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十七章 親家母,你這是來奔喪的吧?
    李秀英搖頭:“我沒看出來娘不高興,她讓我沏糖水招待客人呢。”

    “行,那抓緊送過去,我一會兒給老三媳婦兒送藥去。”鄭月娥說。

    李秀英燒熱水的時候小聲問:“二嫂,老五和老六不會受皮肉之苦吧?”

    “我看不能,娘那脾氣可不善,能這麼穩當肯定是心裏有底,咱們見機行事,機靈點兒。”鄭月娥是個有主意的,叮囑李秀英不能再說別的了,說多錯多。

    妯娌倆正商量。

    李老夫人看到了面如金紙,昏迷着的蘇芸娘,還有旁邊熬得兩眼通紅,拉着蘇芸娘手的蘇福娘。

    她對蘇福孃的印象可太深了,就一天不見,小姑娘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沒了精神,眼睛和爛桃子似的。

    “一次沒醒?”陳瑜問蘇福娘。

    蘇福娘搖頭:“早晨二嫂給喂藥都喂不進去,是我給渡進去的,娘……。”說到這裏,蘇福娘是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二姐是不是挺不住了啊?娘啊,要是二姐有個好歹,我就去把唐家人都殺了!”

    陳瑜雙脣抿緊,還不等說話,李老夫人轉身出去了,叫了李福讓他快馬加鞭的回去取老人蔘來,再把德安藥鋪裏的婦科聖手寧樹青叫來。

    吩咐完,李老夫人進門來,看陳瑜正在給昏迷不醒的蘇芸娘行鍼。

    沒人招待,李老夫人也不在意,反倒是在旁邊掉起眼淚來,想到了自己年紀輕輕就去了的女兒,悲從中來,對蘇芸娘更是憐惜了。

    好半天,蘇芸娘長嘆一聲甦醒過來。

    蘇福娘趕緊出聲:“二姐,二姐你別睡了,我去給你拿點兒喫的行不行?”

    “福娘。”蘇芸娘睜開眼睛看到憔悴的小妹,眼淚涌出來:“我不會死的,我要給孩兒報仇!”

    “對!報仇!五哥和六哥都把唐家砸了一回了,娘說了,天擦黑還去砸,我也去!”蘇福娘說。

    李老夫人掉着眼淚竟笑了,福娘這孩子的性子爽利的很,招人稀罕,至於說要去砸唐家,李老夫人覺得那都是輕的!

    好端端的姑娘嫁到婆家,爲婆家傳宗接代容易嗎?人不行了不請郎中救命,竟然用破席子捲起來不聲不響的扔到了孃家門口,這還是人能做出來的事?

    也虧着陳瑜會醫術,人暫時看着死不了,不然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陳瑜不約束蘇福娘說話,這纔看着真實,李老夫人爲啥來看芸娘,未必就沒有辨別真假的目的。

    只是陳瑜不知道李老夫人還有一個早夭的女兒。

    “娘。”蘇芸娘看着陳瑜。

    陳瑜點頭:“不怕,咱們一家子都給你做主,你給娘挺住了,只要你好起來,想怎麼和老唐家算賬,娘都陪着你。”

    蘇芸娘心裏百味雜陳,恨嗎?不是沒恨過,要不是娘只顧着賭錢的四哥,自己不能落到這步田地,可這一次能活過來,也是孃的功勞,特別是聽到娘對福娘說的那一番話,芸娘沒道理不原諒,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娘還有治病救人的本事。

    李秀英送來糖水,看到蘇芸娘醒來,趕緊出去給端來了粥和雞蛋,鄭月娥端着熱水過來,到陳瑜跟前:“娘,您陪着貴人去正屋歇着吧,我幫着二妹洗一下。”

    陳瑜點頭,握了握蘇芸孃的手,起身請李老夫人回去了自己的屋裏。

    李老夫人看着屋子裏可以說簡陋的擺設,問:“大妹子這是幾個閨女啊?”

    “我三個閨女,芸娘和福娘是老二和老三,大閨女嫁人了。”陳瑜話音剛落,李老夫人都喫驚了。

    又問:“那另外兩個是兒媳婦?”

    陳瑜點頭:“是的,一進門搭話的是老五媳婦兒,月娥是我二兒媳婦,還有老三媳婦兒身體不好。”

    李老夫人豔羨的說:“大妹子好福氣啊。”

    這話一點兒不假,陳瑜也覺得蘇家的兒孫、媳婦都好得很,雖然日子過得窮點兒,但是家庭氛圍真不錯。

    “也有不省心的。”陳瑜打了個嗨聲,沒繼續說。

    李老夫人拍了拍陳瑜的手臂:“誰家還不是呢?我病重的時候身邊也就只有忠兒,要不是忠兒孝順,那些個媳婦兒都巴不得我嚥氣兒呢。”

    陳瑜有猜測,但沒想到李老夫人能這麼說出來,兩個人的交情還不算深。

    “這樣吧。”李老夫人說:“我今兒是爲了芸娘來的,這閨女讓我想起來了我的寶娘,寶娘那會兒沒救回來,始終是我心裏的疙瘩,大妹子啊,我攀個親,認個幹閨女成不?”

    陳瑜一時不知道如何說了,看着李老夫人:“這個……。”

    “大妹子別多心,我不要芸娘到我身邊來,孩子受委屈了,以後日子不好過,有我這個乾孃在,唐家那邊也得掂量掂量,如果孩子要回去過日子,以後別讓人磋磨着,如果要和離,我也能給孩子撐腰,能和離不能下堂,風言風語能殺人啊。”李老夫人說的懇切。

    陳瑜趕緊起身就要行禮,李老夫人伸手就扶住了陳瑜:“我厚着臉皮來了,擔不起這個禮,這事兒還得咱們家閨女點頭,大妹子幫着問問行不?”

    這會兒工夫,李福帶着人蔘和寧樹青就到了蘇家門口了,陳瑜讓李老夫人一起過去,芸娘願意的話,陳瑜樂見其成,李老夫人看到芸娘想到了自己的女兒是心結,真要是能認了乾親,那也是兩全其美的。

    寧樹青先給蘇芸娘診脈,再看了陳瑜給寫的方子,起身就給陳瑜鞠了一躬:“在下才疏學淺,受教了,受教了。”

    陳瑜有些不好意思了,寧樹青鬍鬚花白,怎麼看都得五十開外了,中醫這個行當越是年紀大,醫術自然就要精湛不少,陳瑜不能託大,側身不受寧樹青的禮:“寧大夫可折煞老婦了,我這方子也是得來的成方。”

    旁邊,李老夫人出聲了:“樹青啊,你給這孩子好好看看,怎麼就小產了?”

    寧樹青轉過身對李老夫人抱拳:“是外力衝撞導致,本就氣血虧虛才導致血流不止。”

    “那就是說,這是謀殺了。”李老夫人話音剛落,外面吵吵嚷嚷的動靜就到院子裏來了。

    “哎呀我苦命的孫兒啊,你咋就沒了呢?”唐馬氏鬼哭狼嚎的就進門來了。

    陳瑜目光一沉,好樣的,這個節骨眼兒還敢來,自己也就不用客氣了!

    起身出門,站在門口看着馬氏,揚聲問道:“親家母,你這是來奔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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