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十八章 唐家來要人
    唐馬氏三步並做兩步上前,一跺腳指着陳瑜的鼻子尖兒:“姓陳的!你這個老虔婆就沒安好心,讓人稍信兒說你病重了,折騰我懷了身子的媳婦兒回來看你,結果到現在我孫子沒了,我和你沒完!”

    陳瑜被氣笑了,幾步走下來揚起手照着唐馬氏的臉就是一嘴巴子。

    “你打我?”唐馬氏萬萬沒想到陳瑜會打自己,捂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陳瑜。

    陳瑜揚起手就又是一嘴巴子,打的唐馬氏腦子都嗡嗡叫,這還不算,陳瑜一把抓住了唐馬氏的髮髻,用了全身的力氣一扯,就把人給扯跪下了。

    這麼一會兒工夫,外面呼拉拉進來十幾口人,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一個個手裏提着棍子和草叉,叫叫嚷嚷的喊着:“放開!放開!”

    鄭月娥聽到動靜從福孃的屋子裏衝出來,直奔陳瑜過去,擋在了陳瑜面前。

    蘇福娘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跳下地的時候連鞋都沒穿,看到被娘按倒在地的唐馬氏,啥都沒說過去騎在了唐馬氏的身上,這就發瘋了一般開始打上了。

    李老夫人都跟着使勁兒,好傢伙,這一家子女人還真夠兇悍了。

    躺在炕上的蘇芸娘掙扎着要起來,李老夫人伸手壓住了蘇芸孃的手:“不礙事,送上門來不打一頓還以爲咱們好欺負。”

    “老夫人,我娘身體不好會喫虧。”蘇芸娘說。

    李老夫人搖頭:“不會。”

    說罷,出門沉聲:“李福,報官!”

    “是。”李福啪就把腰上的令牌抽出來了:“官差辦案,閒雜人等退出去!敢上前一步按尋釁滋事定罪!”

    唐家來的一羣人都是近門族人,但就算是人多勢衆那也是百姓,敢和官府作對嗎?

    有人不服,喊了聲:“蘇家要打死人了!”

    李福目光陰森的看着說話的人:“我朝律令,私闖民宅者,打死無罪!”

    這下子唐家人都懵了,院子裏李福娘是一聲不吭,掄圓了巴掌鉚足了勁兒,打的唐馬氏鬼哭狼嚎的不是人動靜。

    陳瑜站在旁邊就像是根本沒看到似的,鄭月娥手裏抓着掃帚護着福娘站在最前面,那意思只要有人敢衝上來,她就敢拼命。

    眼看着那唐馬氏哭嚎聲都小了,陳瑜才說:“親家母也累了吧?福娘去進屋倒杯水來。”

    累的氣喘吁吁的蘇福娘收手起身,去了竈房提着一桶水就過來了,兜頭蓋臉就潑下去了,唐馬氏身體抽了抽就昏過去了。

    “福娘,行了,行了。”李秀英拉住了福娘。

    陳瑜看了眼臉腫的和豬頭似的唐馬氏,拿出銀針紮在人中穴上,唐馬氏哇一聲就哭出來了,爬起來就要跑。

    “親家母來都來了,走什麼?今天話不說明白了,是要等着我去登門?”陳瑜臉色陰沉的看着唐馬氏咯噔就站住了,咬了咬後槽牙。

    唐馬氏回頭指着陳瑜:“你、你縱子行兇,害了我的金孫,我唐家絕不饒你!”

    陳瑜點了點頭:“你唐家始亂終棄,病不請醫,把我蘇家姑娘用席子裹着扔到了蘇家門口,其心可誅!今日我就把話撂這裏,不給我蘇家個說法,咱們就沒完!”

    唐馬氏愣住了。

    想到唐禮囑咐她務必要鬧大,越大越好,再就是必須要知道蘇芸娘死沒死,如果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怎麼說這鍋也必須是蘇家揹着。

    把心一橫,唐馬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的地上的灰塵都起來了:“老天爺開眼啊,欺人太甚啊,可憐我的兒子纔剛成親一年多啊,如今雞飛蛋打不說,還遇上了一家子喪盡天良的,可不給人活路了。”

    唐家人興師動衆的進了村子,村子裏就不少人看到了,這麼一鬧騰蘇家莊的人也都往這邊聚堆了。

    唐馬氏看到人越來越多,一咕嚕爬起來,披頭散髮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水哭訴,說蘇芸娘脾氣大,打公罵婆不說,還往家裏偷東西接濟孃家,說懷孕不顧勸阻非要回孃家,如今一屍兩命了,自己上門要說法,被打的這麼慘。

    “大家夥兒看看啊!我這臉!我這臉就是蘇福娘那個小蹄子打的!小蹄子你聽好了,你二姐死了這門親也別想斷了!非要讓你續絃給我兒子當媳婦兒!老蘇家必須要賠給我們家一個媳婦兒不可!”唐馬氏撒潑打滾,臉腫的和豬頭似的,也不耽誤她破機槍似的一頓突突。

    蘇福娘氣得渾身顫抖。

    蘇家莊的人都搖頭嘆息,要說蘇秀才這家,打從蘇秀才去世後,這一家子就越來越不像樣兒了,至於這事兒真假誰也看不透。

    人羣裏,穿着長衫的蘇德言走到前面來,一臉尷尬的說:“親家母先歇一會兒,這事兒鬧也不是辦法,咱們坐下來好好說。”

    “德言大兄弟,別人不知道,你是親眼看到的,芸娘在我家那可是腳蹬鍋臺手把勺,沒人敢惹啊。”唐馬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

    這下,蘇德言就更尷尬了,芸孃的脾氣是不小,自己也確實看到過芸娘追打小姑子,可現在這情況他也不清楚,聽唐馬氏的意思是出人命了,人命關天,身爲蘇家莊的村長,沒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

    “你說這個就奇怪了,芸娘打從出嫁後就一趟也沒回來孃家過啊。”有人出聲問。

    唐馬氏回頭指着陳瑜:“就是這個老虔婆!她稍信兒說自己要死了,逼着懷了身子的芸娘回來,結果這人就不在了,我可憐的金孫啊。”

    有人進門來,問鄭月娥:“老二媳婦兒,這到底是咋回事?”

    鄭月娥可不是喫素的,眼淚嘩嘩掉,拉住了問話的婦人:“嬸子,昨天半夜芸娘渾身是血的被扔到了家門口,今天唐家就跑來要人,這事兒糊弄鬼,鬼都不信!”

    李秀英直接把染血的席子抱過來扔在衆人面前:“大家看看吧,這就是裹着芸孃的席子。”

    席子在地上鋪展開,上面血色都發黑了,整張席子都染的不成樣子了。

    蘇福娘進屋去把芸娘身上的粗布褲子拿出來和那一堆血肉也扔到了唐馬氏面前:“你這條老母狗給我聽着!神鬼不可欺!打你是輕的,讓你償命都便宜了唐家,唐家人沒有一個該活的!”

    這下子,蘇德言不幹了!

    臉色一沉,對着唐家的人說道:“衆位誰是唐家說話當事的人,站出來說說吧!我們老蘇家的閨女脾氣不好,但活計應人,做事做人從來都不是沒分寸的,今天你們大張旗鼓來我們蘇家莊要人,現在我們蘇家莊也要問問你們是唐家人,這是咋回事!”

    一直都沒說話的陳瑜,看了眼蘇德言,這個村長還不錯啊。

    一輛馬車進了蘇家莊,身後還跟着十幾個衙役,馬車裏蘇家兄弟四人規矩得很,對面坐着的不是別人,正是縣令李斯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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