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也不想死啊[快穿] >第143章 病秧子(23)
    王妄可不是多管閒事,他把陳幺扒拉出來,體貼道:“別貼太近,等下喘不過氣。”

    陳幺其實是個生性靦腆的人,他的臉都紅了,氣的:“要你管。”

    王妄不知道陳幺垂涎他的胸肌,他以爲陳幺就是不喜歡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在發脾氣,他朝溫泉池子的玉壁上靠,用一隻手夾着癱軟地跟個沒骨頭似的陳幺:“行,我不管,我不管。”

    陳幺瞥他一眼,信以爲真,心思又活泛起來了,男媽媽,男媽媽,他的腦袋沒什麼力氣似的往旁邊一歪……又被攔住了,王妄還特意用手蓋住了他的臉。

    透過模糊的水霧,美好的胸肌在對他招手,但他就夠不到,他終於知道什麼叫近在咫尺,遙不可及,好痛,爲什麼這麼痛。

    哇,他要厥過去了。

    王妄是真擔心憋着陳幺,就往他懷裏一趴,嚴絲合縫地貼着,真的能呼吸得過來嗎,他聲音很溫柔:“幺幺?”

    你不要叫我。

    你連胸肌都不給我靠,你有什麼臉叫我?

    陳幺垂着臉,髮絲盡散,一聲不吭。

    王妄只以爲他不高興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你不養養,你真的受不了的。”

    陳幺心想我不想好過,你也別想好過,他往王妄懷裏一癱,下巴枕着王妄的小臂,打算來個寧死不屈。

    “……”

    王妄不知道陳幺又發哪門子脾氣,他就知道陳幺又不高興了,陳幺打小就這樣,不高興也不說,就不理人。他嘆氣,強行讓陳幺看他,與他四目相對:“先說好,你不高興,我也是要做的。”

    陳幺的髮尾全溼了,臉也有點潮,可能被溫泉泡的了,他的臉有了些人氣,那雙狐狸眼又長又細此刻正微微地翹着。

    一張瓷白聖潔的臉這會又妖了起來,他瞳孔烏亮,很像要吸食人精氣的精怪,很靈,漂亮的不可方物:“我知道。”他聲音也沾了點溼氣,“我知道的。”

    怎麼還委屈上了。

    王妄一直沒強迫陳幺做過什麼,之前不讓陳幺攝政,陳幺也是半推半就,他真的要油盡燈枯了,二師傅不肯幫他,他就只能聽王妄的。

    王妄覺得這是夫夫間的情趣,陳幺真不願意,他也不能硬來,他託着陳幺的腰,問他:“跟我親的時候舒服嗎?”

    和九陽之體親近自然是舒服的,骨頭都好像化了的柔軟,陳幺被親過一次,就再也沒抗拒過,他身體太差了,動不動就要罷工,王妄每次跟他親近,就好像是爲這具在破碎邊緣的身體注入新的生機。

    他很渴望:“嗯。”

    王妄知道陳幺很想活下去:“那只是附帶的,陰陽調和纔是根本……會更舒服的。”

    陳幺當然知道,不得不說,他真的有點被勾引到了,無論是王妄說的話,還是眼前的王妄。

    他都忘了能跑能跳的感覺了,寒毒每時每刻都在侵蝕着他,讓他心悸和恐懼,僵持了兩三秒,或者說他思考了兩三秒,他朝王妄懷裏靠了下:“你來吧。”

    溫泉包裹着兩人,無形的壓力好像在推搡他們,要他們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在陳幺說完這句話後,王妄這種感覺就愈發清晰了。

    這是他守了十三年的人,這是他朝思暮想、暮思朝想的人,他還是九陽之體,性慾在成年時就很旺盛了……他忽然產生了很迫切地弄壞他的念想,這麼乖,這麼漂亮,連哭都不會大聲。

    慾念和破壞慾侵蝕着他,把他拉向了危險的邊緣,但他還是把它壓了下來,他輕柔的吻了下陳幺的脣角,低沉的聲音很有磁性:“一開始要久一點,要三四個時辰才能歇息,辛苦了。”

    陳幺還在想三四個時辰豈不是得七八個小時,他忽然低頭,一聲不吭地咬住了自己的脣,他的眉心都顰了起來。

    不太舒服。

    陳幺是真的體弱,受不了刺激,他明明在泡着溫泉,額發還是被冷汗打溼了,他緊繃着軀體,就像是一條被迫上岸的魚。

    好在這過程並不久。

    王妄也屏氣凝神了好幾秒,他摟着陳幺的腰,拍着他的背安撫他:“好了,不疼的。”

    不疼是不疼,就是難受。

    陳幺是被精心侍奉大的,他的貼身衣服都是最上乘的絲綢,柔軟的好似羽毛,他經不起一點的磋磨。

    他咬脣,又緩緩地放開的:“出去吧。”

    興許躺着會好受點。

    王妄又撥了下陳幺的額前的發:“再適應一下我們再出去。”

    陳幺顯然是聽懂了,他這樣,動一下估計都是煎熬,他真的沒力氣,渾身癱軟,連脖頸都軟趴趴地垂了下去,他到腰的頭髮在水裏像海草一樣散開。

    瓷白的臉被薰出了一點紅,往前卷的睫毛濃密:“嗯。”

    王妄是真可憐陳幺,身體本來就不好還要遭這罪,他手掌寬而大,扣住陳幺的後腦勺時候,很能給陳幺安全感:“乖。”

    他聲音很輕,“忍忍。”

    不受這罪是容不下他的。

    陳幺真的沒勁了,他都沒什麼精神了,他趴在王妄懷裏,有些昏昏欲睡……和王妄貼在一起很舒服,源源不斷的熱氣在填補他這個冰窟窿。

    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化了。

    王妄又哄了他一會,陳幺好一會沒應聲:“幺幺?”陳幺不知道什麼睡着了,年輕的天子有張足以讓世人傾倒的臉,臉龐瓷白,眉心豔紅,紅白相襯鮮明奪目,美得不可方物,他盯着陳幺看了會,“沒事。”

    他聲音很低,低得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沒事的。”

    王妄的師兄告訴王妄,陳幺就是回天乏術了。

    王妄的師兄很直白地告訴王妄,陳幺生來就是要死的。

    王妄沒去思考生來就是要死的是什麼意思,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頭一次對他師兄動了手,他走遍了五湖四海,他踏遍了山川大河,他甚至東去闖進了無盡之海,他都沒說陳幺沒救了,他師兄憑什麼說。

    不到死前的那一刻,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王妄閉眼,掩去了眼裏的狠辣決絕,人沒辦法,妖肯定有的,它們不肯說沒關係,他一個一個找過去,總能找到辦法的。

    當務之急,是先解決陳幺體內的寒毒。

    ……

    王妄與陳幺泡溫泉的同時,欽天監。

    欽天監的二師傅在涼州食心妖一案中強行附身食心妖傷到了根本,苦熬了六年,他的身體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糟了。

    在預感到自己即將步了大師傅的後塵後,他叫來了衛賢,衛賢是大師傅的親傳子弟,也是大師傅爲陳幺準備的大師傅:“衛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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