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八十五章 賭場放狠話,登上無涯山
    陳瑜看中年漢子深陷的眼窩,眼裏密佈紅血絲,一看就知道在這裏時間不短了。

    “拿回去!這地方也來!”中年漢子氣急敗壞的說。

    陳瑜清了清嗓子:“你不敢開牌?敢站在這裏就認賭服輸,別怕。”

    中年漢子啐了一口,起身了:“得得得,你來,你來開!”

    陳瑜也沒客氣,坐下來了,擡頭看着莊家笑眯眯的樣子,也笑了,問:“莊家開牌吧。”

    莊家是個胖乎乎的中年人,眯起眼睛看着陳瑜,帶着審視的意味,手指摩挲着手裏的兩張牌,陳瑜淡漠的看着莊家。

    莊家輕輕地翻開兩張牌,陳瑜的臉色一瞬就變了,所有的人的臉色都變了,有人怒罵:“又是天槓!孃的!又是天槓!”

    陳瑜再看莊家的牌面上,果然變成了七點天槓,果然啊,耍錢鬼,耍錢鬼!沒鬼就怪了!

    她抓緊了手裏的牌,低頭看了眼還是七點對六,鬆了口氣的攤開了自己的牌,擡頭對莊家笑了,緩緩地說了句:“我贏了個開門紅,果然第一把不喫天。”

    這也是賭坊裏的一個規矩,據說牌九開牌第一把,天門是不會輸的。

    莊家也笑了,給旁邊的幫手遞過去個眼色,幫手用長長的一個耙子樣的東西把另外兩門的錢劃拉回去後,把天門的錢用耙子推到了陳瑜面前。

    陳瑜把銀票和銀子收起來,人也站起來了。

    “老太太,你這樣不合規矩。”莊家說話了。

    陳瑜回頭:“玩一把不行?”

    “贏錢就走不合適,這樣吧,再玩三把怎麼樣?”莊家說。

    陳瑜點了點頭:“可以,我就在旁邊。”

    中年漢子拿到了自己贏的錢,雙手顫抖的放進一個破舊的錢袋子裏,緊緊的捏着,過於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了。

    陳瑜看在眼裏,沒做聲。

    第二把開始,陳瑜盯着莊家手裏的牌面,六點對八。

    看了一圈,陳瑜的目光落在了過門上,莊家看陳瑜的目光落在了過門上,嘴角抿起一絲弧度,過門顯示七點對九,扛門四點對二,天門三點是頭,尾牌是四點。

    陳瑜沒動,周圍的人開始下賭注,陳瑜拿出來一兩銀子放在天門上了。

    這個動作讓莊家差點兒沒吐了,還以爲是遇到了隱藏的高手,結果是個撞大運的。

    一羣人喊着開牌。

    就在開拍的一剎那,陳瑜不動神色的看着過門的牌變了,成了扛門手裏的牌,她沒看莊家,而是看了眼扛門坐着的瘦弱年輕人,那人太安靜,細長的手指頭在牌上輕輕地摩挲着。

    陳瑜拿出來五十兩的銀票,直接放在了年輕人面前的牌面上,年輕人擡頭看了一眼陳瑜,竟然笑了。

    開牌,陳瑜輸了一兩銀子,贏了五十兩。

    第三把,陳瑜在最後一刻壓在天門,還是五十兩,毫不意外的又贏了。

    三把莊家輸了一百五十兩!

    莊家有些冒汗了,陳瑜收起了銀票:“我可以走了吧?”

    莊家剛要說話,陳瑜又說了一句:“你要說不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明明白白的威脅,陳瑜的威脅非常奏效,莊家沒搭理陳瑜,陳瑜帶着喬春花在賭場裏轉悠了一圈,再也沒下注,也沒找到蘇四郎。

    喬春花冷汗直流,身體一直都在顫抖,陳瑜擔心這樣下去給喬春花嚇壞了,所以就走出了賭坊。

    到了賭坊門外,喬春花哇一聲就哭了。

    陳瑜沒說什麼,帶着她來到角落裏,遞過去帕子。

    “娘,是不是四郎不在這裏,他是學好了?”喬春花抽噎的說。

    陳瑜點頭,心裏卻懷疑以蘇四郎的尿性,被打死了也說不準。

    喬春花哭了一場,堅定地說:“我一定等四郎回來。”

    陳瑜看喬春花,一時間有些迷惑了,女人到底是弱還是強?就喬春花來說,她強大嗎?不強大,甚至把自己的一輩子都寄託在一個賭棍身上,讓人恨其不爭。可她卻堅定的說等蘇四郎回來,這一刻至少是強大的,只是這樣值得嗎?

    “找蘇四郎?”輕飄飄的聲音傳來。

    陳瑜看過去,不是別人,就是扛門的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打量着陳瑜:“你是蘇四郎的娘吧?你剁了四哥的手指頭,才後悔嗎?”

    陳瑜沒理他。

    年輕人也不在乎,繼續說:“別找了,他離開青牛縣了,早就走了。”

    說完,年輕人就往巷子裏去了。

    “你認得四郎啊?”喬春花追了好幾步:“他當爹爹了,你能告訴他嗎?”

    那年輕人消失在拐角處了。

    陳瑜鬆了口氣,離開青牛縣了,怪不得這麼久沒消息呢。

    雖然沒找到人,但喬春花的整個人都變了,堅定的很,甚至走路都能挺起胸脯了,陳瑜無奈的搖頭。

    兩個人往客棧這邊走,就聽到人羣裏爆發出喝彩的聲音了:“天啊,蘇家秀才嗎?是不是蘇淵蘇秀才的後人啊?”

    陳瑜如遭雷擊,蘇淵正是原主夫君的名字。

    可是前面圍了個水泄不通,陳瑜踮起腳尖都看不到裏面,更不用說挺着大肚子的喬春花了,娘倆只能繞了很大一圈往客棧去,叫好聲一浪高過一浪,陳瑜和喬春花回到了客棧,剛進門就見到急的猶如熱鍋上螞蟻般的李管家了。

    李管家看到陳瑜趕緊過來了:“您可算回來了,蘇老夫人,學道大人想要見見您。”

    陳瑜:“……!!!”

    “是這樣的,學道大人得知芸娘姑娘的手藝都是您傳授的,讓他想起了曾經的朋友,也就是您的夫君,所以想要見一見您。”李管家解釋說。

    陳瑜讓喬春花去客房休息,自己跟着李管家往這邊來。

    從衙門口一路到戲臺,再從戲臺一直走到是榮華路的盡頭,在那裏是一條護城河,河對面是一座矮山,山雖然矮,但青牛縣的縣學就在矮山中,這山名字也好聽得很,叫無涯,取學海無涯之意,要想來無涯山,需要坐船,也是圖一個好兆頭,學海無涯但有舟,可要想坐船進山,得自己撐船,寓意要靠自己。

    陳瑜一路走來,心裏感慨好幾句:好傢伙。

    誰說古代人不浪漫?別信啊,古代人浪起來,嚇死個人呢!

    當然,陳瑜是例外,因爲她不是學子,也不求學,而是客,是打從有了無涯書院的那天開始,第一個被請上山的女人。

    坐在船上的時候,陳瑜在想,真的是因爲自己的便宜亡夫?怎麼感覺和蕭祈玉有關係呢?畢竟蘇淵的面子……,得了,蘇淵有面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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