潔白的護士裝,進門之後摘下了口罩,朝兩個人笑了笑。安諾見狀站起了身,走到一邊,給她讓出了位置,等護士走近之後,看她開始取針了才用英語問她,“他明天還需要繼續打點滴嗎”女人目光落在了言肆的臉上,眼底有一瞬間的驚豔發亮,輕輕的開口,“如果今天晚上不繼續發熱的話,明天會減少點滴量,但是其他的還是要繼續打。”“哦”安諾點了點頭,“麻煩你了。”“沒關係。”她頭也沒回,一隻手握着言肆的手,一隻手輕輕的扯動着他手背上的醫用膠帶,動作十分輕柔。安諾以前見慣了人家拔針頭的時候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而現在眼前這個場景,分明就是在揩油言肆又不是個氣球,她在手背上摸來摸去的,不時的還輕輕的碰一下他的指尖,這哪裏是在取針頭了“護士妹妹。”安諾雙手環胸,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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